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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大岭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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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大岭三义 (第3/3页)

飞身扑来,娇躯一闪,已飞身避开了。

    也就在缸腹怪瞠目厉喝,韩筱莉飞身避开的同时,江玉帆已冷冷一笑,道“不客气的告诉你阁下,不怕你不说!”

    “说”字出口,缸腹怪弯钩般的十指已抓到了面门前,江玉帆接着一声愤怒大喝道

    “去!”

    只见一轮排山掌影中,就在江玉帆大喝同时,飞身抓向江玉帆面门的缸腹怪,一声闷哼,身躯已经凌空,随着一团刚猛绝伦的旋飞狂飙,直向数丈以外翻翻滚滚飞去。

    白玉海和蓑衣叟看得同时大喝,左边的四个大汉,纷纷飞身向前扑去,围立在七八丈外的千多名英豪一见,这才惊得个个目瞪口呆!

    身在空中翻滚的缸腹怪,突然震耳一声大喝,急忙展臂蹬腿,显然企图减低翻飞的速度,飘身落下地来。

    但是,“咚”的一声大响,终于连肩带背栽在地上,近两百斤重的肥大身体,顿时震得砾砂四射,尘土飞扬,整个头颅跌进土内。

    四个飞身扑救的魁伟大汉一见,俱都大惊失色,急忙过去将缸腹怪拉起来,你呼师叔,他喊师父,顿时乱成一团。

    满头灰土的缸腹怪,“呸呸”两声吐掉了嘴里的泥草,猛的展臂将四个魁伟大汉推开,同时,怒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我倒要看看他小子还有什么能耐!”

    说话之间,顿时大怒,江玉帆不由喝道“站住!”

    缸腹怪听,想是色厉内荏,竟然应声刹住身势,但他仍举手一指江玉帆,厉声道

    “有什么话你小子快说!”

    江玉帆毫不客气的怒声道“方才你们未伤本同盟的刘堂主,在下因而也未伤你……”

    话未说完,缸腹怪已狠狠的“呸”一声,厉声道“你小子那点功力也配?”

    江玉帆哼一声,俊面立变,不由剔眉厉声道“你如胆敢向前一步,在下就要你身如此石!”

    “石”字出口,疾甩右臂,振腕一掌,猛向一丈以外的一座墓碑石龟劈去!也就在江玉帆右掌劈下的同时,轰然一声骇人暴响!坚石四分,青烟激扬,碎石横飞带啸,破空刺耳惊心,一座青石龟座,顿时无踪,只剩下一堆残余碎石。

    围立七八丈外观看的千多名英雄,先是神情一呆,接着个个惊骇,一声吆喝,转身狂奔,你推他挤,顿时大乱,眨眼已跑至数十丈外。

    大岭三义和八个魁伟大汉看了这等声势,个个张口瞪眼,俱都面无人色。

    缸腹怪呆立原地,完全傻了,果然没敢再前进一步,因为,他自觉他苦练了七八十年的“金钟罩”,绝对经不住江玉帆这种蕴含着神功的刚猛一击。

    一阵“咚咚沙沙”的石块砾砂落地声,立即将大岭三义和八个魁伟大汉的神智惊醒。

    袖里乾坤白玉海,首先沉声问“江玉帆,你方才施展的是什么掌法?”

    江玉帆不便在此时此地扯得大多,而且,也没有必要将“天魔掌”告诉他们,何况不远处尚立着各地的英豪。

    是以,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乃晚生尊长遗传之学!”

    话声甫落,蓑衣叟突然怒声道“胡说,我老人家三十年前曾经亲向冷祖江浩海讨教过‘排云掌法’,由于老朽贪功躁进,因而败在第二十七招的‘风卷云涌’上……”

    江玉帆说的“尊长遗传之学”,即是指的华天仁老前辈的遗学,没想到蓑衣叟竟误以为是“九宫堡”的祖传绝学“排云掌”。

    由于先前没有讲明,这时自然不便再说不是,只得淡然一笑道“本堡祖传绝学‘排云掌’,由于霸道无双,故而极少使用,但是,一经施展,鲜少有在掌下走过三招者……”

    蓑衣叟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气得厉声道“胡说八道,我老人家当年就和你爷爷对打了二十七招之多!”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你虽然与我爷爷对打二十七招,那是因为只有那招‘风卷云涌’才是‘排云掌’中的一招绝学……”

    蓑衣叟一听,只气得脑际轰然声响,两眼直冒金星,胸间一阵气血翻腾,一股热血险些喷了出来。

    他的身形一个踉跄,趁机向前纵了数步,举手指着江玉帆,瞠目厉声道“江玉帆,你小子快拔剑,我老人家要在断气之前,再领教一项你们‘九宫堡’的祖传绝学――丽星剑法!”

