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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今天陪你,再睡会吗?”
说着男人便掀开被子进来,将他整个人裹进怀里。
“刘姨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下想吃了我去端上来……睡吧。”
宽厚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闻繁头靠在他胸口处,本该继续睡过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偏不听指令,开始倒带昨晚的事情。
记忆仿佛有声音,倒带到某一刻,脑子里响起“嘣”的一声,闻繁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抬起头,和男人墨黑的瞳仁对上了。
他脸上升起了滚烫的热意。
昨晚他摸到了绍熠随胸口处的链条,男人让他亲自去看,闻繁鬼迷心窍,伸手解了男人的衣服,结果最后绍熠随比他还难控,胸口的肌肉绷得像铁,硬生生把那条漂亮的水晶胸链绷断了。
最后胸链是挂在他身上的,因为断裂,只能勉强从他肩膀上绕下来搭住,晃起来有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男人嗓音沉稳表情正经,闻繁实在很难把眼前的绍熠随和昨晚勾的他移不开眼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脸热得慌,也没了睡意。
他说:“饿了。”
等到绍熠随离开,闻繁才又把冒烟的自己埋进被窝里,他脑子里混乱不堪,什么十八x的画面都有。
而最多的画面还是绍熠随,各种各样的绍熠随。
阁楼的衣橱闻繁昨晚也进去见了,他现在在想,绍熠随还能穿哪些衣服给他看。
他完了。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繁又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羞的浑身都红透了。
这一天他身体实在不舒服,便待在家里休息了。
其实以往每年到这个季节,闻繁都不怎么爱动,经常窝在公寓里,要冬眠一样的架势。
绍熠随也是那个时候
养成的坏习惯,室外冷,闻繁不去琴行的日子有时候能在床上赖到中午,绍熠随忙完就驱车来他公寓,带着一身冷气往他被窝钻。
闻繁被冰得一哆嗦,想跑,但总也跑不了,绍熠随大少爷脾气一上来,自己没道理还要压着他挠他一顿痒。
往往都是闻繁败下阵来,被他闹出一身热汗,眼尾都要被逼出眼泪来,然后笑着求饶。
现在好了点,因为闻繁昨晚就已经被闹得精疲力竭,所以今天绍熠随处处小心得很,顶多亲亲抱抱,在他唇上耳朵上肩膀上咬几下。
晚上芽芽被司机从幼儿园接回来的时候,闻繁正好又睡了过去,小家伙在门口碰到了绍熠随,掩着嘴巴非常小声的问道:“大伯父,繁繁哥哥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
了声,拍拍他的头发:“饿了吗?饿了让刘姨给你做点心吃。”
芽芽眨眨眼睛,咧着小嘴很乖的说道:“芽芽不饿!”
绍熠随垂眸,看着探头探脑的小家伙问:“怎么了?”
芽芽背着小手扭了扭身体,慢慢说道:“有一个手工作业。”
绍熠随:“很着急?”
芽芽摇头。
绍熠随:“那先去找阿姨玩一会,繁繁哥哥还在睡觉。”
芽芽又朝里面看了看,只看到柔软的大被子中间鼓起来一团,芽芽其实是想找闻繁玩的,但是也很懂事,知道人生病了就要休息,所以点点头乖乖下楼了。
绍熠随接到了秦秘书的电话,有个会议,不过已经转成了线上,绍熠随开了电脑放在床头,耳朵里塞了个蓝牙耳机,边听着线上会议的进程,边伸手拨着青年额前的碎发。
房间里很安静,青年也睡得很熟。
屏幕上的幻灯片一张张翻过,会议很快进入尾声,绍熠随将几张勾画过的截图发过去,开了麦:“再跟进一下,具体进展回头让秦秘书抄送给我。”
秦秘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好的绍总。”
绍熠随伸手摁着耳机:“没其他事的话就……”
“散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旁的青年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迷迷糊糊的搂住他的腰叫了声:“绍熠随,渴。”
绍熠随很快的说了一句:“散会吧。”然后退出了会议室,独留一群在公司线下开会的人面面相觑。
刚才青年迷迷糊糊的沙哑嗓音,谁都听得出来是还没睡醒,先不说大下午五点左右为什么还在睡觉,就那把一听就哭了很久的嗓音,就能猜得出来为什么今天他们绍总在家办公了。
合着是把老婆欺负太狠今天留在家里照顾下不了床的老婆了。
秦秘书收了电脑,轻咳一声:“散会了。”然后马不停蹄离开了会议室。
他还没回三十八楼,就看到小群里白律又开始传老板的八卦。
白龙马:千真万确,繁哥嗓子哑得都说不出话了。
大总管:……
暗夜侦察兵:怎么do的怎么do的,
() 怎么能让老婆哭那么久,开除1籍。
婚礼花童:mua的整个三十八楼只有白姐有这个福气是吧,我不管我也要听!
