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剪烛 (第2/3页)
终就变成了心虚二字。
因为心虚所以心慌,至于有没有隐藏在最深处的心痛,宁缺当时没有表现出来,事后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把陈皮皮拉到自己身旁。
莫山山自书桌畔起身,与陈皮皮见礼,然后疑惑望向宁缺。
宁缺用力地咳了两声,清了清有些沙哑艰塞的嗓子,伸手示意莫山山坐下,然后艰难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今天我们为大家说段相声。”
陈皮皮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相声是什么东西?”
宁缺说道:“相声啊,是一门语言艺术,讲究的是说学逗唱。”
陈皮皮夸张地噢了声:“原来是这样。”
莫山山虽然久居墨池畔,不谙世事,但却是世间最冰雪聪明的少女,看着二人此时的模样,竟是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事情,细细的眉尖微微蹙起,然后换作淡然雅静,平静坐下沉默不语。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宁缺接连说了好些相声,贼说话、写对子,相面,白事会,也不理会里面有些段子,有没有人能听懂,反正他按着自己的想法就这样讲了下去,只在长安城瓦弄巷里听过两段评书、从来没有听过相声、更没有参加过某小学相声表演的陈皮皮哪里会接话,反正便是一个劲的嗯嗯啊啊。
“为什么我总是只能嗯嗯啊啊?”
“因为你是捧哏,我是逗哏。”
“可你明明在茶楼里说的是三分逗,七分捧。”
“嗨,这不是逗你玩嘛。”
…………莫山山把砚畔搁着的秀气毛笔搁到笔架上,然后平静坐在椅上看着二人,当宁缺把那段逗你玩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唇角微翘,笑了起来。
陈皮皮一直在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反应,看到少女的笑容后觉得僵硬的身体顿时放松,高兴说道:“她笑了。”
宁缺看着他很认真说道:“多谢师兄帮忙。”
坐在椅中的莫山山忽然抬起手来,指着陈皮皮说道:“十二师兄的捧……哏不熟练,所以不好笑。”
陈皮皮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尴尬说道:“刚学的,见谅见谅。”
莫山山看着宁缺说道:“我更喜欢你一个人说的。”
陈皮皮看了宁缺一眼,毫不犹豫转身而出,把安静的房间留给冬末的竹林疏影,以及竹影里的这对年轻男女。
片刻沉默后,宁缺声音微哑说道:“山山你那天在巷口说的是对的……”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汗水就像暴雨般从他僵硬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把身上的衣裳从里到外全部打湿,莫山山看着身前的地面,疏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听着他的声音,忽然站了起来,没有让他把这句话说完,轻声说道:“十三师兄,请。”
宁缺微微一怔。
莫山山在书桌上铺好黄芽纸,镇纸摆在一角,注水入砚开始磨墨,然后指着笔架上的那些笔,轻声说道:“你选一枝。”
宁缺不知她要做什么,沉默上前选了枝惯用的狼毫。
莫山山看着他认真说道:“在荒原上你答应过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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