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位不速之客看来值得深谈所以柳寄悠回以笑容不见愠色。
很抱歉听到刚才的谈话。原本我只是来探问贵客是否住得舒适而已可是我想也许咱们可以谈一谈。柔美的白衣少妇神情中充满愁色分明是为情所困的模样有些无措地发现自己尚未表明身分忙道:我叫柯醉雪叶放歌是我夫婿。
是庄主夫人?可是昨日宴会上所介绍的家眷不曾出现呵。倒是有一位美丽并且看来充满主母之风的妇人坐在庄主身侧被称为夫人。
柳寄悠不动声色也没有多事地探问只道:
夫人敢情是要问我对夫婿纳妾的看法?
柯醉雪讶然怔了下没料到来客居然如此聪颖一眼便可看出她的愁结。
是的。我不明白当你所爱的男人又有了其他心仪的人为何你可以做到不在意?我一直在我想找到可以平息妒火的方法有位师太叫我修佛可是修了佛修不去妒心怎么做方可以无动于衷呢?
柳寄悠柳眉一扬讶异了:
修佛是一种心的修行可不是用来逃避俗世的工具呀!移转痛苦固然是好法子但对问题置之不理我不认为是好方法。你深爱叶庄主吧?
柯醉雪沉痛地点头:
如果不爱他哪会有那么深的甬苦?你不能体会吧?如果你体会不了除了他尚未纳妾就是你没有放下感情去对待否则你就该明白什么叫心碎。
没有深爱过并不表示不明白痛苦所代表的情境。她不让自己有执念就是太明白她无法承受心痛的次数;也所以她对皇上的爱没有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心碎了怎么办呢?男人要求女人的心却又轻易弃若敝屣不善加珍惜活该女人要掏心是不?
如果男人无情那就学着不要让自己受伤;心既然碎过一次再痛也惨不过这一次。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但我依然不会反对丈夫纳妾因为当男人执意做什么时女人的声音向来起不了作用。气愤以对又如何?你的伤心若无人怜惜愁肠百结也仅在消耗自己的青春与美丽而已。
柯醉雪怔然瞧她:
你一定没爱上你的丈夫。
是夫妻但不见得非爱不可。她走近看她怀中六、七个月大的小女婴:好可爱的女娃儿。
柯醉雪温婉而笑:
是呀叫芙雅如今是我唯一可以放心去爱的命根子了。我娘家叫我快快再生一名儿子抓回丈夫的心别让二房的儿子抢先出生;昨应看得出来她目前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儿子、女儿又如何?因为太爱那个男人以至于不能原谅他对感情的背叛我没打算再做卑微的乞怜了。一年以前当我大着肚子跪地求他别娶侧室以泪洗脸都不能阻止他时我的心已死一半。
只是那哀愁的情怀已成了她眉宇间终生挥不去的印记。爱与恨在心口煎熬泪往肚中流选择眼不见为净渐渐遗忘至少不会伤害别人也让自己平静自若。
柳寄悠看着她突然道:
你很美。
赞美突兀得让柯醉雪听了羞怯苍白的娇颜染了浅浅的红晕笑得牵强:
我只是无知的女人罢了。当男人爱你时那叫做纯真可人;但不爱时那叫无知愚蠢、不识大体见不了大场面。所谓的美丽。要看情况的如今我能体会。
叶庄主对你不理睬了吗?就她看来叶放歌或许多情了些但断然不会绝情。
如她所料柯醉雪摇头:
半年以前他还会来找我而他的另一位妻室确实也是识大体的相形之下我不让他进门只会惹他更少来找。但我们母女被照顾得很好他必定每三日来映荷园抱女儿看看我们母女;我的痛苦来自他的多情并且重感情让我恨不下心。怎么会那么快呢?那个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不出两年就找到他真正需要的女子那我又被置于何地?没学识、没手腕、没有英气魄力的确不是好客天下知、经商致富的男子该有的伴侣但当年他说他就是爱我的温柔顺和呀!不让他进房门也好那种温存我不要
柳寄悠坐在她身边沉吟道:
既然如此。离开这个男人不会太为难吧?
她被吓住了!
离离开?女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呢?你已不要这个分到一半的丈夫了。
我能去哪里?我娘家不会接受我的。
她叹息:
除了舔舐心痛女人也要懂得安排自己呀!这辈子除了丈夫有别人之外。你最遗憾的是什么?当然不离开也成但成日哀怨过日并不是过生活的好方式。既然人家上门求助她无法袖手旁观。
柯醉雪看着天空轻道:
我想识字那样一来学佛便更容易得多。而且有事可做她的怨恨会渐渐地忘掉吧?一年多来她已恨得心力交瘁了。
我会留在这儿三天就让我教你一些吧但日后你可得找识字的人教你才行短时间无法学成。
我明白。她点头:你看来很聪明、很有才学想必就是因为读了书让你懂得自处吧!
