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3/3页)
一只嫩藕似的玉臂斜斜揽了一个坚实的臂膀,贺循春微微清醒,困意上涌如潮,好在已经告假,看天色才刚刚破晓,捉了玉凉的藕臂悄悄塞入被子里,怀里是温热的意中人,窗外是寒凉飒飒的风声,贺循春才知道为何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之感。
待到虞敬涟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想起来新婚第一天还未给婆母请安,慌慌张张的坐起来,又酸软无力的倒卧下去,外面恭候的女使进来说道:“少夫人不必惊慌,夫人体恤,待三朝回门后在请安就可,早餐也叫小厨房备好了,少夫人请自在一些”
虞敬涟头发蓬松,脸颊羞红,卧在被子上不肯起身看那女使,只蒙了面羞怯回道:“母亲疼爱,我却是无颜面对婆母”
“夫人好睡?母亲从不拘泥形式,夫人越是自在随意,母亲越是欢喜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使已经退下去了,贺循春坐在床榻边笑的慵懒。
虞敬涟只觉得脸皮都要烧透了,滚热热的热气上涌,又羞又恼,拿了拳头去捶被子:“促狭鬼,你只会欺负我”
手还未捶到被子,便被另一只大手包住,脊背上是正在给她顺气的手,贺循春顽笑道:“别生气啦,我怎么舍得欺负我家夫人呢?我带你去吃忘春楼的小食好不好?”
巡南虽说女子不能随意出门,但是常有已婚的妇人闲逛,到了晚上还有晚市可以和夫君一起散步,倒也是一桩美谈。
万春楼二楼的厢房,虞敬涟才算是真正看清福安王妃的模样,很艳丽的一张脸,似乎有几分西疆的品格,梳的一个轻轻巧巧的包髻,柳绿团花纹绸圆袍,很松散的散着,也不系腰带,倒是穿了一双靴子,有些不伦不类的,果然话语也多是惊世骇俗的狂妄之语,不可有交集。
福安王妃康怜儿也在暗自打量这位令嘉郡夫人,知府夫人,梳了一个很俏丽的翻荷髻,粉颈削肩,石榴红宝象奔鹿纹掐腰长比甲含蓄而妩媚,面如新荷,自有一种婉约的华美,但言语却是寡淡的密不透风,叫康怜儿不免有些挫败,怎么古代人都这么死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