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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1/3页)
大唐的伎坊分为许多层次官、私、歌伎、乐伎、舞伎自从战国时代管仲设立第一座公营伎坊女阎之后一代一代的革新下来也不再是只有罪犯的妻女以待罪之身入。尤以到了大唐伎分多等司其专长博得色艺双全的美名。才、情、色、艺皆具才有资格挂上头牌招徕名流仕子赏风弄月并且让银两如潮水般涌进来。
临安城原本由‘西施楼’大大美人坐镇今其它伎坊黯然失色只求剩余些许渣可食。但自从两年多前‘贪欢阁’找来了一名京城美人织艳系住了一串裙下孝子后从此两方人马日夜较劲不遗余力。若非‘贪欢阁’有傅岩逍依靠怕不早被‘西施楼’的恶霸打手给拆了上百次。这‘西施楼’的靠山据闻是江湖上某黑帮莫怪坊里的打手皆熊腰虎背。日后还不知会怎样哩至少可以肯定想和乎相处是绝对不可能的。
今儿个方一入夜‘贪欢阁’便已涌入大批人潮尤以‘艳台’最炽十张云石桌皆坐满了世家公子全为了瞻仰织艳的美丽与才艺。
织艳以棋艺为一绝并精于凌波舞姿三丈高的‘艳台’有三十尺见方是她一展舞艺的地方。奕棋、出对子、吟诗每日不同的花样才情出色者更有幸受垂青进入香闺一叙撩拨得公子哥儿们日夜苦候并努力充实自己的才华轨怕在‘艳台’会里失色去了面子。
‘艳台’与云石桌约莫有五、大丈的距离加上高度与夜色若想把大美人看个分明可得要有本事才行寻常人的眼可难细看了。
刘若谦坐在最后方的一张云石桌边。好位置早已被占走但以它的功力来说早在织艳一出来便已明白的打量完名的娇客。
果真是个绝色。
别说傅岩逍了连我都动心。刘若谦中肯的说着。如此绝色实有今人倾家荡产的本事。
霍逐阳不理会刘若谦似有若无的挑拨公事化的陈述他由‘驿帮’联系站得来的消息:织艳在官府登记的本名是朱敏敏一个寡妇丈夫是京城人士。三年前死于肺疾。年龄不详。
登记在官府的名字不见得是真名。有她娘家的消息吗?他对自已未婚妻的容貌没啥信心因此早已删掉这朵花魁可能是他未婚妻的想法。
她娘家在恫城。萧家小姐的原籍也在恫城。因为这一点所以进临安以来便以织艳为第一目标。
还有什么?刘若谦望向霍逐阳有所保留的眼。这家伙、不肯给人一次痛据闻织钝的胸口有一枚胎记。
她的入幕之宾说的?刘若谦心口沉了沉喉节滑上滑下突然不自在了起我们旗下华陀堂]的大夫曾为织艳治过玻在非礼勿视的情况下他不小心瞧见傅岩道与织艳在狎玩连忙转过身很深刻于她的右胸口上端有一枚胎记。霍逐阳停了一下。她极可能是。有劳你查证了。
刘若谦拍着额头忍不住又往台上看去。那个正在台上舞着飞燕步的美人不会吧?
随便猜猜的事怎会成了真?他从不以为萧小姐会
如果她当真是他的未婚妻萧于薇那么她沦落到今天的命运他绝对得负上一大半的责任。
我要怎么查证?刘若谦叹气。
你会不知道?霍逐阳露出罕见的笑意。在刘若谦的低咒声中潇洒告退。
直到刘若谦由自怜中回神才发现霍逐阳撇下他跑了。没义气的家伙!想必是找好玩的去了。此刻他多想尾随而去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探义弟绝口不提过住的好机会。临安城说是要来找未婚妻不如说是为了父亲的另一项托忖――帮逐阳解开心结过回正常的日子。
只是没料到末婚妻当真在眼前。现下该怎么办才好?唉。
※※※
夏夜适合赏月乘凉。
月上中天辉映着地面上饮茶作乐的人们兴致正发。
傅山石逍向来是个很懂得享乐的人。喜欢赚钱与花钱喜欢春花秋月一景一色。曾为桂林山水倾倒在黄山韵泪满衣襟在大漠里咏叹天神造物的神奇:也爱繁华市景、悠闲的居家生活因此每年有七个月南奔北走五个月待在临安是最恰当的安排。
今儿个月色正好兴致大发的传岩逍招来妻妾与身分高的管理级仆佣以及向来少出大门的剌史大人之子赵思尧典乐并教唱着敦煌曲子词。
赵思尧瞧见傅岩逍眼中灼亮的神采笑斥道:先别说!让我猜猜你可别又是学了些俗鄙的曲子回来吓人。
赵兄客气了小弟怎敢再次冒犯贵耳。如伯父所言您的古圣贤书尚未读齐实不宜玩乐过甚。小弟出身市井别的没有专事钻营地方小曲玩乐而已还劳兄台住贵耳切莫有些许沾污。傅岩逍斜倪过去一眼。想充道貌岸然状只好损失耳福了。刚正不阿的刺史大人向来制止儿子听闻任何不正经的文章词今。
赵思尧打商量道:老弟先说说待会你要唱的内容是什么吧看你的眼色必定是有趣至极。
来自市井约有趣必然掺了一些俗鄙。我学了一曲南歌子]是夫妻对唱的曲子叙述丈夫出远门后回来怀疑妻子不贞便质问了起来。然后应对着第二曲由妻子羞怒交加的驳斥最后言归于好的落款。当时我在敦煌看了这杂剧真正是叹为观止。对不对?仇岩?他还拖着一边安静喝茶的仇岩回应。
是的。以哑巴为师法对象的人被敲出了今天第一句话。
要不要听我唱呀?赵公子。吊人胃口吊得大开哪怕对方仍挣扎在刚正严明的家训之中!
要。赵思尧咳了雨声顺过气后用力回应。不让一边跟来的家丁服侍疲弱的身躯被高扬的兴致支撑着哪怕明日回去得卧病两天。
傅岩逍细看好友苍白的脸色决定满足它的要求:他是赵思尧二十五年生命中唯一的窗口引领着他神往于无缘窥见的天地。
清了下喉咙在女眷们也兴致勃勃的洗耳恭听下傅岩逍以清亮的音色唱了出斜倚朱帘立情事其谁亲?分明面上指痕新!
罗带同心谁绾?甚人踏破裙?
蝉鬓因何乱?金钗为甚分?红妆垂泪忆何君?
分明殿前实说莫沉吟!
唱完了丈夫的曲再以尖细的音色唱出委婉的妻子回应部分自从君去后无心恋别人梦中面上指痕新。
罗带同心自棺被猕儿踏破裙。
蝉嘴朱帘乱金钗旧股分红妆垂泪哭郎君。
信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
拍掌声在暗夜里热闹响起傅岩逍拱手作揖没有立即坐下接过仇嵌送来的茶一饮而尽眼光扫过有话欲言的赵思尧、地想站起来唱曲儿的封梅殊以及突然失了玩乐兴致的贝凝嫣。
怎么了?他暗暗记住待会私下要问她一间。
老弟一首曲子首尾两见无心恋别人]不免失了色些许。不若丈夫戏分的精采。赵思尧这辈子唯一被允许做的事就是读书作学问当然可以立即找出问题来与传岩逍斗嘴消遣一番。
以拙为巧好过华词对仗。这表示一再强调、信誓旦旦啦!你这种不识情味的书呆哪里懂得。呼应着丈夫的咄咄逼人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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