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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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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就将不复存在。

    汇聚于这里饮宴的前梁山众头领们,自然不会有太好的心情。如扛干宋万,阮氏三雄这些“根正苗红”的绿林人。念及往日之盛一旦将逝,连昔日的大哥宋江都已经在招安前夜撒手尘寰,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灌醉,阮小七拎着酒坛子逢人便干,喝到刘唐面前已经有八分醉了,俩人将手中酒坛子底一口喝干,抱头痛哭。

    哭了没一会,刘唐心里有愧,酒力发作的格外快,已经直接出溜到桌子地下,人事不知了。阮小七忽然发觉抱着的人不见了,支棱着眼睛四下望,忽然看到武松和花荣,朱仝这两个人坐在一处。彼此也不说话,只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阮小七看看手边,随手提起半坛酒,迤逊歪斜地走了过去。

    “武二郎。如今招安作官。你那师兄又身居枢密使高位,想必指日便可升官发财了?”梁山招安之后,双方使者几度往还,尤其是石秀来到梁山主持谈判之后,武松和高强之间的师兄弟关系就不再是秘密了。在梁山大多数人看来,这并不算什么,象黄信和秦明就本是师徒关系,梁山众人原本都是从大宋治下逃出来的,谁能和山下真正断了干系?

    只是,此时阮小七的口气,显然不是这么单纯。武松的酒意也有了七八分,乜斜着眼去看阮小七。拧眉道:“师兄自师兄,我武松还我武松,却恁的?”

    阮小七大着舌头,说了几回都不成句子,却还在那里晃着脑袋想词,花荣看不下去。起身和他拼了两碗酒,阮小七本已喝的差不多了,这两杯下肚顿时如同中了一箭,一跤跌倒在地。抱着个半倾的酒坛子睡去了。那酒坛子搁在他胸口。酒水随着他的呼吸从坛口一下一下地倾出来,阮小七便伸嘴去接,一面含混不请地叫“好酒!”

    花荣见状,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他。转身坐回原处。又端起酒碗来,向武松举了举,也不待武松回敬,自己一口喝干了。武松也将手中酒喝干了。忽然瞪着花荣道:“花知寨。我武松与梁山众兄弟相交,全是一片真心。你信也不信?”

    花荣默然片晌。低下头去。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那条中箭地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真心?我花荣昔日为众兄弟在那河滩上舍身断后之时,何尝想过,伤愈之后竟会投了官兵?又哪里想到。我花荣求死而不死,如今招安作了官;宋江哥哥求招安。如今梁山招安,他却不在了……”

    他仰面朝天。大大地吐了口气,向武松道:“武二郎。人生在世,旁人地目光言语,原顾不得许多。我记得你当日曾向我说起,令师鲁大师在五台山出家时,醉打山门,呵佛骂祖,沙门中目为败类,长老却独以为有慧根。是非对错,你不知,我不知,人不知,只有”,他占上指了指。又向下指了指:“天地知尔!”

    一时大笑起来,端起酒碗起身,大声道:“众家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日相见莫要忘了咱们一起快活的日子!干!”待要喝时,才发觉碗中酒早已尽了,随手将那酒碗掷在地上,一手抄起个酒坛子来。对着坛子痛饮起来。那清澈的酒水倾泻而下,溅的四处都是,花荣却全然不理。只是喝了几口,忽地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地整个标枪一般身子都弯了下去。

    武松见状,上前夺过了酒坛,也对着喝了起来←的酒量又好过花荣甚多,不片时将那坛酒都喝干了,与花荣对视大笑。接着却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一个两个都倒在地上。

    花荣躺在地上,轻轻地唱起了什么。武松朦胧中听去,好似便是宋江生前所提的最后半阙词:“幼时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潜伏爪牙忍受……”武松喃喃地念着,忽然之间,心底浮现起一个人影来。猛然间被一股强烈无比地情绪所攫住,这股情绪突如其来,以往从没感受过,却好似其来有自。仿佛它一直就潜藏在自己的心底,只是从来没有真正去面对过。此刻,当做完了自己一直为之努力地这件大事,按照师兄的嘱托将梁山交到了高强手中,武松仿佛解下了身上一直背负的一件枷锁。找回了自我中一直被放逐地那一部加…“我武松,还要忍受多久?”

    翌日,梁山开始整编,被选中编入新军的人逐次下山,乘船前往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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