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和偶然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和偶然 (第2/3页)

等的干吏,按照文官的路子熬资历和挣考绩展上去,或许十多年后可以进入中枢。。。。

    可惜孙守亮不是那么好杀,逞一时之快的后果很严重的,朔方军毕竟是朝廷定难克乱的第一大藩镇,大小战将数成百上千,时任朔方留后的郭子仪固然能够顾全大局,但是不代表他的手下也有这种胸襟和气度,孙守亮虽然不算什么核心人物,但也是朔方军体系内的人,亲友部众还是有的,在战时那些将帅一言不合,就肆意鞭打驱策那些太守、刺史的势力是有生,想找个由头,想弄死他这个一个小县令,是在太容易了。

    皇帝倒是有意借这件事敲打那些骄兵悍将,但是也不会可以去保全这个一个小县令。能够庇护他的也只有其他藩镇,但是实力上与朔方军分庭抗礼的那些河东军、金微军都与朔方军渊源匪浅;而另外一些安西北庭军、河西军什么无亲无故,有实力也不会轻易为他去趟这摊是非。势力更弱一些的山南军,淮西军什么就更不用说了。。。。

    但没人想坐以待毙,他也不想放弃多年努力的东西,隐姓埋名的逃亡他乡,不得以,变卖花了极大的代价,告求到太上皇身边,终于有人给指点了一条活路。

    这天下,其实还有一路人马,可以不在乎那些藩镇的想法,而且他们收容和很多象他这样,不见容于其他地方的人。那时的龙武军虽然实力还不算强大,但作为拱卫太上皇的北军,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外部因素无法干涉的。

    加入这个体系后,他也随着现。作为一只老牌的北军,龙武军却拥有很多别具一格的特色。[][]

    比如这是一只足够年轻的军队,这个年轻不仅仅指普遍的年龄,龙武军中也有很多资深的老军,而是作为一个全新团体,充满了锐意进取的朝气和活力。又如龙武军中对出身看的不是很重,以及对能力的重视,不管你是军人、匠人、还是商人,只有点本事,都能有相应的位置和用处。没有多少那种老牌军队沿袭下来,世系更易军职,而养成排资论辈传统的暮气和压抑。

    以至于也吸引了大量形形色色年轻人,比如既有大量比例寒门出身的士人,也有抱负和志向却不满意现实的青年学子,世家大族中的庶出子弟,在传统体制下混的不得意的低层官吏,外军中不安于现状的年轻将官,以及军中被视为刺头和麻烦的人物,乃至他这样的倒霉蛋,也占了不小的比例,以至于某些编制被戏称被称为庶子军,庶人营什么的。。

    又如龙武军的组织体制也与众不同,从经验丰富的老军、到粗通军略的士官,从专科学兵、从小培养的童子军,来进行吐故纳新循环更替的。军队的传承,也不是传统军门世家为核心,家将部曲为外延,世代相袭。

    是通过各种详细名目的军校培训来完成的,他们不效忠某个具体的人,而是这个大集体的利益,以某种名为军国主义的信念和理论体系,作为日常行事和活动的准则,接受自上而下大方向指导,以培养各自的特色和专长。

    但路嗣恭加入后,也并没有获得直接进入核心的机会,只是作为守粮道的粮院官,勤勤勉勉殚精竭虑,筹供前方粮饷还算得力,所以在战后考勤分赃的时候,也给他安排了一个灵武防御使的身份,算是在西北路安插的一个外围据点。

    所谓功名只向马上取,虽然安定下来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早年的游侠生涯给他生命中刻下的烙印,却让他的潜意识里对冒险和功名的渴望,压倒了安逸和平淡生活的惯性,因此西北边乱以开,他就主动带领灵武团练押粮赴静边,赶上这场静边之围的盛会。

    因此他也不免陷入了犹疑不决,是在这个体系内继续奋斗更进一步,还是在其他地方谋求更好的展。虽然是龙武军的外围,但是在体系内的归属感,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别人的条件也很诱人。

    “懿范。。。。”

    又一个来套近乎的,却是打着京兆三原同乡的旗号。

    “有兴趣来河西军么,独领一营火器,乃是直属马使君牙军的编制,最少也是个郎将,将来还会酌情扩编。”

    毕竟他现在已经在朝廷中引起关注,又有成功带兵的声望,也有那些幸存者众的人气,回去**行赏的进步,也少不了,打动他,也就趁这时抓紧了。

    “党项人。。。”

    突然看见一小撮穿着皮袍的人,在军营中用餐的人,顿时有些骚动,还有人丢下餐具,跳起来本能的去抓兵器,这些日子追逐逃亡的战斗,让他们神经时刻高度紧张,警惕性几乎变成条件反射的本能。