柳寄悠微笑轻道:
那个男人不是我在意得起的。在感情上不聪明点不行我不想为情吃苦。
迎上柯醉雪欣羡的眸光她只是笑着再一次警剔自己深情会招致的下常
男人呀哪一个值得以生命去托付?
***
你去哪里?
以为皇上睡了才要起身穿衣不料被有力的手臂勾住腰身她的又横陈入健硕的怀中灼人的唇瓣温存地在她雪肩上盘桓着吻迹。
以为皇上睡了才想起身看书。
背对着他感受他雄健的身躯贴在背后醇厚的温暖气味容易教人迷恋但她总是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沉迷。这么多的例子够她警剔再三了。如果她不能是唯一那就不该失去理智地任纵情;身体可以失去心则不能。
晚上看书伤眼白天还看不够吗?他就是不能理解她成天抱书本看的乐趣在哪里?何况在他怀中亦作如是想就有点伤他自尊了。没来由的他吃起味来了为几本书!
皇上说的是。她迎合地应着没有斗嘴的心思。
他手指在她丝发间穿梭。
你在冷淡朕吗?
不是的皇上。
他将她翻转过身。
不曲意承欢亦不巧言善辩以对不是冷落是什么?
他口气中的烦躁让她失笑纤手轻指他胸膛:
我一向不是热情的人皇上早已知晓却仍执意要我跟着南巡这是皇上的失策不是我的过错。何况该做的本分我丝毫不敢怠慢。
渐渐不动怒于她无礼的回应龙天运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要求她开口与他谈话至于谈什么都无所谓。他爱极了她轻柔的嗓音犀利又冷淡的应付方式并且每当他以为占了上风惹她心动时却又立即感觉到她又退开了去一次又一次冷淡了面貌。
如果这样的心才华再佐以一张旷世美颜那当真足以倾城、倾国、倾江山了。不可讳言他心目中――甚至全天下男子心中完美女子的样貌都是勾画着相同、真正的才色双全教男人倾心相守一生亦无悔。
可惜她少了容貌若不是他无意中与她谈话了数次怕是日日相见十数次也难教他停步看上一眼吧!
才、貌无法双全的情形下他向以貌为取决条件所以至今他们不停自问为什么一再想亲近她?想藉由一次又一次的临幸让她臣服身侧不再迳自转身而去?
他忍受不了的是她的不屈服、不沉迷。还是全天下唯一不慑于他种种好条件迳自淡然以对一如所有寻常男子。
今日他若不是一名君主怕是她连虚应也不会有吧?
抱她入怀是这么迷人的温暖自在超越于欲之外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安心感受。
很奇怪是不?裸袒以对的男女居然在纯感官的悸动之外有了不同的意义那种更接近隽永的感觉。深刻在心中摆汤那会是什么?
无论如何他都放不开她了。这个女人要命地惹他专注甚至无理地教他想命令她只看他、只想他其它都不许去做、去想。
像中邪!对了就像中邪那般。不可思议地将目光胶着在她平凡面孔上久了他惊诧地发现这张聪颖的面孔饶是平凡却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帝王、他是天下的主宰所以他要她她就得留下这是他辛苦治理天下应得的奖赏再也不会让她走开了。放纵自己的蛮横他也要霸道到底。
即使她一辈子不爱他!
皇上您让我喘不过气了。他突然加重的手劲让她不适忍不住低声叫着。
朕要封你为妃。他搂她一同坐起来将她圈在双手的空间中意料地看到她愕然的惨白容颜虽是早已料到但随之跌宕的心情仍然克制不了持平的原样。
柳寄悠下意识想挣开他的箝制但她的力道终究不如他反而让他趁机又拥紧到体肤相亲的地步。
皇上皇上您不能我只是个才人无妊又无功没有封妃的资格。何况我从来就不是您钦点的妃妾这是康大人安排的权宜之计皇上您明白的!
朕不明白!他理直气壮地耍赖:朕只明白在临幸过后你已没资格要求出宫;更甚者如天淖那小子所计量带你去北方找个男人嫁了!你不明白皇帝的女人不容第二个男人觊觎的吗?
我不会嫁人!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与男人共度一生――她轻声解释怕他一意孤行的念头更坚定。如果她不能在这一个月中趁着日夜相处的机会动摇他的想法怕是日后真的必须老死在宫中了。
但他没有被说服:
是你想出家为尼!
她摇头:
世间容不得独居不嫁的女人只有出家得以光明正大地存活在蜚短流长之外但进了皇宫一遭就不必担心了没有人敢动您的女人所以我就是不出家也不怕遭人打扰指点了。皇上我以命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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