产粮大队总队长:笑死之前云城不是都在传绍总和老婆协议结婚吗?绍总一向人狠话不多,那个时候和老婆当街舌吻,现在爆炒老婆,可以,很绍总。
暗夜侦察兵:直男是不会炒兄弟的,鉴定完毕,属性为蚊香,希望下次炒老婆的时候让我趴床底。
秦秘书看不得他们的污言秽语,赶紧回去给他们绍总抄送邮件去了。
另一边闻繁还什么都不知道,抿了几口男人递来的温水,继续窝进被子里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只是大概昨晚绍熠随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梦里都是绍熠随穿着各样的衣服给他看。
而且也可能是他饿了,场景兜来转去的变换,最后定格在了厨房里,他呆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低头给他煮面条的绍熠随。
男人健硕精壮的上半身并没有穿平时挺阔整洁的衬衫,而是穿着一件围裙,就是平时挂在厨房里,闻繁偶尔会穿的那一件。
很温柔的奶油色系,腹部上面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橘色小猫。
闻繁看得喉咙发紧,梦里不光胆子也大得离谱,羞耻心似乎也淡薄很多,他走过去,朝绍熠随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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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男人也由着他,还顺带俯下身,领口低低敞开,能让他看清胸口腹部起伏的沟壑。
闻繁张嘴,在梦里叫出了一个全新的称呼。
他呢喃着说:“老公。”
而后便一个激灵突然惊醒了,那道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低低的,温温的,像是撒娇一样。
闻繁正以为是梦,就撞进了男人着了火一般的视线中。
绍熠随:“繁繁,你刚才叫了什么?”
闻繁怔住。
闻繁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梦,知道自己喊了一个什么称呼,但没想到自己会说出来,而这种迷迷糊糊的梦话还偏偏让绍熠随听到了。
绍熠随知道他做梦梦到了他,便死活要纠缠着让他讲,还要闻繁再叫一遍那个称呼。
闻繁人都要爆炸了,脸红得滴血,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绍熠随还要问,被闻繁用枕头打了出去,当晚差点连房间门都没能进去。
最后还是看在门口喵喵叫的小宝的面子才把人放进来。
闻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羞耻梦境就烂在肚子里吧,否则绍熠随还不知道要怎么疯。
之后几天闻繁都闭口不谈,到了休息日陪芽芽做了手工作业,然后收到消息说绍熠安那边身体恢复了不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闻繁便带着芽芽去了趟医院。
芽芽毕竟是是孩子,这么久没见爸爸,还是忍不住会想念。
绍熠安第一次知道芽芽的存在时芽芽已经五六个月大了,小孩身上裹着个小毯子,哭得满脸泪水。
芽芽虽然和绍熠安不太亲,但其实也很绍
熠安相处了很久,只不过绍熠安性格像孩子,担不起父亲的责任,只会带着小孩吃吃喝喝,所以芽芽对他的感情也更像是对一个大哥哥那样,一个带他玩了两年的大哥哥。
绍熠安住的病房是SVIP病房,宽阔明亮的大套间,闻繁带着芽芽刚推开门,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吵闹声响。
里面似乎在放什么电影,很夸张的特效声和打斗声,间或夹着几句不耐的男声。
“别吵吵!再废话就滚出我的病房!我是病人,能不能给我个安静点的环境。”
“别啊绍哥,我就跟我妈说来医院看你他们才能放我出来,你这就是我的安乐窝,出了这个门我就得被抓回去上什么破财经课。”
另一个人接话:“我觉得要不绍哥你就把医院这个VIP病房包年算了,低调又隐蔽,我们对家里也好找借口。”
“去你妈的,我又不是死了,还在医院里包年,顶死住三个月我哥就派人来铲我了。”
在闲聊嬉笑的声音中,闻繁轻轻敲了下门。
最先注意到他的就是靠在床头吃苹果的绍熠安,苹果不知道是谁给削的皮,白白胖胖干干净净。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坐直,忘了自己打了石膏的腿还吊着,差点牵一发动全身的从床上滚下去。
闻繁忙向前一步:“不用起来,我带芽芽过来看看你,孩子想你了。”
绍熠安身边一大堆大概有四五个朋友也站了起来,刚才的吊儿郎当收了大半,规规矩矩的喊他:“嫂子。”
闻繁被这么多年龄相差不多的人叫嫂子实在有些尴尬,耳朵微红,温声笑道:“不用这么叫我,喊名字就行。”
他轻轻拍拍芽芽,芽芽朝着病床跑了过去,“爸爸!”
