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旧人相见,唇枪舌战 (第3/3页)
她一个女子,又是有何不满?易知许靠在墙边,静静的听着。
他想起先帝在时,他父亲也依旧是有兵权的北疆亲王,他也是无所拘束的鹰,可自从改朝换代之后,先是敌国前来攻打,兵力不足,后是朝堂之上弹劾,要他父亲拿出手中的兵权。
腹背受敌,内外兼忧。
幸而武安也出征北疆,支援太原府,这才保证城内无患,谁知朝中野狼虎视眈眈,竟派人去暗杀他父亲,却不料并未得逞,但是从此太原府亲王卧病在床,手中无实权。
如今他随武安入宫为质,不知父亲在太原府病情怎样,忧思万千,他长叹了一口气。
曲终,殿门轻启。
虞栀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一身白衣,于院中旋转,又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一边,清颜素衣,青丝垂下,若仙若灵。腕弱复低举,身轻由回纵。
纵是易知许在门口,却也看得有些呆住了,谁知虞栀下一步子迈的大了些,被脚腕的锁链绊了一跤,他赶忙上前去扶着她,将她扶到石椅上坐下,丹凤眼一眯,尽是笑意。
“哎,你听,这金锁链跳起舞来真是如鸣佩环,清脆悦耳。”虞栀有些醉了,脸颊上升起两朵绯红。
易知许找了身边的佩剑,直接将链子砍断。
“曾经我师傅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虞司乐,早间问你看不懂棋谱,并非是嘲笑你。”易知许淡淡的说道。
听曲识心,他不知她的身世经历,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定也是有身不得已之处,像牲畜一样被锁起来,大好年华,属实不该。
“弈棋不如观棋,因观棋者无得失心。”虞栀并未醉,小声嘟囔着。
她以前不愿像师父那样活在棋盘之中,只不过现在,不得不活在其中。
易知许耳朵灵,听见了这句话,神色淡然,补了一句:“孩童无得失心,可是孩童容易被当成棋子。”
虞栀眼中划过一丝警戒之色,莫非,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