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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阿挽,对不起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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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阿挽,对不起我做不到 (第3/3页)

没有推开楚逸辰也是真的,光是空口白牙的解释,只怕不仅不会让顾岩廷消火还会让他觉得自己在狡辩,反倒惹他厌恶。

    不想弄巧成拙,宋挽放弃解释,就这么闷不做声的跪着。

    白荷送了刘御医回来,见宋挽跪着,屋里气氛颇为沉重,也不敢贸然进屋,便在门口守着。

    宋挽身子弱,跪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膝盖便感觉到疼了,她拿不准顾岩廷要让自己跪到什么时候,抬眼偷偷打量顾岩廷的表情,不期然对上一双顾岩廷的眼睛。

    顾岩廷眉心拢着,脸上乌云密布,不知道这样盯着宋挽看了多久。

    宋挽感觉膝盖更疼了,顾虑到顾岩廷的伤势,试探着说:“大人,你身上有伤,不宜久坐,不如让白荷伺候你用午膳,然后躺下休息吧。”

    顾岩廷觑着宋挽,冷声问:“谁允许你说话了?”

    你之前也没说不让我说话啊。

    宋挽在心里接了一句,低下头恭敬道:“奴婢知错。”

    顾岩廷追问:“错在哪儿了?“

    错在不该随便开口说话。

    宋挽正要回答,突然意识到顾岩廷问的应该并不是这个,连忙改口说:“奴婢错在体质太差,没有好好锻炼身体,以后奴婢一定加强操练,不让大人以外的男子再近奴婢的身。“

    知道顾岩廷为什么生气,宋挽甚至连楚逸辰的名讳都完美的避开没有提及。

    这说辞和楚逸辰的倒是没什么出入。

    “过来。”

    顾岩廷命令,宋挽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顾岩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这个姿势需要顾岩廷倾身,担心他的伤口又会裂开,宋挽提醒:“大人,你的伤……”

    顾岩廷直勾勾的盯着宋挽,打断她问:“真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顾岩廷也是肉体犯胎,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他的脸色也免不了有些苍白,宋挽原本是存了两分哄他开心的心思,见他如此,心头发紧,认真说:“奴婢真的知道了,请大人放心,奴婢此生只会侍奉大人一人,绝不会有二心。”

    顾岩廷没有放过宋挽丝毫的表情变化,确定她没有撒谎后收回手,淡淡道:“起来吧。”

    宋挽试着起身,起到一半膝盖便传来针扎的疼,宋挽小脸一白,又要跪下,顾岩廷及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不想让顾岩廷用力,宋挽咬牙直起身子,笑着说:“谢大人。”

    顾岩廷收回手,绷着脸说:“严肃点,没人跟你笑。”

    “哦。”

    宋挽弯腰帮自己揉腿,顾岩廷看向门外探头探脑的白荷,白荷头皮一紧,说:“午膳好了,奴婢这就让人上菜。”

    饭菜很快上桌,宋挽揉了一会儿膝盖便没那么疼了,立刻挽着袖子帮顾岩廷布菜。

    顾岩廷还没完全消气,闷声吃着宋挽夹的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随时都会拔刀砍人,找不出一丝会笑的痕迹。

    昨晚果然是烧糊涂了吧。

    宋挽暗暗叹了口气,把昨晚的记忆消除。

    接下来顾岩廷都在府上安心养伤,外面那些文人写文章的热情越来越高涨,捎带着连笔墨纸砚的价格都涨了一些。

    宋挽之前买的铺子里,有一间就用来做了书店,经此一遭倒是回了些本儿。

    纷纷扬扬闹了十来日,月底的时候,官府在城中贴出告示,命驸马曹恒楼亲自去边关犒赏三军,为显皇家对边关将士的看重,这次的犒赏除了粮草更有五万两白银,留作三军过冬之用。

