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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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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第2/3页)

,用爹的话说:要学会跟火神对话。

    青山褪去了绿色的戎装,裸露出黄褐色的脊梁,一群大雁南飞,听得见山风掠过山脊时的吼声。青头把刚捉来的山鸡褪去绒毛,学着爹的样子,用泥巴糊严,放入火烧烤,满窑里散发出浓浓的肉香,心里头总也抹不去蜇驴蜂把手指头含在嘴里那种期待的眼神……屈指算来蜇驴蜂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纯情少女。

    冬天,是烧砖的旺季,要把天热时积攒的砖坯全部烧完,为来年制作砖坯腾出场地。爹回家了,估计呛窑时才会再来。青头呆在烧砖窑里烦闷,出了窑,信步走上窑顶,冬天的太阳没有了夏日的炙热,显得老态龙钟,烟囱冒出来的青烟在山风的吹拂下,扑向地面,树叶落光了,干枯的枝桠伸向天空,像要诉说着什么。青头在窑顶站着,极目远眺,看那瓦沟镇一片低矮的瓦屋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雾岚,思绪便像脱缰的野马,无法羁绊。

    袅袅婷婷走来的,是一个窈窕淑女,凭哪走路的姿态青头就敢断定,那是张凤。蜇驴蜂没有看见窑顶上的青头,端直走进窑里头,青头在窑顶站着,打不定主意该不该下去。爹临走前曾经告诫青头,张鱼儿家这些日子很乱,没有事不要再去张鱼儿家里。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青头,说:过了年托媒婆打听,给青头明媒正娶地娶一房媳妇。青头知道,那是爹在暗示他,不要对张凤存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青头在窑顶蹲下来,强忍着那种无法羁绊的**,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张鱼儿对他们父子不错,他不能因此而丢掉这待遇不菲的饭碗,可能他们彼此都有好感,可是谁也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日子必须从头开始,不能给人家平静的日子加楔。

    太阳抹去了最后的余光,天空变得昏暗,青头在窑顶等着,等着那蜇驴蜂离开。瓦沟镇那一片低矮的瓦屋顶上冒出了缕缕炊烟,隐隐约约听到谁家的孩子在哭。青头有点耐不住了,从窑顶上慢慢走了下来,借着炉口喷出来的火光他看见了,蜇驴蜂坐在一扇门板支成的床上,嘤嘤地哭。

    好像冰河解冻,青头听见胸腔里流淌着哗哗的水声,有时,人的行为不受大脑支配,全靠一种本能的冲动,青头几乎没有多想,可能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考虑,那是一种极其自然的组合,好像瓜熟蒂落、一粒种籽破土而出,谁也弄不清是谁先主动,反正,两具焦渴的躯体紧紧地相拥,相互间产生的磁场牢牢地把对方吸引,青头伸出舌头舐着蜇驴蜂脸颊上的眼泪,感觉下身在适时胀起,裤子自然滑落,双双倒在门板支成的床上,那床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倒塌的脆响,两人搂着滚向旁边的柴堆,柴堆上的枣刺扎进蜇驴蜂的屁股,蜇驴蜂感觉不来疼痛,内心产生的冲动使她极尽疯狂,那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奉献,相恋的双方等待了一千年!付出和索取在一起交融,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张驴儿打着灯笼出现在砖窑门口,看见了两个滚在柴堆里的鸳鸯,他没有立即制止,静等着两人把事情干完,感觉这好像是一种平衡,他的女儿将要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猴老子,心似乎有些不甘。张驴儿稍待片刻,咳嗽一声,看见两个孩子惊悸似地分开,然后走进窑内,他没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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