    江玉帆见自己将一个九旬有余的老人家气成这个样子,内心自然感到惭愧,但是,想到他们在仅余的几年中,不知保全名节,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贸然下山,而做出这种气节扫地的蠢事,又觉得他们实在是自作自受。

    因而,冷冷一笑,毫不客气沉声道“丽星剑法,傲视武林,设非绝顶高手,绝不使用,不是晚生夸口,百年来尚无一人不败者……”

    话未说完,蓑衣叟已厉嗥一声“气死我也,我老人家就是不败的第一人!”

    厉嗥声中神情如狂,飞身前扑中,铁蓑衣挟着一阵刚猛劲风,“呼”的一声,猛向江玉帆打来。

    江玉帆知道,不将这三个顽固老人一一打败,休想他们把劫持元台大师的主谋人说出来。

    是以,一见蓑衣叟的铁蓑衣打来,衫袖一拂,飘身闪开。

    紧跟着,横肘撤剑,哑簧轻响,“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冷电一闪寒芒暴涨,“丝丝”

    剑气中,银星飞洒,在当头的艳阳照射下,人人望之,耀眼生花!

    一招击空的蓑衣叟,只觉面前一片强烈寒芒,尤如张目对日,无法看清江玉帆的面目,心中不由大骇,只得再度一声厉嗥道“你再接我老人家一蓑衣!”

    厉嗥声中,进步欺身,手中铁蓑衣,照准眼前强烈剑光,盲目击去!

    就在这时,十数丈外的群豪中,突然传来一声惶急大喝“江少堡主请住手,都是自己人!”

    正待挥剑还击的江玉帆一听,身形一旋,急忙闪开了,同时横肘收剑,举目察看,只见一个满头苍发的老花子,正向这面飞身驰来。

    飞身驰来的老花子不是别人,正是丐帮长老刘燕强,根据他的急切神色,显然有了极严重的变化,所以才亲自追来。

    江玉帆正待出声招呼,丐帮长老刘燕强已先到了白玉海的近前,同时,看了一眼蓑衣叟和缸腹怪,立时惊异而带埋怨的口吻道“三位前辈不在大岭修仙成道,为何跑下山来?”

    话声甫落,蓑衣叟已怒声道“腿长在我老人家的身上,你小子管得着?”

    老花子刘燕强被斥得老脸一红,先不回答,转身抱拳,望着千多名各路英豪,朗声道

    “诸位英雄、朋友,这是一场误会,都是自己人,不敢羁延诸位的宝贵时间,特此敬告,并祝诸位一路顺绥!”

    群豪一听,有的议论,有的低笑,纷纷转身奔向官道。

    白玉海这时业已满脸悔意,缸腹怪更是垂头丧气,蓑衣叟也提着铁蓑衣走了回去。

    江玉帆在这种情形下,自是不便过去,是以,回身走至陆佟韩朱阮五女身前,静听老花子刘燕强说些什么。

    只见走回去的蓑衣叟,首先问“刘燕强,你小子不在花子窝里享福,突然跑到此地来干啥?”

    老花子刘燕强立即无可奈何的正色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位老人家?”

    蓑衣叟的神色已见缓和,但仍沉声道“我们三位老人家,干你屁事?”

    刘燕强只得解释道“今天绝早接到此地分舵的报告,此地的小花子发现了三位衣着怪异的老人,又在店伙口里探听出三位正在计议如何教训江少堡主的事,晚辈和两位师兄一研判,断定是你们三位老人家……”

    蓑衣叟立即沉声接口道“所以你小子就赶来啦?”

    刘燕强立即正色道“都是自己人嘛,再说,三位老人家都是上三代的前辈,和‘九宫堡’江老堡主俱是同一时代的有名人物,此番下山,其中必有肖小在三位面前搬弄是非……”

    话未说完,绛袍老人白玉海,已羞红着老脸,惭愧的挥了个阻止手势,道“你小子也别再借口挖苦了,所谓越老越糊涂,如今,闹得灰头土脸,名节扫地,有生之年,只有老死在三义峰上了!”

