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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们绍总发了话让他乘缆车上,秦秘书也没有太矫情,他的工作是给老板安排好行程中的一切,不是明知道体力不行还硬跟着老板步行上山,万一中途晕了还得给他们绍总添麻烦。
他跟着景区的工作人员去了缆车通道,率先上了山去对接七宝庙的负责人。
绍熠随不在的时候闻繁回了趟绍家老宅,一方面是绍老夫人给他打电话说想他了,闻繁年前和绍熠随回了一趟,年后还没来得及,另一方面是他那天也答应了芽芽带他去琴行玩。
老宅里还是一派新年的气象,红彤彤的喜庆,闻繁到的时候芽芽正戴着围巾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院子里和佣人玩,见了他一声惊喜的大叫,然后便像个小炮弹一样朝着他跑了过来。
“芽芽!”
闻繁朝他张开了手臂,小家伙猛扑进他怀里:“繁
繁哥哥!”
他顺势把小家伙抱起来,
朝着家里走去,
问道:“祖母呢?”
芽芽:“祖母在和祖父下棋!”
闻繁抬了下眼睛,很稀奇,身边的佣人跟着,闻言笑道:“老夫人和老先生是在下棋,不过呀,是老先生要求的,可闹了一会呢。”
闻繁笑了一声,抱着芽芽进去,脚步很轻的走到棋室外,然后听到了如下对话。
老夫人:“我是不会下棋,但也知道你棋品不好,你都下了,怎么还能收回去?”
老先生声音似有窘迫:“我下错了,不算。”
老夫人:“那我也下错了,我也要拿回来。”
老先生:“不行。”
老夫人听着老先生耍赖,语气倒依然温和,只是话扎心得很:“你这么大年纪了,为老不尊,怪不得儿子不愿意和你下棋。”
老先生不吭声了。
老夫人:“实在不行你去和你那些老朋友们下去。”
老先生依然不说话,老夫人一猜一个准:“怎么了?因为你总耍赖,所以没一个朋友愿意和你下吗?”
闻繁听着实在忍不住,掩着唇笑了出来。
他叫道:“宋姨,绍叔。”
老夫人听见声音回头,见闻繁来了,更不愿意和他下棋了,连忙起身:“你自己下吧。”
老先生在小辈面前丢人,又吃了个窘迫。
闻繁抱着芽芽进去,把芽芽放下来,俯身看棋桌上的残局:“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学过一点,但是也就是刚入门,您要是不嫌我技术差,下午我陪您下。”
老先生一听两眼放了光,老夫人先打断:“你可不要和他下,他棋品臭的很,局局悔棋,熠随和熠安都不喜欢和他下棋。”
老先生燥燥的挥手:“瞎说。”
芽芽听着大人们说,也好奇的趴在棋桌上看上面圆圆的黑白棋子。
闻繁笑道:“我技术很差的,绍叔不嫌弃我就好。”
老先生当然不嫌弃,高兴道:“下下下,你可比那个臭小子好多了,每次和我下棋都得呛我好几句,看着他就烦。”
因为闻繁的捧场,老先生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走哪都笑盈盈的。
下午闻繁如约陪老先生去了棋室,老先生的技术其实很高,只是脾气暴躁而且输不得,看势不妙就要跳脚。
但闻繁和老先生下棋还算轻松,因为他是真的不太懂,偶尔还很耐心的以一副学生的姿态请教,把老先生哄的心花怒放。
这次回老宅没有绍熠随,所以闻繁的时间相对更轻松了,下午陪老先生下了两个小时棋,然后还陪芽芽玩了会积木,晚饭后还有时间再去陪着老夫人聊聊天。
客厅里,老夫人手里端着一本相册,闻繁坐在她旁边,很耐心的跟着她翻动的手看照片。
“这张是熠随八岁那年在西欧照的,他祖母那里。”
照片上的男孩比同龄人高很多,看起来并不止八岁,他穿着很正
式的西装,领口别着领结站在一架直升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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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知拿着相机帮他照相的人是谁,能让他脸臭成那样,凶的像一头随时会扑上去撕咬的小狼。
闻繁闷笑了声:“这么多年了也没变过。”
老夫人也摇摇头失笑:“脾气差,和他父亲一样,每次去他祖母那里就臭着脸,去之前还要哄好久。”
这个闻繁是知道的,他和绍熠随认识那年绍熠随就是八岁,那时绍氏掌权的人还是老先生,总会定期飞一趟西欧去看看绍家祖母,绍熠随作为长孙是必然不能缺席的。
闻繁每次一看他臭脸就知道,问一句:“你要去你看你祖母了吗?”
