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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于草莽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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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止于草莽之间 (第3/3页)

,不公布,这就是领导艺术呢。牛得草深信,男人是个扒扒,女人是个匣匣,那扒扒就像是一张爪子,张开了,要一爪子下去,把有的人整的血骨淋漓的呢,整见骨头了,那匣匣,就像是盖子已经是翻开了,就等着扑火的飞蛾了。

    他要搞轮岗,也是对的样,哪有千年不翻的瓦房呢,那些原来在门可落雀的庭室里的人看到了希望,那些原来在门庭如市的庭室的人看到了危机,如此一来都要给他送礼了。

    这李眼镜没有现钱,他想自己手里有牛得草的一张借条呢,他就去找牛得草,把这条子送给牛得草了,也就算是给牛得草送礼了,他信心满满,以为很有希望,他见牛得草直是在笑,给他说:“要忍耐,面包总会有的,要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就没有下文了。

    这回一有人告牛得草,他比牛得草还着急,墙倒众人推呢,你说万一将牛得草告垮了,自己官没有当成,自己的钱就打了水漂漂了,就又是菜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余眼镜见李眼镜进来,就递上一支烟,说:“你说说,人家有人这回告的对不对,告的是不是呢”。

    李眼镜一楞,说:“首先要告的是不是呢,后才是告的对不对呢,但是就是是,也不一定就是对呢。程序有时更有价值”。

    余眼镜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也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找麻烦呢,哪个不知道,你又还要给我说,‘两个人就是裹缠在一起,也要两个人肉身之间的缝隙不能够放进一张纸,才有那些事呢’,典型的迂腐呢”。

    李眼镜一听,说:“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关你啥事。我看这封信就是你写的呢”。

    余眼镜说:“我看是你写的呢”,几句话不对,两人都往拢里碰,其他几个人都看着笑起来了。

    是谁写的告密信,全然是一个谜了。院里一些人,假装不闻不问,实际上是密切关关注事情的走向进展。

    牛得草说:“这院里个家人,土匪子蛇儿阴到起,梭起梭起地,飞起飞起地,跳起颗颗咬人呢,咬人的狗不叫呢,叫的狗不咬人呢”,牛得草觉得,走过几个单位呢,这堂子里的这些人,最危险了,最不好防了。

    也有的人积极给牛得草建言献策,说:“这个人必须要挖出来呢,他破坏营商环境呢,要不以后院里没法开展工作了”。

    牛得草是个老江湖,当然知道有人说过:“市场上叫声最高的人,说不定就是最想把歪货推销出去的人”,在他看来,这些积极表态支持查处的人,也分三个三分之一呢,有三分之一觉得该如此呢,有三分之一是跟着吆喝呢,有三分之一是做了虚心事,不跟着吆喝,就暴露了呢。

    也还有一种子人,你说他不关心,他又在关心,你说他在关心,他又没有怎么关心,他们是最难琢磨透的一部分了。

    牛得草将这院里的人,从一楼到三楼,又从三楼到一楼,从班子成员到中层干部,到马尾子,摸排过去,又摸排转来,人有亡斧者,人人都是嫌疑人样。

    没有充响之银,没有御敌之兵,国难思良将了,要是是非不来气,院有大事可问谁啊,又一下想起了他的督办大人何是非了,他立马叫来何眼镜呢,问说:“你说看看,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呢?怎么隔岸观火袖手旁观了,就看你的两刷子了呢”,何眼镜取下眼镜,把眼睛两揉,说:“不查不足以平民愤呢,不查不足以树正气呢。你之所指,就是我之所向呢,一定要挖出这个人来呢”。

    这何是非又以为受到重用了,见风长了,他亲自制定方案,安排人马,到各地的卖信封的地方打听是谁人最近买了很多信封了,到邮局去打听,最近是谁人邮寄了很多信件了。

    到邮局附近有监控的地方,看有无利害关系人到过邮局寄过邮件了。到文印店打听,是谁人最近打印举报信了。

    就是信封纸张是哪里的,都要查。每天牛得草和那女下属冷冰凉都要听取何是非的汇报。

    何是非每天都要对院里每一个人的异动言语表现表情的情况进行分析排队。

    可是几个月都过去了,这信件究竟是谁人写的,谁人邮寄的,也没有锁定证据呢。

    上边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就是重点调查信件反映的内容是不是属实,而对于信件是谁人写的到是在所不问了。

    可上边的调查方法也有局限,比如就说那冷冰凉,说是与几个男人都裹起的呢,是公共厕所了,至于和牛得草有没有那事,结论是莫须有呢,莫须有,就是可能有,可能有,就是可能没有,确实无法查清呢。

    问题的要害还在紧要关头,冷冰凉的出来说话了,他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呢,各人都有个打米的碗呢,这个我以人格担保呢,盐还是那么咸,醋还是那么酸呢,我在吃伙食呢,这个我心里有把尺子呢,我心里亮堂得很呢。各家的人自己最知道呢。冷冰凉对我,看上去像是冷如冰霜,但是心是热的呢,铺儿还是给我捂热和了的呢”。

    后来区上做结论了,就是除了有些事情无法查证,不便查证,不需要查证之外,反映的有些事情,实属客观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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