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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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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折桂 (第1/3页)

    地肺山主峰之巅形若玉圭,华阳宫祖师殿就建造此地。

    华阳宫祖师堂一侧不远处,曾是初代祖师结茅读书之地,逐渐扩建为一处私人宅邸,建筑成群,等到传到上代宫主高孤手上,就已经是“有德者居之、承袭道统”的传统,谁能担任宫主,就可以举家搬迁至此,既是道场,又是家宅。当年高孤继位,就搬出了旧道场,入主此地,只不过因为高孤并无家眷子嗣,孑然一身,此处道场始终冷清异常。

    只是不管宅子如何扩充,一代代更换主人,始终未曾被喧宾夺主,占据主位的,还是那座万卷书楼,珍藏灵书秘笈极多,匾额“天下壮观”,不算自夸之词。

    毛锥当时被高孤带上山,就在此看门。

    剑光闪烁,一道婀娜身影在此飘然站定,长剑返回剑鞘的声音,如雏凤清越鸣响。

    正是刚刚出关的女子剑仙,华阳宫剑仙一脉的领袖,南墙。

    尹仙面露喜色,稽首与她道贺,毕竟如此一来,自家门庭便有了一位大剑仙。

    南墙笑着还礼,同样是道门稽首,尹仙做来便是规矩,女冠便有写意。

    南墙先喊了一声毛锥“白骨道友”,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再喊“宫主”。

    毛锥对此不以为意。

    地肺山历史上奇人高真辈出,祖师堂内的天君挂像数量众多,但只有寥寥两位堪称剑仙,故而南墙能够在此特殊年景里边,成功出关,为道脉增添战力,或是此

    事传出去好听些,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南墙等于帮助华阳宫,与这方崭新天地,讨着了一个好兆头,显示着华阳宫的近期运势,并未因为师尊的兵解离世而受到太大牵连。

    毛锥的想法,大概在底层市井混久了,总是粘带几分泥土味。

    只说女冠南墙的御剑风采,山中道官们自然早就习以为常。

    此间寻常景象,不知是山外多少志怪传奇里的玄之又玄。

    顺着毛宫主和尹天君的视线,南墙随意瞥了眼山道那边的景象,没有上心,好奇问道:“有没有确切消息,聂剑仙何时会造访华阳宫?”

    毛锥摇摇头。

    聂碧霞如今该是正在与张风海游历蛮荒,算是立起门户了。

    尹仙却是费心叮嘱一番,“由玉璞跻身仙人,是一道大关隘。此次守山阁帮忙护关,恩情与缘法都不小,南观主切莫随意处置。我那边,还有几坛珍藏多年的仙酿,能上台面。是楚师叔早年下山云游,得自于一处上古地仙尸解飞升之后遗留下来的遗址,喝一坛少一坛、喝完就再无的稀罕物件。你只管拿去款待贵客……”

    “就不浪费尹天君的酒水了,我那位山外道友有怪癖,见过嗜酒如命的,就没见过一闻着酒味就跟见着心魔的。”

    南墙连忙摆手,笑着解释道:“我之所以问这个,就是因为他对聂剑仙仰慕已久,在这边守株待兔呢,替我守关,只是顺便。”

    毛锥笑了笑

    。那位大道可期的年轻仙人,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问题在于南墙不解风情,辜负一片痴心了。

    兖州籍的聂碧霞是一位剑术高妙、行踪不定的散仙,但是她那盏本命长明灯,就一直搁放在华阳宫大殿内。

    三千年来杳无信息,都是靠着这盏灯,外界才得以确定聂碧霞并未兵解转世。

    等到此次评选,聂碧霞一举跻身十人候补之列,山上就更好奇,难道聂碧霞一直隐匿于地肺山某座道观,暗中寻求合道契机?

    也有一些无据可查的小道消息,说聂碧霞与高孤在修行路上,曾经互有好感,可惜有缘无分。

    但是即便没有成为道侣,却可托付性命,所以吕碧霞就将她的本命灯放在了高孤的华阳宫。

    山路间有少年郎抹了抹嘴,垂涎状,用一口浓重的地方音调说道:“姐,听说这座山中的潭中鱼和路上笋,各是一绝,不是普通的山珍河鲜能比,想一想就流口水。不知道这趟劳累登山,能不能以脚力换口福。”

    腰悬一枚精美花钱的幂篱女子,轻声笑骂一句,“吃货!”

    出身杨氏的贵胄少年,东张西顾。

    此山道士,入山挖冬笋,拣选黄泥尖。开春过后,下山笋必道此路,破土而出,好似复仇,个个身披甲胄,来此耀武扬威。

    道士再胜之,剥壳如卸甲,笋肉白如雪,鲜嫩异常,焖锅煮以咸肉,此间美味,令人词穷,食客唯有惭愧,下筷如

    飞不停。

    南墙视线停留在山道上那位头戴幂篱的女子身上,跃跃欲试,“都说弘农杨氏遮掩自身命格、运势的障眼法是一绝,我刚破境,正好一试深浅?”

    尹仙连连劝阻道:“南观主,此举于礼不合,不可这般行事。”

    这拨金贵异常的弘农杨氏子弟,结伴游山玩水,岂会没有高人暗中护道。

    南墙笑眯眯,好似依旧没有打消那个念头。她除却当下境界已然不低,亦有一门天赋异禀的远古秘术,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障眼法,她又不会做什么。

    天下皆知,弘农杨氏,出了一位在山中修士眼中也堪称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听说这些年求亲者踏破了门槛。

    更有小道消息,传得更为玄乎,曾经有一位精通面相的过路高人,早早算出了她未来有那先母仪天下、继而垂帘听政、最终自立为帝的命格。若果真如此,谁娶了她回家,可就有嚼头有意思了。她的命,自然是人间顶富贵的好命了,但是明媒正娶她为妻的那个男子?以及那个男子所在的家族?

    众说纷纭,都快把她说成是万年以来的人间第一美色了,说得好像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在等待她的成长。

    南墙当然不信,不信世上有这种事,不信人间有这等女子。

    毛锥却知此事,定然是邹子手笔。

    至于那位女子到底姿色如何,毛锥不觉得一个勘生死、的骷髅架子,有什么好对此事上心的。

    修

    道之士,“长生久视”一物,不就是最大的“美色”吗?

    朝闻道夕死可矣。

    见道如昙花一现。

    南墙怀疑那位被夸成是“夺天地造化,争万灵颜色”的女子,此刻就隐匿在队伍当中。

    毛锥好似猜出南墙的心思,淡然道:“别人不知,总有自知。”

    南墙见宫主都这么提点自己了,只得作罢。

    跟毛锥打交道,第一印象,就是眼前这年轻道士,身量雄伟,个子真高。与之近距离对话,很有压迫感。

    所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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