    告示一出,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立刻变成了颂扬当今陛下的英明睿智。

    之前那些义愤填膺的文人也都觉得是吾辈的文章被陛下看到才起到这样的效果,对参加科举考取功名更加有信心了。

    曹府上下也都是一片欢喜雀跃,等大少爷平安回京封了官,大家都能跟着沾光啦。

    宋挽也高兴,高兴的是她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了一半。

    离京前夜,曹恒楼穿着钦差大臣的官服,意气风发的来了廷尉府。

    钦差大臣的官服是内务府新赶制的,墨色料子打底,用彩线绣着凶猛逼真的貔貅,哪怕曹恒楼这样的纨绔穿上,也多了两分威严霸气。

    曹恒楼是赶着饭点来的,顾岩廷直接让门房把他引到主院,曹恒楼笑吟吟的进屋,手里还拎着一坛酒,不用顾岩廷开口,一屁股坐到顾岩廷对面,吩咐白荷:“拿两个碗来。”

    见顾岩廷没有拒绝,白荷才去拿碗。

    曹恒楼揭开那坛酒,馥郁醇香的酒味立刻溢了出来,曹恒楼说:“这是醉仙楼窖藏了二十年的梨花白,有价无市,一坛难求,顾廷尉之前应该没喝过吧。”

    曹恒楼还没喝酒,看上去好像已经醉了。

    顾岩廷没说话,白荷很快拿来两个空碗,曹恒楼主动把酒满上,自己端了一碗,塞给顾岩廷一碗,而后和顾岩廷碰了一下,说:“我今日来找顾廷尉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向顾廷尉赔罪,让顾廷尉遭了这么大的罪,是我的错。”

    曹恒楼说完将那碗酒一饮而尽,顾岩廷没动,曹恒楼也不在意,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和方才一样与顾岩廷碰了一下,说:“其二,我是来向顾廷尉道谢的,若不是顾廷尉,我还遇不上这么好的机会为朝廷效力呢。”

    曹恒楼说完忍不住笑出声,好像已经看见自己平步青云的场景。

    喝完第二碗酒,曹恒楼倒了第三碗,与顾岩廷碰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顾大人,山水有相逢,你我之间的恩怨,等我回来再慢慢算!”

    “好。”

    一直没说话的顾岩廷应道。

    他不接受曹恒楼的道歉和感谢,但接受曹恒楼的挑衅。

    不管曹恒楼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丝毫不惧。

    曹恒楼挑眉,表情变得越发玩味,和顾岩廷同时喝完手里的酒。

    喝完,曹恒楼把碗砸到地上,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声说:“告辞!”

    曹恒楼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忽地停下,回头看着宋挽,轻浮的说:“这段时间你可以多吃点,毕竟我不喜欢太瘦弱,摸起来只有骨头的女人。”

    这话说得好像顾岩廷已经被他整垮,而宋挽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宋挽刚要反驳,顾岩廷手里的碗直接飞出去。

    和曹恒楼砸碗不同,顾岩廷掷出去的碗挟裹着劲风,威力是曹恒楼的好多倍。

    曹恒楼立刻后退避开,那只碗砸在台阶上,竟将台阶边缘砸出一道口子。

    曹恒楼站得近,看到这一幕变了脸色,不敢再乱说话,匆匆离开。

    宋挽关心的问:“大人方才用了这么大的力,伤口可是又裂开了?”

    “没有。”

    顾岩廷否认,宋挽不信,伸手就扒顾岩廷的衣服,手腕被抓住,顾岩廷眸色微暗,问:“敢扒我的衣服了,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威胁意味十足。

    宋挽连忙摇头,说:“奴婢不敢。”

    顾岩廷松开宋挽,而后命令白荷:“把这坛酒拿去倒了。”

    八月初二,三驸马曹恒楼带着两百御林军带着五万两白银,在全城百姓的欢送下,浩浩荡荡的前往边关犒赏三军。

    所有人都觉得,驸马这一去,再回来便会有脱胎换骨的造化。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中秋那日,会有八百里急报一路从城门奔到皇宫御书房。

    犒赏之物被劫了!

    两百禁卫军死伤了大半,驸马曹恒楼更是直接被山匪掳劫,生死未卜。

    这消息只瞒了一夜,第二日便不胫而走,整个瀚京都炸开了锅,曹夫人更是在屋里哭晕过去好几次。

    宋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里和白荷一起帮顾岩廷做护膝护腕。

    已经过了中秋,再不久就是秋猎了,总要多做些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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