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无面人(十六) (第2/3页)
的速度,男人见状,似乎更加确信我是个“因为符阵的效果而无法驱动力量的灵能者”,然后好整以暇地抬起手臂,冷笑道:“没有坐以待毙,值得称赞,是个男人。但你今天还是必须死在这里,别怪我!”
说完,他好像把手臂当成了长鞭,猛地向我挥来。
他的手臂当然没有变长,也没有变成鞭子,并且,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七八米,他的手臂远远够不着我。
但这个动作必然有着某种意义,而我却无法一眼看出来。
我只好以“他这么做一定能打中我”为前提,在这一瞬间矮下了身。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头部上方犹如骤然驶过了一辆谁都看不到的透明列车。同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墙壁被打出一条巨大豁口的动静,整个房间都动摇了。
他会使用将肢体的攻击变成远距离攻击的法术——我立即确认了这点。
“我都跟你说过了,别弄出那么大动静!”不远处的女人发出了烦躁的大喊。
男人正要说些什么,但我已经避开攻击,来到了他的身前,同时打出了拳头。
他脸色一肃,虽然他似乎笃定我无法驱动灵能,但也没有任凭我触碰到自己的意思,立即以相当快的速度后退开来,然后想要再次打出刚才的攻击。但这一刻,我立即爆发速度,抢先再次来到他的身前,拳头稳稳当当地打中了他的胸膛正中。
这一拳的攻击力,甚至还在上次战斗之上。
很多武术家都希望通过情绪爆发的力量,方便自己突破大脑对肌肉的安全限制。然而对我这种武术家而言,爆发情绪有着更上一层的意义。那就是在一瞬间分泌出来大量激素,并且驱使更加密集和剧烈的神经电流信号,迫使肌肉过激响应,从而发挥出来超越极限的力量。
即使在上次与那个“支持者”警察战斗的时候,我也并不准备杀死他,充其量是想击晕他而已。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既然他想要杀死我,那就别怪我也辣手无情。
要仇恨的话,就仇恨与我为敌的自己吧——如果还有与他说话的机会,那我八成会以“无面人平时的口吻”说上这么一句。
而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也觉得自己扮演冷酷强者形象的时候偶尔会用力过度,以至于连自己也脸皮发烫,害臊得连睡觉都不安稳,但说出这种“冷酷台词”的感觉,也的确不赖。
我的拳头落在了他的灵能护甲上,而力量则径直穿透护甲和肌肉,捣烂了他体内的重要内脏,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他的身体倒飞出去,轰然撞击在墙壁上,墙面凹陷下去,周围绽开了一条条裂纹。
另一边正在与亚当缠斗的女人陡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说是缠斗,也无非是亚当用分化之证分出幻影,一边互换位置,一边四处逃避,你追我赶而已。此时女人见到伙伴被我杀死,立刻抛下亚当,一脸暴怒地向我突进过来。
而后方的亚当,与数米外的亚当幻影,则同时悄然转动左轮手枪的弹仓,枪口对准女人。
她这是要用彻灵弹了——我看出了这点,而女人似乎也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就在亚当扣下扳机的同时,她完全没有因为亚当之前只用普通弹头而放松警惕心,忽然就偏离了亚当及其幻影的射击轨道。
但下一秒,随着枪声炸响,女人的头颅陡然爆裂开来。
只见在房间的角落,第三个亚当一言不发地握着左轮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她缓慢地放下了左轮手枪,而另外两个亚当则像是被陡然吹灭的生日蛋糕烛火,当场消失不见。
战斗结束了。
*
我看了一眼女人的尸体,对亚当提问:“原来你的分化之证能分出的幻影不止一个?”
“我也要留一手嘛。”她将左轮手枪收进了绑在腰后的枪套里,又用双手搓揉面孔,揉散因战斗而浮现的紧绷,同时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然后放下双手,露出笑容,说:“我亚当信得过你无面人,但你无面人却未必信得过我这个出卖过合作伙伴的‘坏女人’吧?万一你在关键时刻忽然回忆起了自己以前的经历,进而感觉‘这个亚当看上去好不顺眼啊’,想要黑吃黑,那我也要有一张自保的底牌才是。”
“然而你却在这种时候露出了底牌?”我反问。
“如果在并肩作战的时候还有所保留,甚至最终导致恶劣后果,那就是我的人格问题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然后又故意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而且你又如何能知道,我是不是还有第二张底牌呢?”
说话的同时,她还走到门口那边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然后她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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