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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繁对昨天晚上的记忆没什么印象,绍熠随也不说,他便以为他和江词告别以后就乖乖回房间睡觉了,直到早上在床上见到了那个木雕。
江词打电话来的时候他还在哭,是绍熠随接的电话,没什么要紧事,绍熠随应了几声就挂了,还想回床上,被闻繁踢了两脚。
他鼻尖红红的,闷声道:“以后都不送木雕给你了。”
现在木雕还好好摆在一边,闻繁看一眼都臊得慌:“给你刻了快一个月呢……”
绍熠随闷笑着握住他的脚踝,闻繁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绍熠随拉着脚腕拽到了身前。
青年身段柔韧,线条漂亮,莹白的肌肤上红痕点点,绍熠随俯下身在他汗湿的额上吻了吻:“木雕不也是我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闻繁听出他话里露骨的意思,脸上爆红,捂住他的嘴巴推了下他的脸,有些别扭的问道:“绍熠随,我昨天晚上没说胡话吧?”
看着青年有些羞赧的模样,绍熠随笑了一声:“你指哪方面的?”
闻繁睫毛颤了一下:“就是……我不记得我把木雕送给你了,我送木雕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或者送木雕后呢?”
“说了……你说你不喜欢我和别人太亲密,是谁都不行,你会吃醋。”
闻繁眼眸微睁:“胡说八道。”片刻后自己先笑了:“不可能啊,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这一听就是你说的。”
绍熠随抱着他又滚回了被子里,学着他的语气笑道:“对啊,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闻繁好一会才意识到绍熠随是故意逗他的,失笑着抬手打他。
“你无不无聊,再也不信你了。”
冬日的上午似乎总是来得格外迟,临近十点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吃早餐,江词精神特别好,在一旁兴奋的说着今天的这场降雪,偶尔吃一口黎蒋喂过来的蛋饼。
反观闻繁,明明昨天很期待的降雪,到了今天只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安静。
“听朋友说北城根本没降雪,云城市区也只有薄薄一层,一晚上就没了,那我一定要在这里堆第一个雪人!繁繁,你和我一起嘛!”
闻繁听到江词提到自己,点点头浅笑:“好。”
那边江词还在说,黎蒋也接上了他的话,闻繁抿了一口牛奶,又安静了。
这时,腰上突然覆上了一把大手,绍熠随用了些力道替他揉了揉,低声问道:“不舒服?”
闻繁耳根有些热,摇头低声道:“没有,只是还有些困,你别担心。”
绍熠随的手却没有再拿开,不太放心的一直帮他轻轻按摩着,偶尔低头看一眼他的状态。
闻繁没有拒绝,不过他确实没有不舒服,早上绍熠随虽然欺负他,但很注意分寸,没让他太累,闻繁安静是因为还没醒过神,早上那顿疲惫过后,身体里的懒虫都在作祟,总让他想躺下再睡一觉。
而这些困顿和懒意,在去到室外后就都一扫
而空了。
宽阔的露台上积雪只清理了一半,当作休息区,另一半林立了很多铲雪堆雪的工具,远眺景色开阔壮观,闻繁几乎嗅到了来自茫茫山景的冷意。
江词早就欢呼着去堆雪了,闻繁也想玩,但被绍熠随拉在身前好一顿检查,绍熠随给他戴好抓雪的御寒手套,冲锋衣的领口也仔仔细细整理拉好,掩住了闻繁小半张脸。
最后都检查完后顿住看了他一会,隔着冲锋衣在他唇上吻了吻。
闻繁笑了声:“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闻繁看着外面又开始飘雪花的天,笑着安心把自己陷进男人怀里。
“堆完了,很过瘾,绍熠随,谢谢你陪我一起玩。”
绍熠随在他脸上吻了下:“又说好听话给我听,清醒了说,喝醉了也说。”
闻繁闻言抬眼:“我就知道你没和我讲实话,我昨晚到底说什么了?”
绍熠随:“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
闻繁笑出声:“我不信,我才不像你一样到处乱吃醋。”
绍熠随挑了下眉,忽然抓住了青年话里一个点:“为什么不吃醋?”
闻繁顿了一下,轻笑道:“我为什么要吃醋呀,非要我和你闹你才能开心吗?”
