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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山对话4 自序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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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大山对话4 自序 六 (第2/2页)

路旁,圆圆的小脸像太阳,天真地问父亲:伯伯,“望乡台”在哪搭?

    转瞬间,墩子叔已经把饭做熟,七碟子八碗摆满了一桌,我吃过城里五星级的饭店,也没有墩子叔这桌饭菜丰盛,苦苣菜、灰灰菜、苜蓿菜、马刺笕、水芹菜、野小蒜、苜咕嘟蔓,黄花木耳野蘑菇,还有野猪肉、獾肉、野鸡肉、野兔肉,主食是黄澄澄的小米干饭。我有点目瞪口呆,问墩子叔:我们能吃完这些?

    墩子叔显得满不在乎:吃吧,这些野味全是菜花的功劳,不定什么时候,它就从林子里叼出来一只野鸡野兔,偶尔间还能捕获一只獾,这两年野狼几乎已经绝迹,野猪开始泛滥,冬天你在野猪出没的地方挖个坑,下上反弓(一种捕获野兽的套子),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咱们吃不完有菜花替咱们打扫战场。这些菜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测绘队把老汉的饭叫做“绿色食品”,屁话!能吃的菜蔬全是绿色。不过那些人也够大方,一桌饭给你留下几张大老板(百元人民币)。

    我调侃道:我可没有带钱。墩子叔有点不满意:谁向你要钱了?吃吧,饭不香屁不臭,你们城里人屙下的屎都没有味道,不信你明早晨屙泡屎闻闻,咱山里人屙下的屎特臭,因为吃的饭香。

    这老家伙,说话老爱走调,正吃饭间说那屙屎干啥?我可不管那些,操起筷子大嚼大咽,转瞬间风卷残云,一桌子饭菜吃了个七零八落,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儿倒给那菜花,菜花吧唧吧唧地吃着,一边吃一边不住地摇着尾巴。

    墩子叔说:菜花的爸爸是一只公狼,妈妈是一只母狗,菜花是由狼跟狗交配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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