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第2/3页)
满口答应,这幢院子太寂寞,娶个儿媳妇回来能为牡丹红做伴,牡丹红不太考虑那女子是谁家的姑娘,也不询问究竟长得咋样,她只想有个伴儿,每天晚上村子里的狗一咬她就无法睡觉。
让我们回到本书开头的第三章。于是,郭善人就找大儿子郭全发商议,想让大儿子帮他料理小儿子全的婚事。牡丹红为父子俩泡了一壶香茶,罕见地对这个丈夫前妻的儿子露出了笑脸。其实谁都不用开口,相互间心照不宣,郭子仪离家出走十余年杳无音信,生死不明,即使在世,也已经成了古稀老人。十余年来郭善人念念不忘的,仍然是爷孙俩从家里转运出去的那两褡裢银元,这阵子小儿子结婚需要用钱,十多年来郭善人虽然每年都收地租,可那地租越收越少,有的人家多少还交一点,有的人家干脆一点都不交,不像郭子仪在家那许多年,村里没有人敢说不交地租。墙倒众人推,人一倒霉就有人敢欺负你,好在郭全发在郭宇村人缘颇佳,村里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对郭善人还算留一点情面。
郭全发看见了爷爷的水烟壶,把那水烟壶拿在手里把玩,郭善人猜出了儿子的心思,知道儿子在想念爷爷,这多年郭善人也非常后悔,假如老爷子在家,这个家里不会这么衰败,看样子郭全发并不知情爷爷跟爹爹闹矛盾之事,人的一生有许多不便告人的**,有些**也许要带到棺材里头。郭善人欲言又止,低下了头,那牡丹红倒没有什么顾忌,代替郭善人说出了想说的话:全发,我也进屋十多年了,假如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爹的意思是――
郭全发打断了牡丹红的话:我爹的意思我明白,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十多年来那两褡裢银元一直在我岳父家存着,我从来没有打算一个人独占,只想等爷爷回来处置,既然家里急等用钱,我明天就去我岳父家,把那些银元先驮回来一些。
郭善人只是说:全发,你爷爷的这把水烟壶你拿着,给你做个念想。
郭全发揣着爷爷的水烟壶进了家门,年翠英劈头就问:爹爹叫你做什么?郭全发把爷爷的水烟壶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没有立即回答妻子的话,而是说,你先坐下,咱俩商量个事情。那年翠英的刀子嘴还是不饶人:是不是又在打那两褡裢银元的主意?老实告诉你郭全发,没门!那是爷爷留给咱俩的,谁也别想动用一枚!
郭全发知道妻子的三板斧使过以后,说话还是讲理,于是仍然不紧不慢地说:爹爹想给全结婚。
年翠英吭哧一声笑了:啥,结婚?那全才多大?虚岁十二岁不到,能懂个啥?该不是爹爹又给他娶小老婆,就像瓦沟镇的张鱼儿那样,娶了七房太太――
年翠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郭全发打断:翠英,咱都五个孩子了,我从来没有大声呵过你一次,你说话给我都不留情面,有点太不像话!好赖那是我爹,用不着你那样损他。
年翠英自知说漏嘴,自找台阶下:你家的事轮不着我管,我也不想管。银元的事你愿给就给,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五个孩子。
郭全发长出了一口气,说:明天进城后还想听听孩子他外公的意见,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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