绍熠随又烦又暴躁,但还是耐着心回他:“对,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得等着我,不能趁我离开的时候交其他朋友。”
闻繁小时候特别乖,对绍熠随霸道无礼的要求也无有不应,很乖很温柔的答应:“好。”
然后绍熠随就会听话的跟着老先生老夫人飞一趟西欧。
再后来他年纪大了些,有自己的考量和决断,要么不去,要么就带上闻繁一起,所以托绍熠随的福,闻繁小时候也见过绍家祖母几回。
和绍熠随对席央女士的态度差不离,他也有些害怕那位金发碧眼的老人,总是乖乖的跟在绍熠随身边。
老夫人又翻开一页,拉回了闻繁走远的思绪。
相册里的大部分照片他都见过,而且有好多闻繁那里也保存着一份,或崭新的,或泛黄的,定格了无数他们淡忘的记忆。
相册慢慢翻着,一张占了很大版面的合照映入了闻繁的眼帘。
照片是横板八寸,定格的是闻繁毕业那一年的毕业典礼。
他穿着学士服,怀里抱着一簇开得很茂盛很漂亮的向日葵,面庞上的笑意干净柔和,依稀还带着些单纯的学生气。
而身旁的绍熠随身上却是干练的衬衫,扣子随意解了两颗,早已是成年男人的模样,绍熠随紧搂着他的肩膀,头靠向他那一侧,很亲昵的抵着他。
印象里那天长空如洗,天空是通透明亮的蔚蓝色,拍完那张照片后绍熠随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说了很多遍“毕业快乐”。
眨眼便过了这么多年。
老夫人摸着照片,也如闻繁心里感叹的那样,笑着道:“都这么多年了。”
是啊,他和绍熠随已经这么多年了。
闻繁在老宅待了一天,期间带着芽芽去琴行玩了一趟,小家伙似乎对乐器叮叮咚咚的声响很感兴趣,闻繁教了他,他很高兴的在各架钢琴上试来试去的弹,不知疲倦一样。
最后玩得太累了,闻繁去楼上给他准备一个小点心的功夫,他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脸圆乎乎的枕在垫子上,屁股撅起,打着可爱的小呼噜声。
闻繁低低笑了声,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轻手轻脚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孩现在睡着了不太好穿衣服,闻繁便给他搭了条毯子,然后锁上琴行的门,带他上
了车。
把芽芽送回老宅以后闻繁也回了家,他琴行一般要到十五以后才会正式开始营业,这几天时间很充裕。
晚上他抱着小宝窝在沙发里,也搬出了家里的好几本大相册翻看。
和席央女士以及老宅那边的相册不同,这几本相册大都是闻繁和绍熠随专属的回忆,有许多别人没见过的照片。
闻繁翻到某一页时,视线突然顿住了。
这也是一张他和绍熠随的合照,地点闻繁还记得,是在玉鸾山的七宝庙,那是闻繁高二那年暑假和绍熠随去的。
当时绍熠随也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传闻,说七宝庙正殿院子里有棵树,可以许愿,很灵验。
闻繁对于他的安排基本都不会拒绝,只是当时的玉鸾山还没开发出来,缆车也没修好,闻繁爬山爬了一半便累的走不动了,后半程都是绍熠随背他上去的。
照片上的他和绍熠随就站在那颗据说很灵验的树前,树上挂满写了愿望的红色布条,他被绍熠随拉在怀里掐着脸,笑得特别灿烂。
闻繁的思绪飘又到了那年。
七宝庙香火很旺,来的人一直都很多,庙外摊上卖的红布条要五十一条,代写还得加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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