绍熠随垂眸:“繁繁,你不爱我吗?”
闻繁不是很理解他的逻辑,隐约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好像又要无理取闹,他说:“你别钻牛角尖了,我手冷,暖暖。”
绍熠随的确要无理取闹,只不过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心里微词颇多,他轻轻搓了搓闻繁的指尖,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宽大的衣服将闻繁整个人包住了。
闻繁的手被拉着钻进了男人的衣服里,接触到了他身体炙热的温度。
“干嘛?”
绍熠随搂紧他低笑:“暖一暖。”
指尖的温度蔓延很快,不消片刻闻繁的耳根也红了。
绍熠随的身材管理一直很
() 好,闻繁手指手心触到了腹部起伏的沟壑,像坚硬的石块一样,对闻繁来说,这算是情侣爱人之间很私密的事情,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实在很不好意思。
绍熠随身上穿的那件能盖住他半个人的冲锋衣本该是隔绝视线的,但现在却让他更羞赧了,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和不打自招。
这时外面的江词注意到他和绍熠随回了休息室,还很开心的晃着胳膊冲他们打招呼。
闻繁两只眼睛抬起来,从绍熠随冲锋衣领口处望出去。
江词调笑着喊了声:“繁繁!你怎么跑绍总衣服里面去了呀?那么冷吗?”
闻繁更不好意思了,伸手在绍熠随紧实的皮肉上掐了一下,绍熠随当即低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闻繁嘶了一声:“绍熠随,疼呢。”
而男人依然在意刚才的问题:“繁繁,如果有其他人靠近我,你会吃醋吗?”
绍熠随和这个问题较上劲了,闻繁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不知道回答了他多少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无奈道:“上次在港城回答你那些你都忘了是吧?我怎么和你说的?”
绍熠随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没忘,但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绍熠随漆黑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低声道:“哪里都不一样,不是一回事,繁繁,你告诉我,会不会?”
闻繁知道自己不回他满意的答案他不会善罢甘休,玩笑着回道:“会呀,别人都靠近你了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我会生气到好几天吃不下饭好几天睡不好觉,然后还会和你吵几场架,直到我确定你只爱我一个人。”
其实他只是把绍熠随的臭毛病重复了一遍。
绍熠随这个人醋劲大气性也大,从小到大因为有人靠近他绍熠随不知道吃了多少回醋闹了多少回脾气。
闻繁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他大二那年,绍熠随刚去国外,因为第一次和他分开那么久,还处于很应激很不适的状态,情绪异常不稳定,像个行走的定时炸弹。
恰逢云大元旦舞会,有个大三的男生向他表了白,绍熠随也不知道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还是和他心有灵犀,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凌晨两点回国,又气又急的抱着他问:“你没答应他吧?”
闻繁当然没答应,那个时候他还小,十九二十的年纪,舞会上被向他告白的男生搞得还挺懵,反应过来后当场就拒绝了。
但绍熠随还是醋得天崩地裂,一秒都忍不下去,顶着一脑门的事情愣是一个星期没走,一步不差的跟在他身边,期间碰到过几次那个向他告白的男生,本想和他搭话,结果被绍熠随冷森森的眼神盯的没敢,不仅那段时间没敢,再之后都没敢。
后来整个云大都知道绍熠随那次是因为别人向他告白的事情回国了,当时就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和绍熠随在一起了,不然对这种事反应怎么这么大,闻繁否认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不仅绍熠随迟钝,他也迟钝。
不过以前
绍熠随只是吃醋,现在变了,不仅自己吃醋,还要求他必须吃醋,升了级的不讲理。
果然,绍熠随开始继续不讲理了。
“说的好听,我怎么没见过你因为这些事情生气?”
闻繁弯起眼睛笑着问他:“我有啊,只是不明显,不然你说,怎么才算生气呀?我以后就按你的标准来。”
绍熠随说的很认真:“你该质问我,质问我靠近我的人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认识我多久了,他是不是喜欢我,我最爱的人是不是你。”
闻繁眨眨眼,随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些问题还需要质问你吗?”
