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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他并没能看太久,第二觉睡起来,闻繁只觉得更难受了,身体重的像压了块千斤的铁。

    他刚一动,绍熠随就注意到了,放下东西,伸手去摸他的脸。

    “想吃点什么?”

    闻繁摇头,什么胃口都没有。

    绍熠随触到青年有些发烫的脸,似乎有些低烧,他取了温度计给闻繁量了一□□温。

    37.3℃。

    轻微发热,还用不着吃药。

    绍熠随转身出去,从厨房端了粥回来,把床上半合着眼睛的青年抱起来,一勺一勺的吹着粥喂他吃。

    闻繁吃了两勺就摇头。

    绍熠随哄道:“听话,不吃点东西会更难受。”

    闻繁没有力气去再说什么,窝在男人怀里,递来就慢吞吞的吃掉,半碗粥吃了整整二十分钟。

    绍熠随放下碗,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哄小孩似的哄他:“我们繁繁真听话。”

    闻繁虽然现在没什么精神,但依然避免不了很羞耻,他把脸埋进绍熠随颈间。

    抬手胡乱捂绍熠随的嘴,嗓音低低的:“不许说。”

    男人在他手指上一下一下啄吻着:“嗯,不说。”

    闻繁在他怀里靠了一会,精神勉强好了起来,问绍熠随:“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织围巾。”

    “跟祖母学的,试一试。”

    闻繁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牵起男人的手,看到他指尖上有被长针戳出来的痕迹。

    刚想说什么,男人就将手指抵在他唇边:“帮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本来就不疼。

    闻繁把头转了个方向,只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

    他打起精神的时间实在短的不值一提,没一会就又开始发晕头疼,在绍熠随耐心的哄睡声中,闻繁入眠了,只不过睡得很浅。

    后半夜时突然发起了高烧,第一次量体温的时候是三十七度出头,第二次就攀上了三十八度五。

    青年整个人烧得汗津津的,睫毛上挂着湿润的汗珠,被擦过以后便融进了长长的睫毛里,变成了一簇一簇的样子。

    昏昏沉沉之间,闻繁感觉到有人在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但擦过以后也只能好受一小会,没多久便再次被滚烫的热浪席卷。

    生病让他对时间的流逝感知变弱,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记得男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

    “繁繁,把药喝了。”

    “繁繁,衣服脱掉,穿着不舒服。”

    “繁繁……”

    闻繁被烧得眼眶通红,鼻腔呼出的气体都是灼人的温度,他意识不太清醒,但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舒适的凉意,于是便不肯再在厚厚的被子里闷着。

    青年眼角留下的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嗓音很绵软的朝他伸出胳膊:“绍熠随,你再抱我一会。”

    绍熠随哪能拒绝的了现在的闻繁,思绪浓稠缠绕,一塌糊涂,把人抱到腿上。

    闻繁嫌

    热,

    一点被子都不肯盖,

    不停的在他颈间胳膊上蹭来蹭去的取凉。

    绍熠随知道他难受,大部分都由着他,但在这一点上却不肯,他拉起被子给人严严实实盖住。

    “听话。”

    闻繁眼尾湿哒哒的,这次好像是真滚出了眼泪。

    他嘟哝:“热。”

    没一会就挣开了被子的束缚,绍熠随不为所动,把人用被子包成了一个蚕宝宝。

    闻繁挣不开了,便很委屈的安静下来,没过多久便满头大汗,不过出了汗以后身上反而松快很多。

    于是他就在绍熠随怀里半睡半醒,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之间别着两根毛衣针,晃的他花了眼。

    身上的温度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褪了下去,闻繁也终于睡踏实了。

    这次感冒来的很凶,带起一连串并发的症状,不过并没有陈医生说的那么久,第四天的时候,闻繁的鼻子便开始通气了,只有些咳嗽。

    绍熠随拿他当小孩,走哪都要看着,因为他病嘴都碎了不少,不叮嘱他两句就难受。

    闻繁也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发烧,把绍熠随折腾的没好好睡觉,所以对于绍熠随的唠叨也很有耐心。

    说他一句,他就乖乖回一句:“知道啦,都记得呢。”

    绍熠随一听他这样说就心软,抱着他亲一亲吻一吻:“以后不要生病了,你难受,我心疼。”

    闻繁笑着抱住他应下。

    之后他又想起了迷迷糊糊间看到绍熠随在织围巾,于是又说起这件事,眨眨眼问道:“祖母教你织的?”

