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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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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姑娘所说的那个小男孩儿。

    胡冰心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上午买花的那个小伙子一进花店就盯住她不放,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胡冰心的手机响了。是警察张广明打来的电话,这个英俊的小警察十分守信用,他答应帮助胡冰心找到那个晚上目击杨子楠出事后报警的人。果然,他现在告诉胡冰心,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他把地址以及那个人的姓名告诉了胡冰心。胡冰心挂了电话后,目光落在了记录下目击者姓名和地址的那张便笺上:胡安全,田东街27号环卫五队宿舍。

    胡冰心在杨子楠昏迷的时候,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杨子楠出事的真相。胡安全是个突破口!胡冰心马上关上花店的门去找胡安全。当她锁好花店的门,又想起了辞职的那个姑娘,如果她不辞职,该多好!胡冰心想,花店找个员工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5

    陈姨把杨子楠房间的窗帘拉开,窗外阳光灿烂。她又拉开了窗户的玻璃门,缕缕新鲜的秋风透进房间。陈姨站在窗边,想起了夜里那张在窗玻璃上一晃而过的脸。陈姨心想,不可能会有人从楼底下爬上来吧?她探出头,往地面望去,楼下有个男子在往楼上张望。陈姨站在十八楼的窗边,看不清那男子阳光下仰起的脸。

    杨子楠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衣,轻轻地下了床,悄无声息地来到陈姨的身边,双眼迷茫地向窗外的眺望,秋风拂起她的长发。

    陈姨转身发现了杨子楠,吃惊地说:“子楠,你怎么下床了?”

    杨子楠没有理会她,只是茫然地望着窗外,仿佛窗外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此时,杨子楠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个短暂的画面:玫瑰花和干枯的手……闪电中苍白的女人的脸……呜咽的小白狗绿色的眼睛……她脑袋里有许多奇怪的东西,就是无法完整地记忆起来那些稍纵即逝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她的记忆中堵塞着,她的脑袋要爆炸……

    陈姨赶紧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陈姨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

    陈姨被胡冰心请来照顾杨子楠一个多月了,这是第一次看到她主动下床。

    杨子楠的记忆在恢复?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胡冰心和杨子楠而言,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陈姨的眼睛里却飘过一缕忧郁。

    陈姨微笑着对杨子楠说:“子楠,你记起一些事情了吗?”

    杨子楠突然转过身,怔怔地盯着陈姨的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是谁?”

    陈姨想,一定是李天珍的针灸治疗起了作用,她终于会开口说话了。

    陈姨激动地说:“你是杨子楠呀!”

    杨子楠又结结巴巴地说:“杨……杨子……子楠是谁?”

    陈姨拉住了杨子楠冰凉柔软的手说:“你就是杨子楠,是胡冰心的妹妹。子楠,你好好想想,你的确是杨子楠呀!”

    杨子楠喃喃地说:“胡……胡……胡冰……冰心?”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房间里电脑桌上电脑的液晶显示屏上。

    这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陈姨想,一定是胡冰心来了,她赶紧来到了门边,问了声:“请问是谁?”

    胡冰心交代过她,无论谁来,都要经过确认,才能让他进来,所有的陌生人一律不能进来。陈姨知道,胡冰心让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杨子楠,杨子楠不能够再出什么问题了。门外的人不是胡冰心,而是一个男人:“请问,是杨子楠家么?”

    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陈姨的一只眼睛贴在猫眼上,往外看去,她看到一张模糊的男子的脸,陈姨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说:“请问你是谁?”

