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青铜埋此间 (第3/3页)
是这掌似乎也保留有实力,所以庄万古微微运气便消除这一掌,碧霄自于一旁,穿起碧绿色的道袍来,间
,依然是清丽无比的仙姑,庄万古亦穿起白衣。
此时狮吼山上空有五色祥云降下,五色祥云上降下一个童子来,这童子在场人大多认得,正是随侍在老君身侧的金童子,而此时白茫茫的太清仙气已经散去,庄万古与碧霄闪现出来。见得庄万古由血肉状态回复了,狮吼山上的妖王大是高兴。
“该死,沙子进了眼中。”烈焰阵中的驱神大圣揉着眼睛,只是烈焰阵中只有火焰,哪有沙子。暴猿低下头去,阴影中用衣袖擦了下眼角:“活下来了就好。”
金童子手中符诏:“奉太上道祖、通天教主符诏,封铁扇公主为北岳大帝的第一宫帝后,封碧霄为第二宫帝后。”当下不知太清仙气中过去了一个时辰的众人,都目瞪口呆,金童子微微的对着庄万古眨了眨眼:“还不领旨。”
碧霄不敢置信的看向那符诏上,确确实实的有通天教主的大印,通天教主现在很少去金鳌岛管理事情,金鳌岛有些派系存在,当然最大的要数无当圣母那系,只是无当圣母这样闹,却闹得和大师兄门下不可开交。
通天教主在诸位教主当中,单挑只是微惧这位大师兄,在诛仙阵中,亦只有这位大师兄能够单挑胜过通天,见老君诸事安排好了,亦做个顺水人情,碧霄便当成与大师兄门下的缓冲。
通天如何看不明白。现在大师兄门下地北岳帝君,前途不可限量,只怕要成为人教的副教主,碧霄若是能嫁给此人,也算不错,通天做事一般会给门下考虑一二,如今此事也不例外。
“碧霄娘娘,恭喜。”金童子久在圣人身侧。也知道碧霄的份量以及作用,金鳌岛派系林立,自己的四弟只怕可以凭着碧霄的关系,拉到金鳌岛中一个派系的支持,三霄加赵公明,这个派系只能说是无比强大。
“上清通天教主传了令来。请碧霄娘娘先去上清天碧游宫,他有事要交待。”当下碧霄随着金童子去,八大天君见得这种情况出现,知道再打也无意思,当下都退去。
早有鹏魔王捡起那青铜棺,原来在碧霄来袭时,庄万古自身开始霸王龙化时,知道那个状态控制不了自己,于是扔在狮吼山上,牛魔王接过青铜棺。把移山大圣的遗体放入此间,庄万古亦走了过来。
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猕猴王、驱神大圣、庄万古、金翅大鹏、暴猿八大妖王。八只手搭在青铜棺木上:“移山大圣,你暂且休息一下。”此时明月当空。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八位妖王同时使力,把移山大圣的遗体葬入地下。
“我们会让你安息地,今日八人若有一人还活着,都会把洞阴斩于手下,此誓一发,宇宙不崩,永远不变。”八大妖王同时跪在地上。齐声的道。牛魔王走到另一口青铜棺材旁:“老四,这口棺材本来是要给洞阴送终的。只是狮吼山一战我们没做过,不过我们一定会去杀他,老四你放心。”
那口青铜棺材也缓缓的沉入地底,月光之下,牛魔王道:“有遭一日,我等定当把洞阴之头,放入此青铜棺中祭你。”当下八位妖王,坐在这埋了两口青铜棺的土地上,对着月亮喝酒。
当然,牛魔王是不喝的,七位妖王对着月亮,端着酒坛子,那酒坛扑扑洒洒,洒了许多出去:“老四,这洒出去地酒是敬你的。”“移山,我敬你一坛。”不停的有酒坛碎裂的声音。
这是一个悲痛且寂寞的夜晚,纵使是七大妖王一同喝酒,仍是感觉到无边的寂寞,每个妖王周身都有一种很冰凉很冰凉的感觉,冰寒彻骨。待到后面,酒越喝越热,本是酒后高歌且放狂,只是庄万古却没有一丝想高歌的想法。
当晚,八大妖王,包括未喝酒的牛魔王,都醉在狮吼山上,醉在月亮之下,醉在埋着两口青铜棺材的土地之上。
第二日,最早醒来地是牛魔王,毕竟他没有喝酒,虽然也醉了,看着躺在血色土地上,醉倒的七位妖王,他站起身来,起身,转步离去。第二位醒来地却是蛟魔王。
蛟魔王有自己要走的路,他投靠幽冥教主,不仅仅是为了求得生存,还有他自己地原因,蛟魔王跪在地面上:“诸位,这是我最后一次尽朋友之义了,为了她,以后再见面时便不是兄弟,而是敌人了。”言罢转身离去。
蛟魔王醒来后,鹏魔王与猕猴王同时醒来,鹏魔王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老二为了她,真的好苦。”“是啊,纵是以后他不顾兄弟之义,我们亦不能怪他。”
最后庄万古醒时,身边只站着驱神大圣一人,驱神大圣看着天空,看着昨晚立的墓碑,并未看睁开眼睛的庄万古半眼,驱神的眼中满是落寞:“四哥走了。”
“北岳,你是好人,若是五百年前有你,定是八大圣,不过你们五兄弟也不错。”驱神大圣喃喃的道:“我们妖怪,是没有前途的一族,没有圣人支撑,我们迟早是灭亡,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灭亡前地最后一次狂舞。”
“这个,我知道,老大知道,老二知道,大家都知道,只是就算是灭亡,我们妖怪,也要舞出我们妖怪的光芒来。”驱神大圣喃喃地说着:“不过你不同,北岳,把妖怪的荣耀,保持到最后。”
“我会的。”庄万古沉声道,这是庄万古对驱神的保证,更是庄万古对自己良心的保证。驱神走后,庄万古看到暴猿留下的信息,他去打架了,在西牛贺洲有一场架他必须赶着去打。
庄万古一个人立在狮吼山上,任由山风劲吹,抬头,看天,耳际响起的是驱神大圣的声音,以及一些其它的,许许多多的声音,声音渐绝,最后只余下呼呼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