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落入圈套 (第2/3页)
出不大对劲,如今证明果然是中了圈套。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早发现也没用,他们进来那刻,只怕已经被人盯上了。
功夫再好,也只能比常人灵敏些,若是隔上十丈远,内力再深厚,也未必能发现躲了人。
没想到被人逮了个瓮中捉鳖呢,他倒是无所谓,可其他几人只怕就有麻烦了。
看了看商子路,商子路面上果然露出些紧张之色。
米家二爷眼下是不认得商子路,等官府的人一来,身份哪里还掩藏得住!
地牢中一片安静。
米家二爷认出了穆清,也不担心这些人敢如何,何况,还有两个护院挡在前方,面带怒气的看了几人一眼,他转身离开。
两个护院也戒备地盯着几人,跟着退到了通道口,紧接着,跟着退了出去。
地牢中,只剩下五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商子路压低嗓音问。
沈霓裳看凌飞一眼,见凌飞不做声,便知道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眼看时间拖不起,她心里叹口气,走到凌飞身边,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他:“你出去给他。”
凌飞接过,看了看,目露狐疑。
“快去,待会儿官府真来了,就麻烦了。”沈霓裳也不解释,淡淡道。
凌飞大步出去了。
走出假山洞口,果然外面密密围了一圈,数了下,约莫三十来人,虽有不少动作虚浮,只是普通家仆,但蚁多咬死象,他们真想冲出去,除非能下狠手要人命,否则只怕要纠缠许久。
米家二爷见他出来,眼底带了几分警惕的退到护院身后。
“这个是给你的。”见米家二爷戒备的模样,凌飞心里几分瞧不上,将纸条给了一个护院。
米家二爷愣了愣,打开纸条一看,先似乎有些不明,下一瞬,面上就蓦地变色,语声也是抑制不住的惊慌:“你……你知道什么?”
凌飞一直留心他的神色,此际闻言,虽是心中疑惑大盛,脸上也装出一副全盘了然于胸的傲气,冷笑道:“你以为我知道什么,我自然就知道什么。”
米家二爷脸色“唰”地苍白,望着凌飞,一时脑中空白,竟然接不出话来。
凌飞立时心中有数,懒懒瞥了他一眼,将宝剑抱在怀里:“二爷还要叫官府么?”
米家二爷似乎回神过来,侧头同一个下人低低说了几句,待那个下人离开,他定定神:“你想要如何?”
“不如何,二爷只要把我们想要的东西给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叨扰二爷。”凌飞抬眼笑笑,“我们哥儿几个没别的意思,二爷会做人,咱们自然也会做人。”
米家二爷面上露出纠结之色:“你们要那鬼人做什么?”
“这就用不着二爷操心了。”见米家二爷果真派人去拦了官府,凌飞心中已定,望了眼天色,“天不早了,我看二爷还是干脆些的好。”
二爷沉着脸不说话。
旁边一条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苹果脸的娇俏少妇裹着厚厚的大氅,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模样虽是娇俏,但脸色有些憔悴发白,似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见得这边的场景她先是一怔,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看凌飞,又望向米家二爷:“相公,这是怎么了?”
米家二爷将手中纸条倏地攥紧,面上旋即换出一副无事般的笑容,快步朝她走去,语声温柔之极:“你身子才好些,夜里寒气重,赶紧回房歇着。放心,是小事,很快就处置好。”
这时,沈霓裳几人也从地道口出来,同这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二少奶奶打了个照面。
二少奶奶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正好同沈霓裳目光相对。
沈霓裳朝她略颔首,二少奶奶也笑了笑,转头带着丫鬟走了。
商子路见那二少奶奶也是一张娃娃脸,乍一看,同花寻竟很有几分相似,就捅了捅花寻,小声打趣:“这位二少奶奶同你长得这样像,该不是你失散的姐妹吧?”
花寻的面色蓦然冷冽,冷冷盯了商子路一眼,转身走到另一边站定。
商子路尴尬的摸摸鼻子,心想,自己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让大家伙儿轻松轻松,用不着这样较真吧。
而另一边,等二少奶奶的背影完全消失,米家二爷也沉了口气下了决定,朝身侧护院点了下头:“把人带出来。”
…………
两刻钟后,一行人从米家后门出来,见下人将后门关上,商子路也不掩饰,长长舒了口气:“吓死小爷了!”
“出息!”凌飞嗤笑。
商子路干笑:“你自是不怕,我们可同你不一样。”
就算官府知晓凌飞身份,也没胆子将此事捅到王都,就算是恩侯府知道了,恩侯和侯夫人素来宠溺于他,最多也不过说上两句,他就不同了。
几人赶到马车处,四人先上车,花寻背着鬼人停在车门前,凌飞看了下那鬼人身上的污渍,朝内挪了下位置,商子路同穆清倒没嫌弃鬼人脏污,伸手将他从花寻背上抬起,放到了车厢中。
即便这马车不小,但五人也差不多满了。
“我去前头。”花寻走到前方同车夫坐在一起。
马车开始移动,等马车上了平坦些的正道,沈霓裳弯下腰探了探那鬼人的脉搏,须臾,她眉心蹙起。
从米家将人抬出来,这鬼人就一直在昏迷当中,此际脉象也细而无力,且时有断续,情形很不好。
“怎么样?”穆清见状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沈霓裳收回手。
穆清同商子路闻言也跟着探了探。
目光落在鬼人那干裂的嘴唇和深陷的眼窝上:穆清几分迟疑:“他这是……许久没进食?”
习武之人都粗通脉理,商子路也跟着赞同:“瞧着应该是。”
坐在车厢最深处的凌飞,自沈霓裳替鬼人探脉开始,就将视线一直落在沈霓裳身上,神情几分探究。
此际,他忽地开口:“不是说只是打赌么?这鬼人死活有何关系?”
沈霓裳抬目看他:“我做事向来喜欢有始有终。”
凌飞半笑不笑地“哦”了声,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眉心微挑:“把我当了枪使,眼下是不是,也该说说那纸条上写的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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