    男子说:“我是杨子楠的男朋友,我是来看子楠的。”

    陈姨听胡冰心说过,杨子楠到现在还没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况且,她来到杨子楠家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有什么男朋友来探视。陈姨就多留了个心眼,她说:“杨子楠不在家,你以后再来吧。”

    门外的男子不说话了,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陈姨突然听到了杨子楠喊叫的声音,赶紧从客厅回到了杨子楠的房间,她看到这样的情景:杨子楠的脸扭曲着,披头散发,口里含混不清地喊叫着,她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不停地狂砸着电脑的键盘……

    6

    胡冰心乘22路公交车,来到了田东街。她很顺利地找到了27号的环卫工人宿舍。

    胡安全刚吃完午饭,正和另外一个环卫工人在闲聊着什么。

    胡冰心走进胡安全的房间,胡安全和那个环卫工人同时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胡冰心这个不速之客。胡安全得知胡冰心是来找自己的,马上就给胡冰心让坐,那个环卫工人知趣地离开了。

    胡冰心在凌乱不堪的胡安全房间里找了个比较干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闻到了一股怪味,那是烟臭和脚臭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胡安全讪笑着说:“不好意思,屋里又脏又乱。”

    胡冰心笑笑说:“胡师傅,没有关系的,你也坐吧,别老站着。”

    胡安全就坐在了单人床上。胡安全身材高大壮实,有一张黑乎乎的国字脸。

    胡冰心坐下后寒暄了几句后就直奔主题:“听张警官说,那天晚上,是你看到我妹妹撞车后报的警。”

    胡安全有些拘束,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是的,张警官和我说过,说你有事找我。我前些日子请假回乡下了,老婆有病,实在对不起。”

    胡冰心说:“胡师傅您别客气,是我来麻烦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胡安全从脏乎乎的工作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劣质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然后点燃。当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浓烟时,他紧张的情绪才得到了缓解。

    胡冰心强忍着烟味对自己的折磨,笑着说,“胡师傅,你能否讲讲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

    胡安全又吐了一口烟说:“其实,我见到的,都给后来来的交警讲过,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胡冰心诚恳地说:“谢谢您,胡师傅。”

    提起那晚目睹的事情,胡安全的情绪又波动起来,夹着香烟的手指有些颤动:“那天晚上,我在七夕街扫马路,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头从出工开始就很痛,还有些晕。本来想请个假什么的,忍了忍就算了,我们干体力活的人,头痛脑热也不算什么。那条街比较偏,一般到了十二点后就没人了,车辆也很少经过。每次扫这条马路,我就感觉有什么不对。那天晚上,在你妹妹出事前,我每次抬起头来,准备往小推车上装垃圾时,眼前就像有个人站着。我想我头晕目眩的,看花眼也是正常的,也没什么在意。我和交警也提到过此事,他们说我瞎扯。”

    胡冰心的心提了起来,她很自然地想起了那晚回家出租车司机和自己说的话,也是在七夕街。胡冰心吸了一口凉气说:“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呢?”问完这话,胡冰心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在收紧。

    胡安全的脸似乎更黑了,有些惶恐,他又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根烟,这样或许真的能够缓解他紧张的情绪:“那是个穿红裙子的女郎。”

    胡冰心睁大了双眼:“穿红裙子的女郎?她的嘴角有颗痣?”

    胡安全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穿红裙子的女郎,她的嘴角是有颗痣。我还是往下说吧,我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昏沉沉的。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我想,再坚持一下,扫完这条马路就回去休息。从我开始打扫这条马路,到你妹妹开车出现,我没有看到一辆别的车。应该说这样对我的工作有好处,可是太寂寞了,寂寞得想大吼几声。但我不敢吼呀。我们是什么人,吼了还不被人骂死。我差不多就要扫完这条马路了,你妹妹开着车就出现了,她是从南边的方向开车过来的。看到有车来,我就站在了道旁,等车开过去了,我再清扫。你妹妹的车开得很快,疯了一般,我很少在城市里看到开这么快车的人。车像风一样从我面前冲过去时,我好像又看见那个红裙子的女郎了,她似乎被你妹妹的车撞倒在地,你妹妹像没看见一样开车从她身上压了过去。你妹妹车开过去之后,我走到马路中间,刚才撞人的地方干干净净的,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我认为自己一定是头晕糊涂了。我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看到你妹妹的车歪了一下,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法国梧桐上。我叫了声,不好!于是我就找了个路边的电话亭,报了110。警察来之前,我不敢靠近你妹妹的车,我不知道你妹妹撞成什么样子了,我从小就胆小,害怕看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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