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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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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冰激凌 (第2/3页)

调,冷气让他平静。

    无论如何这些事都需要做完。

    至于莎梅尔,当他再次想起她时,她就像约翰出生前的样子,坐在屏幕前画画,一幅又一幅;夜晚她坐在画前哭泣,随后又咧着嘴怪异的微笑,有时笑出声来,声音沉重让弗利害怕。

    这些是记忆还是幻想,如果不是约翰说妈妈哭了,妈妈又笑了,弗利从来也没有在记忆里见过这些画面。也许根本只是想象出来的东西。

    弗利用力摇头,打开音乐,他不能让自己陷入古怪的幻觉中,这会让他变成母亲的样子。

    “你爸爸打我,弗利,他厌倦了。”

    “不可能,妈妈,爸爸怎么可能打你。”

    “是真的,他打我,他觉得我拖累了他。男人都靠不住。”

    “这件事没有人会信的妈妈。”

    “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没有人会信。”

    “妈妈,你总是乱想当然睡不好觉了。”

    “这不是乱想,他真的打我,他发脾气,他认为我连累他,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乱说这种事。”

    “我也想知道,妈妈你为什么要乱说这种事。”

    弗利关掉数据器,将杯子砸向水池,莎梅尔没有说话,既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他感激这样的妻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让伴侣一个人独处。

    如果自己也因为生病就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不仅会把家人逼疯甚至也会把自己带上绝路。

    三十颗助眠药,母亲是打算和失眠做个了断,用永远的睡眠来做了断。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而非要杀死自己不可呢?什么时候死亡比活着更容易接受?

    弗利从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他自知没有这种天赋,自己既不是不是哲学家,也不喜欢思考人性。

    他只知道工作,知道条件和动作。

    现在他却开始怀疑,怀疑如果母亲说的那些话不是出自幻觉呢?

    如果莎梅尔的事也不是自己的想象。

    浴室溢出的水,哭泣和笑声交缠的卧室,她在缅怀一段感情还是悲伤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两个住在一起的人会完全不知道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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