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回不到过去了 (第2/3页)
没,等他侧身看向自己的妻子时,水从她的头发,蓝色绣花连衣裙上流出来,流到脚踝下的地板上,然后她开始变的透明,变肉粉色的皮肤仿佛裹着一层透明胚胎。
没等弗利开口喊叫,皮肤和肌肉消失不见。
“约翰,她怎么了。”
对面没有回应。
“约翰,快告诉我,妈妈怎么了。”
“爸爸。”
弗利转身只看见约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那张十几年来就没有动过位置的沙发,现在只剩下约翰一个人,他坐在上面左右摇晃身体,仿佛催眠的钟摆,最后变成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
“约翰,不,沙梅尔,发生什么了。”
真相仿如去了又来的潮水,将时光印刻在沙砾中。
当人们拥有很多的时候,常常视而不见,总在捕风捉影中寻找不够幸福的细枝末节。
而当生命中突然出现了减法,彻底减去了一个人,流逝已久的潮水又会在某个星期一的早晨,太阳未出来照看人类之前悄悄爬回原处,揭开一道又一道伤疤,撒上暴晒过的海盐,却从不捎来另一世界片语只言。
“弗利。”
“沙梅尔。”
“弗利,振作一点弗利。”
弗利感到脖子正靠在一个柔软的支撑物上,他想到贝鲁斯受伤的手,他都没有关心过究竟是哪个手在车祸中受了伤。一阵柑橘清香沁入鼻腔,这个味道,这种甜味,弗利惊醒过来。
“是你?”他盯着眼前一张女人的面孔。
“你以为是谁?”女人问。
弗利没有回答,他以为是青口凌美,他为自己想到青口凌美感到一阵羞耻,但只是一闪而过。
随后他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用尽一辈子的气力紧紧抱住对方,对方先是迟疑,随后也努力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弗利哭泣起来,像个孩子,比孩子更没有掩饰,他不断抽搐,话语断断续续几乎不能分清在说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发音勉强拼凑出“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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