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责任 (第2/3页)
,但她是个好人,心地善良,这样的好人最不该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伤害,这样的好人最难忍受把自己和愧疚撇的一干二净。
善良是一根两头磨尖的针。
弗利没有告诉贝鲁斯家里发生的事,他没有想到告诉任何人,因为那样做无济于事,时光从不倒回。
如果当初母亲因为安比恩服用过量最终如她所愿去了天堂,也许这一次就不会轮到莎梅尔。
如果母亲死了,也许自己会更早知道那些坚强的女人心底埋藏着不与人说的痛苦,必须用结束生命这种极端的方式方可解脱。
他无法确定是不是母亲当初自杀死掉,如今就不会在莎梅尔身上发生这样的惨剧。
思维至此,弗利陷入了混乱的自责。
假设母亲因服药自杀而死;假设母亲因为自己的选择死去了;假设母亲因为安眠药再也没有醒来。
弗利一定会更早发现莎梅尔的异样,会更早的主动询问,努力沟通。
弗利喝下半杯加了冰块的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思考。
生活总有放到数据器里计划的完美一生;总有基因公司的医生建议你用半天时间计算所有身体数据判断你的寿命、天赋、疾病风险。
如果愿意,人的一生可以用数据完全替换,和机器人别无二致。
人,做不到。
弗利,做不到。
思维无数次从禁忌池边滑过,不可解脱的忧虑最后全都化作对自己的责备和面对结局的愧疚。
羞耻,后悔,愧疚。
这些感情来自于一个思维的池子,人类相信自己本可以改变一切。
兰卡拉姆相信她如果走到院子里和约翰打招呼,她能改变一切。
弗利相信他如果前一天就意识到莎梅尔出了问题,他就能改变一切。
贝鲁斯三天后知道这件事时,他认为自己多年以来的不甘心正在危害他和他朋友的生活,这是他造成的联级影响。
艾菲娅在后来的一生中都无法判断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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