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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这个动作带的挪动了一下。

    闻繁心跳漏了一拍,赶忙去抓箱子,结果箱子也跟着动,闻繁想护住,越来越手忙脚乱,这时,脚下一个踏空,电光火石之间,闻繁抱着箱子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刻,闻繁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脚踝发出的脆响。

    紧接着是各种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闻繁摔懵了,刚抬起头,脑门就又被一个长长的东西敲了下。

    比他胳膊还长,硅胶做的。

    而其他玩具也都从箱子里摔了出来,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别提多辣眼了。

    闻繁坐在那堆玩具中间,一时之间又疼又尴尬,简直无地自容。

    他做了什么事啊。

    而且他面前的东西掉下来的时候开关可能被摔坏了,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嗡嗡嗡的震动。

    闻繁第一想法是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进箱子里,但刚一动作,脚腕就针扎般的剧痛,他倒抽一口凉气,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箱子还摔在了离他比较远的地方,根本够不到。

    闻繁看了看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绕上来,他再也顾不上管那些,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

    陈医生听说他崴了脚,赶忙问道:“还能动吗?”

    闻繁:“能,但是特别疼。”

    陈医生:“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闻繁给他说了自己在阁楼,挂断电话以后,闻繁又被面前的东西冲击了一次,太尴尬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想办法把东西收好,先藏到排柜的角落里。

    否则让陈医生看着这一地让人悚然的玩具,实在是……

    闻繁的第一个目标是面前那个还在跳来跳去的东西,因为长得太逼真,闻繁迟疑了好一会才克服心里的别扭拿了起来。

    青筋暴起的纹路有些烫手,开关又隐蔽,闻繁找的满头是汗,生理性的眼泪也在痛感的刺激下不断涌出,很快模糊了双眼。

    脚踝越来越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西还没收好,阁楼外的楼梯上就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下一秒,绍熠随的身影出现了门口。

    “繁繁!”

    闻繁手里还拿着那个青筋暴起的东西,愣愣的和男人对视。

    紧接着脸上爆红,飞快把东西藏到身后。

    他猜到了陈医生会把消息告诉绍熠随,但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男人快步走来将他从地上抱起,闻繁“嘶”了一声,绍熠随瞬间紧张的看向他,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喘息声很重,看得出来回来的很匆忙。

    闻繁和他对视上,有些尴尬的小声解释道:“我……就是想看一下。”

    青年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委屈了,眼尾发红,还挂着几颗透亮的眼泪,连说话的嗓音都变得又低又软。

    绍熠随心疼极了,重重的呼吸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都哑了。

    “扔下吧,我来收拾。”

    闻繁这才犹豫着把那个和他小臂一样长的东西扔在地上,他到现在也没能关掉电源,那东西嗡嗡的震着,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绍熠随抱着他下楼,闻繁埋在男人怀里尴尬的不敢说话,心里嘀咕,他之前怎么会想从这里找玩具给绍熠随用啊,闻妈妈送的那些东西,分明都是给他用的。

    头疼。

    绍熠随的房间里。

    闻繁靠在床头,裤腿被撩了上去,露出的脚腕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而且还不止一只脚,左右都没能幸免,只不过左脚伤的轻点。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两只脚都没有骨折,只是扭伤,不需要上绷带和石膏。

    陈医生拿了冰袋给他冰敷消

    肿,然后开始吩咐扭伤后的注意事项。

    陈医生边说,绍熠随边用手机记下来,插在口袋里的录音笔也不忘记工作,好像生怕漏下什么重点一样。

    闻繁想起之前绍熠随胃疼的时候故意跟他闹,非说自己记性不好记不住,闻繁便哄着他说自己记。

    现在突然身份置换,闻繁莫名有些想笑。

    陈医生放下几瓶外涂药,叮嘱二十四小时之后再外敷,让闻繁好好休息近期不要走动。

    “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陈医生便离开了。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陡然安静下来。

    闻繁靠在床头盯着脚腕看,脑子里又想起刚才在阁楼上那一幕,耳根悄悄红了。

    绍熠随走过来在他腰后垫了一个软枕,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他正在冰敷的脚腕,确保没什么问题才抬眼。

    闻繁正胡思乱想着,猛地对上男人深沉的视线。

    他眨了下眼,主动找话题问道:“是陈医生给你打电话的吗?”

    绍熠随没说话,片刻后,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下。

    挺疼的,闻繁轻轻“嘶”了声:“干嘛?疼。”

    “你还知道疼?”

    男人的嗓音是紧绷的哑,眉间拧得骇人。

    绍熠随很少用这种近似于年长者的训斥语气对他说话,显然是真的急了,闻繁抿唇,在他眉心轻轻揉了下。

    “你凶什么?我又没事。”

    拧着的眉头并没有被揉开。

    闻繁被他抱进怀里,嗅到了他身上有些凛冽的烟草味。

    “没事你怎么会坐在这里?没事还需要医生来吗?脚腕不疼吗?”

    绍熠随面色紧绷,看了他许久,一直看到闻繁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才猛然放松,埋进他颈窝处,安静了会后,嗓音里带了如释重负的颓意。

    “……繁繁,吓死我了。”

    闻繁心里一软,轻声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老看孩子一样看我,我没事的,陈医生不是也说了吗?休养几天就好了。”

    绍熠随低低的应着:“嗯。”

    察觉到男人兴致依然不高,闻繁往后仰了仰,稍微离开一点他的怀抱,抬眼注视着他。

    眉间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皱眉,不知道皱眉皱得多了会显老吗?

    闻繁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处,慢慢揉开,问道:“丢下工作回来的?”

    绍熠随沉默,确实是丢下工作回来的,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陈医生话里提到的“受伤”两个字眼让绍熠随心跳都停了,离开时差点带翻了座椅。

    闻繁猜到了其中缘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他道:“去公司吧,有刘姨在呢。”

    于是绍熠随又开始皱眉:“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在家里也是一样的,我不放心你。”

    他的眼神掠过闻繁的指尖。

    青年的手指纤细白皙,覆上来时是温热的细腻。

    有点上瘾。

    其实绍熠随以前没有这么爱皱眉,是从那次之后才成了习惯,忘了具体是哪天,只大概记得是他刚接手绍氏的那年深冬。

    董事会的一些高层咄咄逼人,每次开会绍熠随都灌一肚子气,那天的会议是以他朝某个阴阳怪气的老东西扔了根掰折的钢笔结束。

    自己的住处太冷清,绍熠随穿上大衣径直驱车去了闻繁家。

    闻繁看着是个很勤快的人,实际上一到冬天也会犯懒,像是要冬眠的小动物,琴行每周只开三天,剩下时间青年都窝在家里做自己的事。

    一开门绍熠随便被公寓里暖融融的热气扑了满脸,青年穿着一套居家的睡衣,颈间卡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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