    刘燕强赶紧正色道“前辈此言差矣,普天之下,那一个不知道大岭三义,嫉恶如仇,义不后人?……”

    话未说完,白玉海已苦笑一笑,再度挥了个阻止的手势,却突然改变话题正色问“元台大师可有了下落?”

    刘燕强听得一楞,只得强占口含笑道“这就要请三位前辈提供线索了!”

    蓑衣叟一听,不由瞪眼怒声道“闹了大半天,你小子也怀疑是我老人家干的呀?”

    刘燕强一听,只得面带难色的吃吃道“可是三位……三位前辈……”

    话未说完,白玉海突然正色道“不错,确实有人愚弄老夫三人下山,但他只说要老夫三人下山刹刹江玉帆小子锐气,使他小子不再为害武林,目空四海……”

    刘燕强立即迫不及待的问“敢问前辈,那人是谁?”

    白玉海见问,霜眉一蹙,神色不禁有些迟疑!

    许久没有发话的缸腹怪一见,立即愤怒的说“大哥,他小子把我们都耍了,你何必还为他小子遮盖?”

    蓑衣叟不待白玉海发话,突然沉声说“告诉你也没关系,那小子就是昆仑派的弟子金毛鼠宇文通!”

    刘燕强一听,不由自语似的脱口道“果然是他!,”

    白玉海继续说“不错,正是他,现在老夫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也该告辞上路了!”

    江玉帆一听,不由脱口沉喝道“慢着!”

    沉喝声中,衫袖疾拂,亮影一闪,已到了大岭三义和刘燕强四人的身前。

    刚待转身走向马前的白玉海,闻声止步,一看江玉帆的神速身法,面色顿时一变,不由沉声问“你待怎样?”

    江玉帆觉得刘燕强问得不够彻底,而白玉海三人也回答的不够诚实。

    这时见问,立即拱手沉声问“敢问白前辈,对方才那群飞马驰进林内的绿衣男女,前辈作何解释?”

    白玉海老脸一红,但却毫不迟疑的颔首道“那些绿衣男女都是昆仑派的俗家弟子……”

    江玉帆继续问“前辈可否道出其中一二人的姓名?”

    白玉海摇摇头,尚未答话,蓑衣叟已怒声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我老人家那能记得那么多!”

    江玉帆当然相信,但却关切的问“其中只有一名女子,而且走在马队最后,三位前辈当不会说不知?”

    蓑衣叟三人一听,不由同时迷惑的彼此看了一眼,并齐声自语似的道“其中还有一名女子吗?”

    江玉帆立即颔首道“不错,只有她一人戴着绿巾面罩!”

    白玉海缓缓摇摇头道“老朽三人确没注意到其中还有一个女子!”

    江玉帆立即解释道“而且那个女子就是劫持元台大师的首脑人物!”

    蓑衣叟则惊异的“噢”了一声,不解的问“那么金毛鼠宇文通那小子呢?”

    江玉帆沉声道“宇文通只不过是那女子的助手而已,很可能,宇文通前去游说三位前辈下山,就是受了她的指使!”

    缸腹怪一听,不由切齿恨声道“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被我老人家捉住了,定要抽了他们的筋,剥了他们的皮,方消我老人家心头之恨?”

    老花子刘燕强赶紧抱拳恭声道“现在金毛鼠宇文通和那个绿衣女子俱在逃,大西北方面还要仰仗三位老前辈了……”

    话未说完,蓑衣叟已沉声道“用不着你小子点破,我老人家捉住了宇文通,马上派人押到你们花子窝里去。”

    刘燕强一听,再度抱拳恭声道“晚辈在此先说一声谢谢了,并恭祝三位老前辈一路福星,请上马!”

    大岭三义也不客套,飞身纵落马上,一抖丝缰,即和八名魁伟大汉纵马如飞,直向正西驰去。

    江玉帆看出刘燕强有急切消息报告,但又不便当着大岭三义的面说出来,是以才三番两次的催促他们上马口

    由于这个缘故,江玉帆自是不便再阻止大岭三义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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