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3页)
昕有熟人叫董昕打电话订桌子。
董昕会骂你的。
程真说:再不高兴至多同我离婚还能更坏吗?
她拿起电话拨过去。
一边又与刘群挤挤眼不相爱有不相爱的好处。
刘群见她如此悲凉不便言语。
电话接通程真有点儿喜欢董昕你在家?
董昕冷冷答:这是我新办公室号码程真你在何处?
我与刘群在巴黎会面董昕请替我们到丽池订位子吃饭一小时后到。
董昕沉默半晌你请几个人?
我们二人。
我尽快复你。
你正好有空?
不我在会议室我有台湾客人在。
程真立刻挂断电话。
这时刘群说:你们也不是不相爱的。
程真微笑是呀我仍肯烦他他仍愿意应酬我。
没有复合的机会?
待正式分开之后再说吧此刻言之过早。
刘群啼笑皆非。
两人正絮絮不休讲个不停电话响了。
是董昕的秘书董太太丽池二人桌子已订妥一小时后即是巴黎时间晚上八时半。
程真道谢。
来换衣服。
谁请客?
董昕。程真睐睐眼。
刘群笑我一直不喜欢他现在才觉得他有点儿好处。
程真忽然问:他有什么不好?
刘群答:骄傲瞧不起我们这票写中文为业的人动辄问:你可会考虑用英文写作?程老真在社会上已是知名人士他硬是佯装不知正式大男人沙文猪。
程真呆半晌换衣服吧我们要出去了。
桌子在柱后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搭出来的可是程真还是给领班五百小费。
坐下研究菜牌程真一点儿胃口也无正彷徨领班捧上香槟一支。
刘群一愕这董昕几时学得这么周到?我要爱上他了。
程真心一动不是他。
轻轻问领班领班含笑用眼睛瞄一瞄那一边桌子程真抬起头看呆住了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低下头那边独自坐着吃饭的正是孙毓川。
刘群也看见了喂程真是老孙。
程真犹自愣愣地。
不打不相识请他过来一起坐。
程真忽然恶向胆边生你敢我马上同你绝交!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坐下别动吃饭。
刘群莫名其妙渐渐会意故不敢作声。
程真只是喝闷酒渐渐双目通红。
半晌刘群实在忍不住挨打都要问一句:你们是约好的?
程真放下酒杯郑重地说:每次都是偶遇若有讹言天打雷劈。
刘群不语过一刻她似自说自话地轻轻道:孙毓川的背景可不允许他走歪一步。
瓶子空了。
领班又送上一瓶。
刘群又忍不住问:他怎么知道你爱喝克鲁格香槟?
或者人家也有资料组。
刘群不响了。
甜品?
要适可而止。
那么结帐走吧。
对知难而退。
刘群句句语带双关我怕你累。
嘿你少替我担心多照顾阁下。
程真继续喝酒告诉我赵百川近况。
他没事他很好叫我问候你。
那天若不是百川遇车祸我就不会替他出差。
刘群朝那边看一眼是你就不会写那篇花絮引起某人注意。
程真点头。
噫他结帐走了。
半晌程真说:我们也走吧!
叫领班结帐他却说:孙先生已经付过。
刘群感喟你看不过略长得俏皮些就有董先生订座孙先生结帐羡煞旁人。
我们散步回去。
要走一小时呢小姐路上又不太平乘车吧!
听说巴黎有位龙夫人势力很强办法极多你可打算访问她?
刘群答得好我只访问真人。
程真笑着拍打她肩膀。
第二天清早门铃一响刘群去开门一位童子送花来。
程真正刷牙一嘴牙膏泡沫笑道:这花呢好像很庸俗可是天天送还真管用。
她以为是刘群的朋友。
谁知刘群说:送给你的。
程真一怔是董昕吗?
是孙毓川。
花束不大全白刘群把它插好程真把牙刷搁在嘴里来看卡片。
刘群:没想到他如此明目张胆。
隔了很久程真说:那也不算什么我们亦时常送花给男同事。
是赵百川摔断了腿你坏了哪一部分?
程真坐下来牙膏像胡髭那样一圈黏在唇边。
她问:他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那还不容易你在丽池订座总留有电话吧。
程真洗干净一把脸来今天我们到铁露莉花园去。
刘群凝视她你弄错了铁露莉花园在罗马。
程真马上认错对对对我指枫丹白露我们去那里逛。
我一天工作开始了谁理你!
刘群背起录音机笔记本子下楼喂小心门户傍晚见。
我一个人干什么?
像全世界的女游客那样去逛名店到康道蒂大道去吧。
刘群揶揄她康道蒂大道也在罗马。
小小白色卡片上用深蓝色钢笔字写着:程小姐笑纳孙毓川敬赠。
什么叫笑纳?那意思是礼物微薄叫你见笑了你就笑着收下吧。
她一定给了他很多鼓励不然他不会那样做走这一步需要相当大勇气程真觉得她的眉梢眼角可能出卖了她她摸着面孔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轻挑。
程真换上便服上街。
她到左岸去逛小画廊。
未成名画家的作品一捆一捆那样堆在一角三五百法郎一张程真没有买的意思携带太不方便。
店主是位年轻人本店有画家替你造像每张一千。
程真看他一眼蒙马特才一百。
年轻人气结质素不一样。
程真加一句都未成名统统一样。
年轻人挥着手终有一日你们会付百多万法郎来买我的画。
程真乘机教训他这样想就不对了你爱的是艺术怎么口口声声讲钱!
那年轻人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是你先提到钱。
咄我是顾客我当然要讨价还价。
程真推开门走了。
走到一半在石板路上停住看地上的影子她想知道有没有人跟在她身后。
没有人。
没有开始已经这么辛苦程真苦笑。
她走到乌泉掬水喝顺便用手拍拍脸。
小姐一起去喝杯咖啡好吗?
程真猛地抬起头来。
那人被她吓一跳反而退后一步。
他不过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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