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遗忘的期考 (第2/3页)
他的手掌不停在空中轻摇,想要抓住陋室内那些黯淡的烛光,想要影响桌上那盏如豆的烛火,虽然始终未能成功,却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兴致,依然兴致勃勃。
很奇妙的是,第二天清晨他离开老笔斋时,没有因为整夜未睡而面露憔悴之色,反而显得精神极好,面色红润健康,大概是逢着喜事精神便爽的缘故?
…………乘着马车来到书院,看着青青草甸,繁茂青树,山上流淌的云雾,东方清丽的晨光,云光笼罩着的黑白建筑和楼檐,宁缺总觉得眼中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晕,本来就非常美丽的书院大山显得更加妩媚,喜悦的直欲大笑数声。
因为心情极佳,遇着刚从马车下来的同窗,遇着一手拿着烙饼一手拿着书卷的住院同学,他一改平日温和疏离性情,主动上前招呼问安。然而今天的书院气氛有些异样,更准确地说,围绕着宁缺的气氛有些异样,同窗们似乎没有与他寒喧的兴致,远处更是有些学生围做一群向着他这边指指点点,面露鄙夷之色。
宁缺有些莫名其妙地走入丙舍,然后惊讶发现书舍里相对熟些的同窗表现也极为怪异,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压抑住心头的疑问,对坐在前排的司徒依兰点点头,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司徒依兰低头看着昨日数科布置的温习文卷,似是没有看到他的动作,然而当他走过身旁后,她却是回头望去,看着宁缺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请了两天假,怎么感觉大家看我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
宁缺坐了下来,看着身旁的褚由贤,笑着问道:“难道所有人都知道本人跳崖得了奇遇,所以有些羡慕嫉妒恨?”
这自然是一句顽笑话,然而性情开朗易笑的褚由贤脸上却是毫无笑意,他盯着宁缺的脸,严肃认真说道:“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宁缺摊开双手,无辜说道:“帝国又开始进攻北燕?今天是礼科来着,教习先生是个脾气不大好的燕人,那确实值得大家发发愁。”
“这时候开玩笑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褚由贤看着他叹息了一声,说道:“整个书院从教习到学生,都盯着前天的期考,想看你和谢承运到底谁能赢了那场赌局,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是他拿了五科甲上,而你却没有参加考试,这就是你为什么觉得大家很怪”
宁缺微微一怔,经此提醒他才想起来那天清晨谢承运等甲舍学生闯入丙舍后发生的事情,才记起来那场赌局中的期考在前天就结束了。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那时候他正靠在旧书楼二楼墙壁上,胸口还插着根无形的长矛昏迷不醒,在一碗清水和两个冰冷馒头的陪伴下等死。
“原来期考是前天,我真的忘了。不过我记得好像请一位女教授替我请过假。”
宁缺笑着解释了一句。
那场与谢承运之间的赌斗,用期考的成绩做标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件极为幼稚好笑的事情,当时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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