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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屋漏者在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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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屋漏者在宇下 (第3/3页)

就有意见了,说是这检验科把他们编来的客户给说起走了,想来那些科室,他们是要抓住这些病人,就像是说的瞎子打锤抓住就不松手样,就是要让人家脱层皮呢。是嘛,这些病人他们也不懂那些医学上的问题,一般人也难以弄懂,何况那些问题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事,就是专家也扯不清呢,更何况医之好治未病以为师呢。个家医生,给你无病当成有病治,小病当成大病治,哪怕你就是剩下的只是一串骨头架子了,也会将你这骨头给熬出油来。

    也是哦,每年年底的时候,这个医院的总结就是,在院首长的领导下,我们接诊病人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全院业务收入多少,同比增加多少,而不是接诊的病人完全治愈的多少,基本治愈的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就像是哪些卖那的小姐样,一年到头也有总结呢,不过,他们的总结,也太有特点了,就是一年来接待客人总人数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其中的客户,省部级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县团级多少,同比增加多少,科局级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农民工多少,同比减少多少。

    这冷冰凉的做法当然不待见,一颗屎坏了一锅汤呢,医院各个科室早就将这事反映到院长何得宽哪里去了。早先,何德宽一听,急得在办公室走团团转,这是个烫手山芋呢,毕竟她是区头赵桂花的相好呢,当然得投鼠忌器啊,还不是留根眉毛打露水呢,我是在赵桂花手上接饭吃呢。后来只要是有人再来说这冷冰凉的事,何德宽脑壳就一下肿胀得多大,说:“说点其他的行不”,王顾左右而言他了。后来传说赵桂花要调起走了,人走茶温慢慢凉,就像是笼罩在何得宽头上的一片乌云,已经开始风吹云散了。何得宽找到冷冰凉,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说:“冷冰凉同志,我早就想给你发火了,早就想对你一顿臭日决呢,你个榆木脑壳,是个瓜婆娘呢,人人手杆子往内弯呢,把你当人你不像人呢,不要四季豆不进油烟呢,原来吗就说老赵在这儿,像是夫妻一日百日恩嘛,他把你遮罩着遮罩着的呢,我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呢,现在呢,城头变换大王旗了,你再不听打招呼,就不是个事呢,你说这个病例检验也没问题,那个病例检验也没问题,你是不是想把医院给搞垮呢,医生护士,几百号人呢,人以口为计量单位呢,都有婆娘老公娃儿的呢”。冷冰凉说:“这个,我只能是摸着自己的良心,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据病人病情的本来情况进行判断,不能为了什么,就去搞点什么,何况那些病人有的很穷,我总不能夺泥燕口,削铁针头,鹭鸶腿上劈精肉呢,良心得安呢”。何德宽气的嘴巴张得多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牙齿咬碰的直是在响,他将烟屁股摔在地上,一脚踏上,来回搓动。没有好久,何得宽就免去了冷冰凉早就给架空了的的检验科名誉科长,也不给他安排办公室,碍于她与这赵桂花好过,工资奖金还是没有少她一分,这样一来就真成为了走廊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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