“不需要。”绍熠随:“但是我喜欢你这样。”
闻繁对绍熠随的癖好真的望而却步,实在想不通,干脆望天。
“今天的山景真漂亮,要是能到天上看一圈就好了。”
闻繁这句话其实就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说,哪知当时绍熠随没说话,下午就联系工作人员安排了两架直升机。
烈焰一样的机身在空中盘旋,在收到示意后缓降到停机坪,两架直升机一架安排给了黎蒋和江词,另一架属于闻繁和绍熠随。
刚停下时,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转动带起的轰鸣声还有些震耳,绍熠随从一个工作人员手中拿来一副耳机给他戴上,瞬间隔绝了外界大部分的噪音。
当然,也同样听不到其他人说话。
绍熠随不知道对他说了句什么,闻繁疑惑的抬眼看他,绍熠随闷笑一声,伸手给他理了下额前的头发。
闻繁这才知道,刚才戴耳机的时候把发丝压得竖了起来。
很快绍熠随也戴上了耳机,他偏头调整了一下麦的位置,叫了声:“繁繁。”
闻繁的耳机里传来声音,他笑了笑,绍熠随也伸手把他的麦调整好。
“下午虽然气温回升了,但雪还没化,还有时间。”
经过电流和磁场处理的声音偶尔会有些许刺啦的卡顿,但更加低沉,从耳机里传入耳中时甚至带起了酥麻的痒意,闻繁有点想揉揉耳朵。
绍熠随拉着他登上直升机,起飞前耳机里传来了江词兴奋的声音。
“谢谢绍总安排的直升机!”
大概是黎蒋帮他调的频,很快一顿刺啦,又没了声响。
直升机在空中开得很稳,经过各种起伏的雪原和山峰,闻繁的视线从透明的玻璃窗上望下去,一片斑驳的黑白,有些地方已经有雪化了,露出被雪水浸润后的黑色泥土。
山景十分壮观,尤其是在空中俯瞰时,闻繁的心跳的很快,机身划过雪山的那一刻,他的手被男人温热的大手握住了。
这场空中观景全程不过一个小时,却让闻繁震撼了很久,不过可能是飞的太快了,从直升机下上来后闻繁的身体有些发麻,还走不动路,是绍熠随把他抱回了房间,替他按摩了半个小时小腿和小臂才好过来。
闻繁心情很好的团坐在地毯上。
“我今天问了你好
多次你都不告诉我昨晚我说了什么,那我给你讲讲你喝醉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
绍熠随一只手撑着太阳穴,长腿曲起,另一条横跨在青年身边,闻言道:“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闻繁:“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绍熠随直起腰,换了个姿势,把重量压在闻繁身上,很实诚道:“我除了会说我喜欢你,还会说什么?”
闻繁笑得很开心:“很多啊。”
“你除了会说喜欢我,还会说你不喜欢谁,你不喜欢的人怎么那么多啊,这个也吃醋,那个也吃醋,这个也不喜欢,那个也不喜欢。”
他抬手捏住男人的脸:“我小学一年级就不玩这些了,你怎么还玩。”
绍熠随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贴得更近:“嗯,靠近你的人我都不喜欢,谁都不行,我吃醋。”
语气还挺正经的。
“所以那些话就是你说的吧,还冤枉我。”
“是冤枉你。”男人话是承认了,但也酸得冒烟了,扣住他的腰倒在地毯上,很霸道的用自己的腿剪住青年的双腿,低声质问:“所以你不会为我吃醋,对不对?”
闻繁被他逗得闷笑,绍熠随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特别像是吃醋,醋气熏天那种,但实际上男人质问的是他为什么不吃醋。
所以就是,绍熠随因为他不吃醋吃醋了。
“你九岁那年,绍熠安不知道从哪捡回来一条小狗,养在老宅,黑白斑点,只喜欢和女孩子玩,你想去抱它,它不愿意,绍熠安的女同学来老宅看它,它就很乖,你不也因为这件事哭了吗?”
“你问我小狗为什么不喜欢你,小狗为什么只爱和别人玩。”
“你为一条小狗吃醋都不为我吃醋。”男人越数越多,越回忆越气:“高三那年有人就当着你的面给我递情书,你不仅不吃醋,还躲开了。”
闻繁:“我当时……”
绍熠随:“繁繁,在一起前你没有吃过醋,在一起后你也没有。”
让绍熠随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以前,闻繁多少有点心虚,所以总担心自己越界,让人看出端倪。
而在一起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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