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友。
只得交谈几句不自觉来到关员面前顺利过关。
一出门就看见董昕。
程真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接暗暗留意他有否对不修边幅的她露出厌恶神情。
他没有他脸色凝重似有心事。
程真我有话说。
请说。
回家坐好才说。
程真用手撑着头那么重要的事?改天说行不行今日我实在累。
已经拖太久了非今天讲不可。
程真频频打呵欠。
二人一言不发到了家。
开了门程真嘀咕:程功没来替我浇花。
董昕却说:你坐下。
程真抬起头你有话请说吧别卖关子了。
董昕清清喉咙你讲得对程真我另外有了人。
程真耳畔嗡地一声。
这么快。
这是一个讲效率的世界董则师自然不甘后人。
终于不得不分手了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再也不容她踏足奇怪她不是已经对他的天地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为什么由他宣布出来统共不是味道?
原来做不做客人吃不吃这顿饭纯属等闲可是由主人说你不必来没请你感觉又自不同。
这一刹那程真但觉多年时间心血泡了汤不气馁脸色变得煞白。
董昕全神贯注留意程真神情见她脸色大变可是不发一言沉得住气倒也佩服。
程真平时独来独往自作主张并非传统贤妻不过遇到要紧关头时穷节乃现她非常沉着大方董昕总算享受到她的优点。
半晌程真说:每个人都有权追求快乐。
董昕清清喉咙谢谢你。
祝你幸运。
你也是程真。
几时把文件准备好我去签名。
我名下所有财产依法你占一半。
你十分慷慨。
应该的耽搁了你这些岁月。
程真靠着落地长窗默默不语董昕算是有良知的人知道女的时间经不起耽搁。
他试探地问:仍然是朋友?
程真看着他淡淡答:可以做朋友何必离婚?
她站起来预备送客。
慢着董昕说你不问她是谁?
程真老实不客气地回答:坦白说我才不理会那么多。
可是这次你必须知道。
程真光火了我已说过我不想知道!
程真她是程功。
程真呆住一脸问号。
董昕知道她想再听一遍她是程功。
程真听见了第一个反应是糟糕事情太坏了怎么可能一时间失去董昕与程功然后立刻想到她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出卖了她悲哀之意油然而生令她双手发颤。
不过她是一个出来做事的人平时已经练得刀枪不入越遇大事越是不动色声无论如何不可让敌人知道练门所在也不可露出伤重楚痛的样子免得敌人穷追猛打。
故此董昕那时看到的只是程真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
那董昕原本扎好马步前来应战看到程真没有发招的意思反而有点慌。
他尝试解释:这件事发生没多久我已争取第一时间向你说个明白免你受到更大伤害。
程真不发一言。
董昕一想不对刚才的话说错了怕程真恼怒故另外再添几句:我很内疚所以亲自向你交待愿意作出补偿。
程真这时斟了一杯白兰地坐下来慢慢喝。
她像是被人在面孔上打了一锤五孔流血金星乱冒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来她要努力做完这场戏她想说几句得体的台词可是在脑海中翻箱倒柜都找不到适用的剧本。
她程真也会遇到词穷的时刻由此可见董昕有多厉害。
程功在我们家里生活近十年她对你始终尊重我向她解释在她介入之前我同你的感情已经死亡。
这番话董昕在过去数日中大概已经练了三千次如今说来自然有金石之声。
程真靠在安乐椅上不能动弹她怕一动就倒在地上她不能叫对方看到伤口也不能叫他看到血。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我都明白了你回去吧。
程真――
文件准备好了我会来签字。
董昕感动了程真我小觑了你我以为像你那样的脾气一定会叫我难堪下不了台千方百计拖得我们筋疲力尽可见我是小人之心。
程真别转面孔。
程真君子之美我余生感激你。
他站起来开门离去。
董昕走了很久程真才缓缓走过去锁上大门双腿发软坐倒在地。
她几乎要爬回睡房去。
想到程功初到她家她陪这小孩去买衣服程功连裤都没有从头到脚要重新置看得出好几天没洗过澡还得带她去剪头发皮肤与肠胃都有病直看了一年医生脸色这才慢慢红润可是功课一直追不上。
是程真天天晚上拨时间出来替她补习有时累得慌还撑着眼皮教功课程功故此不敢不下苦工这才跑了头马。
一切历历在目。
她以为她一生都会是好朋友。
时常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程功我死了之后这一切都是你的。
没想到那小女孩没耐烦等她死。
现在果然一切都已属于她。
程真叹口气。
怪不得要搬出去住以便进一步瞒住她待时机完全成熟才顺理成章掀盅。
生活经验告诉她敌人越是逼她吵她越要维持缄默以静制动令对方无可奈何。
她如果沉不住气炸起来可要令仇者快亲者痛。
这道理谁不懂可是真做起来却有一定难度。
程真觉得头眩她怕室内氧气不足推开窗户探头出去。
户外已经凉风习习颇有寒意吹半晌程真醒了心灰意冷。
那晚她醉倒朦胧间觉得冷可是没有足够力气把一床被子拉上身子。
她凄凉地觉得会就此冻死在待邻居发觉。她已是一具尸首。
天亮了她听见声音有人进屋来一路收拾杂物那人的脚步声一直走近推门看到的程真急忙过来扶起她的头把她身体翻过来。
这样一动程真忽然呕吐起来。
幸亏肚子是空的吐来吐去白辛苦了喉咙腹腔她躺下喘气。
睁开眼看见扶着她的正是程功真糟糕这样狼狈的情形被她看在眼内窘死了。
水。她。
程功一声不响去厨房泡神糊茶。
她常见程真醉酒文化界的人就是爱喝醉死在所不计。
程真把一碗茶慢慢喝完觉得灵魂缓缓归位。
程功轻轻说:我替你煮了白粥有松酱瓜。
程真讶异她太了解这个孩子她的演技不至于逼真纯熟到这个地步这里头还有文章。
说程功有事瞒着她可能不过拆穿后她不会若无其事上门来她还没练成这种能耐。
程真忽然明白了程功还未知道董昕昨日来摊过牌。
他没告诉她。
只有那样程功才会继续充满内疚。
一个内疚的人是软弱的比较容易控制。
董昕竟那么工心计。
程真更加无言。
程功冰雪聪明日后一定可练得与董昕旗鼓相当不必替她担心。
这时听得程功说:喝那么多伤身体肝脏难以负荷。
程真的喉咙就是喝哑的少女时期声线不知多清脆你的功课如何?
还需五年漫漫岁月。
一下子就过去了。
是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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