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身世揭秘,获悉失踪 (第2/3页)
的恨意,额上有青筋冒起,浑身散发出恨到骨血中的肃杀之气,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碎了上下牙齿。
杨骞惊惧,久久的蠕动着唇,不曾吐出一句话来。
气氛僵凝,昏暗的房中,只能听到顾陵尧由于情绪波动,粗喘不定的呼吸声,杨骞无数次暗自叹息,终是缓缓说道:“顾兄弟,你既称我一声大哥,便听我多说几句,二十二年前的事,我能感同身受你的心境,会恨,才是人之常情,圣上糊涂,被歼人『迷』『惑』,亲手斩杀幼子,换谁都不会再认这样的父亲,但我要说的是,不论乌兰百姓怎么认为,不论皇室朝廷怎么断定,在我眼中,皇长子蒙受冤枉,这世上没有妖,而除我和福总管、百谷闻仙前辈之外,还有一人也和我们同样认为你是人,是个正常的人,不是灭国灾星,那个人……就是你母后?”
“不可能?”顾陵尧霍然起身,眸中一抹腥红,在暗光中刺目噬心,紧握的双拳,发出似骨骼碎裂的声响,他一转身,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顾兄弟,你不敢听我说吗?”杨骞一急,忙站起身激出一句。
顾陵尧身形一震,却没有回头,紧闭了下双眸,唇边一抹凉薄,凛冽如刀,“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若非福伯舍命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
杨骞跟过来,神『色』动容的低语道:“不是,顾兄弟你以为福总管一人就能办到偷天换日吗?是皇后……是皇后跪求福总管从牙人手中秘密买了和你年纪身材容貌相似的一个孩子,这才将你偷换出宫的,只是她不准福总管告诉你,只要你能活下来,她情愿你恨她,也好过你挂念她,而暴『露』于人前,陷入二度危险,这世上,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皇后是太无奈了啊?”
“什么?这是……是真的?母后当年……”顾陵尧大惊,高大的身躯,猛然晃了几晃,脸『色』渐渐苍白。
儿時的记忆,那是他童年的噩梦,也是他半生的噩梦,当年的一幕幕,突然在眼前清晰的闪现,国师夜观星象后的断言,父皇的恐惧震怒,朝上的唏嘘紧张,百姓的惶恐害怕,以及懵懂的他被毫不留情的关进了暗房,任凭哭哑了嗓子,都唤不回父皇母后的回头,等待他的,是所有人的唾骂,是父皇绝情的杀令,父皇说,死你一人,保乌兰一国,你只能死……后来,福伯舍命,将他塞进宫里运送马桶的马车里,秘密偷出皇宫,犹记得当時,他躲在马桶里,差点儿被『尿』呛昏,可为了保命,他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如今想来,都为当年的凶险而颤栗,出宫之后,怕百姓认出他而避之报官,他不敢呆在京城,才五岁的他,一步步朝城外走,浪迹于山林,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有時饿极,便吃树皮吃草根,那時唯一的念头,便是一定要活下去,不能对不起福伯的恩德,还要长大后报仇,杀了那国师,杀了他父皇母后?
就是凭着这股信念,他才一次次的在受尽欺辱后死里逃生,直到遇到百谷闻仙,在百谷闻仙的茅屋前跪了五天五夜,才求得师父收了他做徒弟,然后便是日以夜继的练功、读书,学习各种技能,日复一日,十年后,离开师父,在师父的建议下,前往盛世天朝从军……
后来,盛世与乌兰开战,他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直捣乌兰大营,与杨骞大战了一天一夜,将杨骞俘虏,杨骞仔细看过他的相貌后,大为吃惊,一眼就认出他是乌兰皇帝之已故皇长子,因为他和乌兰皇帝不仅容貌相近,且他眉心有一颗极小的美人痣,是他遗传自母后的,当時他亦大惊,没想到事隔十几年,竟还有人能认出他,于是当時便决定杀了杨骞,却没想到,听他提起了福伯,然后才知,国师三年前已死,是被福伯下毒杀掉的,乌兰皇帝震怒,将福伯打入天牢欲斩,皇后求情不准,便私下找到了忠义府,与杨骞密谈了一番,杨家忠烈,当杨骞知道了当年的隐情,知道皇长子当年并没有死時,喜及而泣,因为当年乌兰皇帝要杀皇长子時,杨骞是极力反对的,认为国师妖言『惑』众,不宜听信,可当時只有杨骞一人反对,且还年轻,不足以震慑朝堂,没能阻止得了皇帝的决策,事后知道便激动难耐,听从皇后的请求,出面为福伯求情免罪,皇帝卖了杨骞面子,也知道了福伯杀人的动机,是恨国师害了年幼的皇长子,因为皇长子是身为太监首领的福伯看着长大的,平日感情极好,所以皇帝饶恕了福伯。
而杨骞救了福伯,便是他顾陵尧的恩人,遂两人密谈了很久,他尊称杨骞为大哥,后建立了他们之间的秘密联络,杨骞一直暗中帮他,直到今日。
“顾兄弟,我所言句句属实,二十二年前,皇后真是无奈而为之,圣上的脾气,皇后最是了解,所以才出了计策,后来我告诉了皇后你还活着,且很有出息了,做了盛世王朝的大元帅,皇后高兴极了,可你是敌国主帅,帮着敌国攻打自己的国家,她同時也伤心的很,盼望着哪一天,圣上能醒悟过来,接你回国,可我知道难,一来圣上固执,二来你心中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平的,可我想劝你,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人一辈子活在仇恨里,是很痛苦的,皇后凤体这两年愈发的不好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兴许哪天就……所以,皇后一直在等你见她一面,我也想撮合你们母子相见,别跟我说,你一点儿都不想你母后,我知道你有一枚玉锁片,那是你周岁時,你母后送给你的礼物,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留着对不对?”杨骞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我是留着玉锁片,原本是用来帮我记住仇恨的,它可以時時提醒我,让我不要懈怠,可是……母后她并没有抛弃我,我却恨了她二十多年,我真是不孝?”顾陵尧微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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