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奴本微末 (第2/3页)
而且与典故不相符合的另一点是,我根本没等到躺到某张床上就已经苏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我仍在车上,腹中隐痛令我不敢擅动。车辆在向前行走,车壁上挂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我余光扫见他坐在旁边低头拿丝绢擦拭我的手心,慌忙又把眼闭上装晕。
想我陈阿娇生下来那刻起便贵为最受宠的翁主,之后更是荣登皇后宝座,几时沦落到过这般境地?我心里一时哀然,一边骂着刘彻一边猜想着片刻回到府上该如何面对母亲责罚。
恍惚之间车子已经停下,我横着心装死,任他抱着我下车。
我随着他脚步移动的方向默认着我们经过的位置,府里我闭着眼也是绝对碰不着鼻子。但是愈走我就愈觉得不对劲,进了大门他竟然不是往左而是往右走的,而且才走了三十四步就拐了弯,而堂邑侯府根本不可能这么小。
我眯缝起眼来看了看,只见这宅子华丽倒是华丽,只是极为陌生。
“公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公子染恙初愈,还是让仆人们来抱吧,”
有女婢前来禀告,而且声音趋近。我赶紧又合上眼,任他脚步不停地抱着我往前走去。
他的身形虽然虚弱,双臂却很稳健。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拒绝婢女的要求,但是看着他走得气喘嘘嘘心里却有种恶意的快*感。
母亲是如此在乎他,这宅子我想也不必想,必定是她赐给他的私宅,以往我是不屑来的。而此刻就因为我穿了身宫里侍卫的服装他便殷勤至此,足见他的确已不是当年那个背脊挺得如白杨般笔直的少年。
我安然任他平放在透着栀子花香的软床上,又被侍候着盖上被子。他拿着方同样散发着栀子花香的湿帕轻轻擦我的脸,手指不小心碰到我,带着些微凉意。
擦完脸之后屋里寂静了有半刻,只隐约有风吟般弱不可闻的叹息。我好奇他在做什么,又不敢睁眼,只好略动了动已近酸麻的腰肢。便觉他忽地坐开了些,而后好半晌才听他吩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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