    “稍安勿躁,他们是直属中军胡陌营的党项兵。。。”

    领头的虞候大声安抚道。

    “出自西山拓跋、石城野利、细封几个部姓,从战事开始后,就奉命混入奴刺人中。。。”

    。。。。。。。。。。。

    千里之外的广州城小海(珠江)渡头,也迎来了新的一天的船客。靠岸的船渡上,各色旅人纷纷换乘上车,在马夫的吆喝声中,慢慢悠悠的驶进了颜色斑驳的广州老城。

    岭南道古属蛮荒,多大山密林,道路崎岖艰险,因此有唐一代,中原进入岭南的主通道,经灵渠由桂江入西江一路水道,岭南的物产和客商,也是溯西江入桂江,经灵渠入长江的支流湘江,从长江水系转往京师、中原各地。

    后来宰相张九龄,开元四年(716年)11月,召集民夫,开凿大庾岭新道(即大梅关),并在两旁植松以改善贩运通道。自从取代西江—桂江—灵渠—湘江道,成为南北水运交通的主干道,南下岭南,或北上内地者,大都取此道。沿北江至韶关,入浈水,越大庾岭道,下章水经赣江入鄱阳湖,进长江经运河而通往中原各地。

    作为大唐以长安为重心的五横四纵之一,通海夷道的始站,广州却是另一番光景。

    城中光是长年留驻外夷海客十数万家,所谓“蛮声喧夜市,海邑润朝台”、“常闻岛夷俗,犀象满城邑”的繁荣景象。据说唐代的“广州通海夷道”已长达14ooo公里,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航道。商船队伍从广州出,经南亚各国,越印度洋,抵西亚及波斯湾,最西可到非洲东海岸。“海旗幢出,连天观阁开。货通狮子国,乐奏越王台。”(见韩愈《南海神广利王庙碑》)

    其中一辆私家的马车上,两名客人,正在饶有趣味的大量着沿街异域风情的街景,穿流如织各色肤色、行头和口音的人等,长者没说什么,倒是年轻一些的那位,已经忍不住不是出种种的赞叹声。

    “大人准备去哪里,。。。”

    接送人是个老广州的落地户,脸膛被海风吹的呈现一种深色,看着对方的脸色请示道。

    “先绕新城一边,再去海神庙把,我想瞻仰下曲江公的手迹。。。”

    长者开声道,他约莫四十出头,皮肤是一种养尊处优的白皙。

    “好咧。。。”

    新建的广州城,是在拆毁了昔日开元名相宋璟,任广州都督时的土城墙,重新拓宽出来的。因为旧城墙在海贼之乱损毁严重,所以这次向外拓宽了半里,广州商人出资重修了一道两丈宽五丈高的石砌城墙,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所用的缝隙,都不惜成本的用海南特制的灰浆抹过。

    老城区格局变化不大,保留了大部分官府机构和市肆,现在主以唐人居民为主。新城区以广州外港的扶胥港海神庙为核心,在广州老城外的猎德、石门、瑞石、平石、大水、白田、大通等八镇,按照藩坊(外国商民聚居区)、归化坊(入籍人口考察区)、唐坊进行分布,主用以安置那些藩人百姓,也是他们的活动区域。新区没有围墙,而是按照若干的方圆,修建了若干个屯堡,将新城区都覆盖起来,通过几天十丈宽的大道连接起来。新开的横城大道上,也用条石和卵石,分出了车马道、行人道和铺前地。

    马车转了大半天走完这一圈,才在年轻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驶出内港区,又穿过繁忙如织的货栈区,到了扶胥外港南端的南海神庙。珠江出海口外水域为“大海”,伸向内陆的珠江为“小海”,因外来船舶不能进入小海,扶胥港成为南方最大的对外贸易港。

    “这南海神庙,又称波罗神庙。。。”

    接送人的介绍间,中年人的眼光已经看到了一座乌瓦漆柱白墙的建筑。

    这座庙宇并不大,却是按照三架两间建设的,南海神庙前,是天宝十年(公元751年),前朝宰相张九龄奉旨封南海神为“广利王”,祭立的《南海神广利王庙告碑》的遮亭,各种陈案上的香花彩表,诸牲供物堆满了前后,几乎将小小海神庙四周淹没起来,让人无处插脚。

    现在正是夏季信风最后一茬出海的时节,祭神问卜而远航的商人最是不计手笔,又逢传统的波罗诞庙会,因此人山人海,旗鼓喧然,杂耍百戏,最是热闹的时节。他们也不得不在老远就下车步行,挤了一身汗,才到了地方。

    “我还想去藩市瞧瞧,日后怕没这个机会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