    绍熠随:“嗯。”

    闻繁抬起手捧住他的脸,语气很轻快:“我们绍总又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呀,那祖母有没有夸你?”

    绍熠随垂眸。

    夸当然是没有的,那天早上席央女士吃过早饭又去了书房,让他去“交作业”,对于他织的围巾,席央女士看起来并不太感兴趣,随便看了两眼便扔下了。

    问他:“繁繁昨晚发烧了吗?最高烧到多少度?”

    绍熠随点头:“傍晚的时候是低烧,温度不太高,三十七度三,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烧到了三十八度八,不过吃了药以后温度就没有再升高了,早上退的烧。”

    老人似乎对这个回答挺满意,点了点头,便结束了。

    绍熠随后知后觉意识到席央女士问题的关键所在,织完的围巾并不重要,虽然这明面上是交给他的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但实际上问的却是和闻繁有关的细节。

    绍熠随懂了。

    不过他更明白,有些事情说是没用的,得做,席央女士的顾虑绍熠随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觉得很有必要。

    如果他不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爱闻繁,那就是不爱,感受不到就是没有,所以绍熠随很坦然的在心里接受了席央女士的考验。

    闻繁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男人唇上亲了亲:“那我夸夸你?”

    绍熠随:“夸我不如给我点实质性奖励。”

    绍熠随嘴里的奖励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闻繁笑着打他:“那还是算了。”

    离过年还剩下五天的时间,

    闻妈妈打来电话,得知他们还没回家的时候还挺惊奇。

    闻妈妈:“你祖母居然能忍受有人在她身边待这么久。”

    闻繁弯着眼睛笑得很温柔:“哪有您说的那么吓人,祖母对我们很好的。”

    闻妈妈打来也就是关心,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在哪里过,说闻爸爸单位送来了什么没见过的特产,让他和绍熠随也拿一些回去,都不外乎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之后她还接到了刘姨的电话,他们早早就给刘姨放了新年假。

    因为他们在一起之前,绍熠随几乎没有一年的新年是自己过的,也几乎没有一年是待在自己家里的,总来闻繁这里蹭,总黏着闻繁,所以刘姨做了年夜饭也是浪费。

    而今年有了闻繁,绍熠随就更不会放过这种时候,早早就和闻繁商量过年夜饭的清单,只不过那时太早,闻繁没和他聊多少。

    这天刘姨打来也是问他们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她安排一下,绍熠随说过两天发清单给她,刘姨应下了。

    他们接打电话时并没有特意避着席央女士,所以老人也知道他们这两天要走,她并不阻拦挽留,在最后一天的时候,把闻繁单独叫进了书房。

    闻繁乖乖的叫道:“祖母。”

    席央让他坐下,问道:“这两天身体不难受了吧?”

    闻繁摇摇头笑道:“早就好了,很健康,每天活蹦乱跳,您别担心。”

    席央:“那就好。”

    说完这些,她从身后拿出来一个檀木盒子,递到闻繁面前:“打开看看。”

    闻繁怔了一下,接过来,抬眼看了眼老人,见老人点头,他才轻轻按开卡扣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闻繁看到了暗红色的软布上放着的两只白玉制的如意锁,玉面细腻莹润,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下方坠着几个小巧的银铃铛,乖顺的躺在软布上。

    席央说:“你和他的结婚礼物。”

    闻繁还想说什么,席央却不听了,伸手帮他又盖上:“好了,去把他叫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闻繁:“祖母……”

    “快去吧。”

    闻繁几乎是被老人赶出了书房。

    绍熠随进来后,老人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默默的翻着一本相册,绍熠随也安静着,在一旁陪她看。

    照片都很老了,席央女士慢慢翻着,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停住,抽出了里面的一张照片。

    绍熠随的视线落上去,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小孩是谁。

    闻繁。

    是闻繁很小的时候,看照片大概只有一两岁,带着一个很可爱的虎头帽,小脸儿圆圆的,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绍熠随几乎见过闻繁照下来的所有照片,从小到大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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