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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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正紧张地看着四周的动静，就听得一声“咻”声传来，还不待回神，就见着前方的护卫用手上的剑挥去了箭头，看着钉在地上仍发出剧烈颤动的铁箭，薛蟠却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一种沉重感。是谁要他的命呢，这箭是毫无疑问冲着他来的。

    不及多想，四周迅速跑出许多穿着寻常抹布衣服的人，看着却像是从山中来的强盗，但如此明显的杀意，不问钱财只先杀人，以及之前如此明显的目标的箭，却不会是强盗会有的行为。挥着剑朝众人扑来，一时间大家站成一团，薛蟠虽被护卫护在中间，但对方人数众多，总有些突破重围的朝薛蟠而来，薛蟠握紧手中的剑，先解决了眼前的人在说。

    虽然那些人手上功夫不差，但和薛蟠等人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但他们胜在人数众多，一时间也是战的难分难舍，此时，人实在是像在绞肉机上一般，迅速结束对方生命。

    薛蟠随学武多年，不过向来是以锻炼为主，偶尔和护卫切磋一二，猎杀些小动物。从未伤过人，更别提杀人了。看着人在自己跟前死去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是自己亲手杀的，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些倒下的人喷射而出的鲜血，有些染在了薛蟠的衣服上，从剑上滑落的鲜血，滴在手上，黏黏腻腻的，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看着满地的残肢断骸，血染的土地，和那些死不瞑目的双眼，薛蟠已经不知道要怎样了，就像是所有的思维都停止。只知道要杀了这些扑过来的人，仅此而已。

    正在这时，就听得一声“小心”，薛蟠微微转身，正待回头，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贯穿了他一般。余光所过，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推到了队伍的边缘，正好在后方露出了空门。

    “大爷”三儿用剑劈死了一个，才急急的跑过来扶着他。

    薛蟠眼前，只见一人用剑急射而去，不远处，正躲着的刺客应声而下，胸前被插着的地方，鲜血染满了衣衫。地上正躺着一把弓箭，和散落一地的铁箭，泛着寒光。

    那人亦不过是个青年，一身游侠打扮。从此刻身上拔出了剑，一阵鲜血喷涌而出，但地上的刺客却毫无反应，确是已经死去。

    大家见薛蟠受伤，更是暗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杀敌也更是凶猛起来。刺客见薛蟠中箭，还能走，互相打眼色，扶着受伤的人，边打边退去。

    众侍卫正待要追，乌景天忙说道：“不用追了，大家保护大人要紧。”又吩咐了身边的人，部分人忙着把薛蟠围起来，剩下的人把多余的马匹归拢，又重新整顿行李等物。

    “大人”乌景天走近前跪在薛蟠身边，看着薛蟠的伤口，答道：“属下保护大人不利，望大人责罚。”

    薛蟠此时已是被剧痛席卷，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体像是慢慢流失温度，头晕目眩起来，喘着粗气，道：“这不是乌头的责任，我们先离开这地方再说。”

    薛蟠看不到自己的后背，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伤成什么样子，但是从自己感觉的情况看，一定是很不乐观，目前急需的是处理伤口，然后找一个地方休息。

    看着薛蟠的伤口上流出的鲜血，呈现出不正常的黑色，乌景天眉头紧皱。“大人，这箭上抹了毒，我们得尽快到最近的城镇里去找个大夫。”又从胸口掏出一瓶子药，打开盖子，倒出一颗。“大人，这是解毒丸，虽不知您中了什么毒，但这个至少能让您撑过一段时间。”

    说着掰开了薛蟠得觜，把药倒了进去，三儿忙拿过水囊，让薛蟠喝着会把药吞下去。

    薛蟠觉得自己灵魂就像是正在剥离一般，无比清醒，却又无法控制身体。看着刚才提醒他的青年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刚才多谢你提醒，否则这箭就正中我心口了。”

    那人收起了剑，拱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在下柳湘莲。”

    “柳湘莲”默默念叨，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又想不起来，方笑道：“在下薛蟠，这次可真是多谢兄台才捡回这条命”

    柳湘莲本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物，但一听薛蟠的名字，惊奇道：“这位大人可是荣国府贾宝玉所说的表兄，探花郎薛蟠？”

    薛蟠没有想到柳湘莲竟是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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