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第三章第十节 红丸疑云(下) (第2/3页)
就这样,时间在满朝文武的喧嚣之中流逝着,转眼到了十月中旬,追查"红丸案"的呼声达到最高潮,礼部尚书孙慎行和左都御史邹元标接连上了两道令人瞩目的奏折。其中孙慎行指出:"方从哲两次带领李可灼进宫献药,其纵无弑君之心,却有弑君之罪。欲辞弑之名,难免弑之实。"这就给追查"红丸案"元凶定下了基调。
而在方从哲和众臣你来我往的争论之中,太子朱由校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新皇年号“天启”。当年依旧是泰昌元年,次年再行改元天启元年。
在天启帝登基之后不久,方从哲便有些坐不住了,面对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方从哲心中忧虑不已,思来想去之后,便写了一道很长的奏本,在奏折中方从哲一面详细的为自己进行了辩解,一面十分诚恳地提出了希望退隐的要求。
方从哲的这份奏折递上去不到十天,天启皇帝的批准谕旨就下来了。十一月初,这位执政八年的老臣,带着几名家人十分凄凉的离开了京城,而在方从哲离开京城的时候,满朝的文武官员竟是没有一个人前来送行。
虽然方从哲因“红丸案”被迫告老还乡,但是面对泰昌帝的猝逝,朝中的大臣们依旧是群情激奋。御史郑宗周、南京太常寺少卿曹珍等一大批御史言官均指出“红丸案”与多年前的"梃击案"是出于同一"奸谋",即有人必置泰昌帝于死地;刑部主事王之采更是直指泰昌帝之死与郑氏、宠妃李氏等阴谋夺权有关。
泰昌帝继位一个月即驾崩,加之朝廷内党派纷争愈加激烈,使得关于此案的议论甚嚣尘上,并且多少带着东林党借机伐异的意味。这些议论围绕着泰昌帝的死因展开,方从哲、韩火广、李可灼、崔文升等人皆成为众矢之的。
吏部尚书张问达、户部尚书汪应蛟、礼部尚书孙慎行、左都御史邹元标,以及众多御史言官纷纷弹劾李可灼、崔文升二人用药、进药错误之罪。其中御史王安舜认为:"先帝之脉雄壮浮大,此三焦火动,面唇紫赤,满面升火,食粥烦躁。此满腹火结,宜清不宜助明矣。红铅乃妇人经水,阴中之阳,纯火之精也,而以投于虚火燥热之疹,几何不速亡逝乎!"
由于泰昌帝是服下红丸仙丹之后猝然驾崩的,而首辅方从哲却在泰昌帝死去的当天,拟遗旨奖赏了进献红丸仙丹的李可灼,更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御史王安弹劾方从哲"轻荐狂医","又赏之以自掩";御史郭如楚弹劾方从哲不应该赏赐进药的李可灼。正在回乡路上的方从哲听闻之后更加的心惊胆战,没过多久就忧郁成疾病倒了。
方从哲离京后还是无法脱净干系,要求严查红丸案的奏折不断送到天启帝的御书房里。一天,天启帝收到了方从哲从老家寄来的奏折,奏折中写道:“老臣年老愚昧,未能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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