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3页)
棚,到处点了灯笼火把,照得如白昼一般,棺材黑漆漆的停在堂中,桓宣迈步走近:“入殓。”
从晚至夜,直到三更过半一切才安置停当,傅云晚回房时夜色正浓,孤灯昏黄,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想起从前来谢家总是满怀欣喜,尤其与谢旃定亲后更是一直盼着能早日成亲,留下便再不用走,如今她留下了,与谢旃却是天人永隔,再看不见了。
一时间悲从中来,伏在床边默默落泪,昏昏沉沉间觉得脸颊有些微微的刺疼,睁眼一看,才发现压着的不是被褥,而是桓宣的锦袍。
袍服上金线绣蟒,方才就是这个弄疼了她,如今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傅云晚手足无措。
荀媪送来厚衣服后她便把桓宣的锦袍换下来了,想着该当面还给桓宣,便让人先放回房里,哪知竟给放在了床头,如今弄成这样,无论如何是不能还了。
急急忙忙打水来洗,跪了太久浑身酸痛,眼睛也肿得睁不开,这些天诸事无心,房里找遍了也没找到皂角,袍子已经浸湿了,不洗不行,洗又无从洗起,傅云晚握着袍角坐在盆边,只觉得筋疲力尽,万念俱灰,闭上眼,那泪像断线的珠子,不断头地往下掉。
又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见似有人进来,挣扎着睁开眼,荀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跟前盯着她,枯黄的脸绷得紧紧的。
“阿婆,”傅云晚近来很有些怕她,极力想要起身,又挣扎不动,“有事吗?”
荀媪盯着她,她手里一直攥着桓宣的袍子没有松开,今天入殓,又累又伤心都已经睡下了,桓宣却突然打发人说她屋里一直亮着灯,让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现在她都看见了,什么事也没有,唯独这两个人,这几天的情形,无比可疑。“没事。”
转身离开,听见傅云晚在身后问:“阿婆,我没找到皂……”
荀媪只当没听见,咚一声带上了门。
慢慢往桓宣的住处走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是看着桓宣长大的,那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女人往他身上贴,可从没一个能得他好脸色,连贺兰真那样的出身容貌也不例外,他为什么对傅云晚这么不同?官服给她穿,深更半夜记挂着她屋里没关灯,折腾人跑这一趟。
而傅云晚。荀媪咬牙,谢旃被她害死这才几天,就穿着别的男人衣服,深更半夜还攥在手里!
“娘,”刘止突然从路边阴影里钻出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你怎么在这儿?”荀媪觉得奇怪,这里靠近桓宣的住所,门户一向森严,“大将军找你?”
“没,刚好有事路过,”刘止看了眼来路,“大将军要你去干吗?”
“去看傅娘子。”荀媪犹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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