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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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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公馆的颓败。

    方达明在一面残墙下看到了一块厚重的只烧掉一些表层的木板,脑海里跳跃出一些奇怪的想法。他弯下腰,清除了木板上的一些杂物,把那块木板翻了起来,方达明看到了一个黑洞。

    显然,这是顾公馆的地下室。

    黑洞中透出一种霉烂的气味,看不清黑洞里的情景。

    方达明又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紧接着,把墨镜摘了下来,进入顾公馆的地下室。

    他是通过一个木头梯子进入地下室的,地下室里异常阴森,潮湿而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方达明的鼻孔一阵奇痒,无法控制喷嚏从鼻孔中激烈地打出来。

    方达明喷嚏的声音在地下室里震出嗡嗡的回响,他听到一阵老鼠吱吱的叫声。方达明屏住呼吸,从裤兜里掏出微型手电,在地下室里照来照去。地下室里十分空荡,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另外一个角落里,有一堆烂布,那些老鼠在烂布堆里钻来钻去。

    那些老鼠让方达明恶心,他克制着内心的压抑和难受,走向了那个木箱。

    这个木箱里会有什么?

    不知道,他必须走过去打开它,才会一目了然。

    方达明走近那个木箱,地下室的地板有些滑,他想起前些日子的雨水,落雨的时候,那些雨水一定会流进地下室的,按理说,这里面应该还积着水,可没有,这个地下室里一定有排水的系统。

    方达明走到木箱的面前,停顿了一下,便打开了木箱,木箱里堆满了木匠用的工具,比如斧子、锯条等物件。

    那些金属的物件已经锈迹斑斑,方达明想,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应该有些年头了。方达明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呼吸进去的都是有毒的气体,他突然想逃离这个阴暗的地方,又觉得在这个地方有种巨大的安全感。

    突然,方达明听到了呼吸的声音,这肯定不是自己的呼吸声,也不是那些吱吱乱叫的老鼠的呼吸,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里,仿佛还隐藏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地下室里还有一个小间,那个小间被一把生锈的锁锁着门,呼吸声是不是从这个封闭的小间里传出来的?方达明走到了小间的跟前,那呼吸声消失了,老鼠吱吱的声音也消失了,地下室里死一般寂静。

    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好奇心让方达明产生了打开这扇门的强烈欲望。他回到了那个木箱的跟前,抄起了那把斧子。呼吸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前更加沉重了。如果小间里藏着什么诡异的人,他应该如何对付?方达明有点心虚,这使他重新站在小间门口时,有了几分犹豫。因为现在是白天,地下室外面阳光灿烂,方达明还不算十分恐惧。

    呼吸的声音又消失了。

    方达明举起了斧子,朝门锁上劈去——门开了,这扇门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开过了,里面的气味更加难闻,方达明强忍住翻江倒海的胃酸,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八平方左右的小间,一副小棺材安放在中央。

    为什么这里会放着一副小棺材?没有人会告诉方达明答案。小棺材表面上的黑漆在手电的照射下发出死亡的色泽。方达明的心顿时阴冷起来,他想退出去,可他必须知道小棺材里放着什么东西。

    方达明推开了棺材盖。

    小棺材里堆满了腐烂的亚麻布,方达明用斧子拨了拨,露出了一具黑乎乎的干尸。这是一具未成年人的干尸,看不清尸体的面目,也分辨不清尸身的性别,方达明感觉到了寒冷,令他窒息的寒冷。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地方,难道是这个孩子的干尸把他召唤而来?

    他突然记起了关于顾公馆的一些事情,就是在顾公馆大火之后,报上有关于顾公馆以前事情的报道,说在很久之前,顾公馆烧死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建造顾公馆的那个英国商人的小女儿。难道这具干尸就是那个孩子?可为什么顾家买下这栋样房后没有把这具干尸清理出去,他们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地下室,或者说顾家的人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地下室?这些事情无从考究,方达明也没有心情去考究这个问题。

    面对这具干尸,方达明的确寒冷极了。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沉重地呼吸着。

    最后,他自言自语道:“其实这也是个极好的地方,梅若虹,你知道吗,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归宿。”

    3

    那个人是谁?他的眼睛有些忧郁。他在喋喋不休地和我说些什么,神情时而忧伤时而激动……在子楠拼命地想着那个年轻男人,头痛得厉害,要炸开一般。

    她的思维有时活跃,有时又被堵住一片空白,就像一个受损严重的光碟,断断续续地重复一些片断,又不清晰。

    杨子楠的眼睛阴暗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那朵玫瑰花。

    她脸部的肌肉颤抖着,显得异常的痛苦。那朵玫瑰花刺激着她记忆的神经,它总是和那个干瘦的老男人纠葛在一起,然后就是那个眼神忧郁的年轻男子……杨子楠如果像当初失忆时那样什么也记不起来,那么她无所谓痛苦,因为只有麻木,麻木是安静的,或者说是幸福的。

    现在,她有了些许的记忆,却不能完整地想起某个人,某个事件,这是一种巨大的折磨,这种巨大的折磨给她带来的是焦燥不安和极度的危险。

    杨子楠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嘴巴里发出尖厉的叫声。

    陈姨将她的手从头发中解脱出来,使劲地压在她的身上。

    陈姨说:“子楠,你安静,你千万不要这样对待自己了,子楠!”

    杨子楠尖叫过后恢复了平静,因为尖叫也无济于事,那样只会令她更加痛苦。杨子楠的眼中积着泪水,她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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