绍熠安呲牙咧嘴:“哎呦,小祖宗,你别给你爸腿又弄折了。”
芽芽开心的呲着小奶牙乐。
闻繁也缓步走了过去,绍熠安的那些朋友们还是没改口,笑嘻嘻道:“嫂子,您是绍哥的嫂子,当然也是我们的嫂子了。”
“就是,叫您名字多不礼貌啊。”
闻繁抿唇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绍熠安的这些朋友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闻繁本人,以前只听人说长得漂亮,也知道绍熠安亲哥护眼珠子一样护着,但都不以为然,直到亲眼见到了人,才知道外面传的那些话没一句假。
青年虽然比他们在场的这些人年龄都大,但丝毫看不出来,像是二十出头,他皮肤白得几乎有些晃眼,面貌精致漂亮,眉眼唇角总含着三分笑意,看向人时能让骨头都软下来。
而且说话的嗓音也温柔好听,能在第一时间就给所有人最大的好感。
怪不得那位护眼珠子一样,照谁不得看宝贝一样看着,这么漂亮的人一不留神就让人盯上了。
有人忍不住套近乎:“嫂子,您怎么过来的呀?外面天怪冷的。”
闻繁:“有司机送。”
那人“哦”了声继续道:“绍
熠安有您这么好的嫂子真是他的福气。”
说话的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
在温度很高的病房里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卫衣,
个子挺高,戴了一手的高奢戒指和手环,非常时髦。
绍熠安听见他说话,嘴里吃着芽芽递过去的蓝莓还不忘呲儿一句:“姓晏的,你哪那么多屁话!滚!”
这个绍熠安口中姓晏的男生就是盘赛车场的那位,也是二代圈子里数一数二排得上名号的,平时和绍熠安走得很近,两个人是最臭味相投的,所以绍熠安说话他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怕。
他很殷勤的接走闻繁手里的花篮果篮,笑着对绍熠安道:“别生气嘛绍哥,咱两什么关系,你嫂子就是我嫂子,嫂子今天来看你,我总不能摆着个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吧,那更不合适。”
他到床头前放下东西,在即将起身的时候被绍熠安一把揪住,他挑了下眉。
绍熠安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低声警告道:“晏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越界一个手指头,我哥能弄死你。”
晏寻咧嘴一笑:“开什么玩笑,我有分寸。”
闻繁对他们朋友之间的小秘密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并不多听多看,给芽芽擦了擦手,对绍熠安说道:“芽芽最近我和你哥带着,你安心养伤就行,听医生说你最近好多了。”
绍熠安挠挠头讪笑:“还好还好,一到晚上腿就疼得厉害,离拆石膏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这些日子芽芽就麻烦嫂子你和我哥了。”
他的狐朋狗友听他胡说八道一个个都闷着头笑。
闻繁知道绍熠安有在医院故意躲闲的嫌疑,但并不戳破他,他今天过来是为了芽芽,没别的理由,小家伙能开开心心的看一眼爸爸就行。
绍熠安说完,闻繁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闻繁和芽芽是下午来的,芽芽小书包里背了不少东西,很开心的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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