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秦晋之好(八) (第2/3页)
给李弱水洒的水,祝福她永远幸福。
这水她略有耳闻,是皇城月老庙的,听说很是灵验,许多人都难求得一瓶。
陆飞月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她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指尖沾水洒到李弱水身上。
这很费时间和心力,但她一向有耐心。
日头慢慢在空中移动,直到几人的影子短了半截,这瓶中的水才见底。
“好了。”
陆飞月点点头,严谨地将杯子倒过来给大家看,瓶口没有滴下一滴水。
江年忍不住笑了几声,被陆飞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后才正色。
“水洒完了,两位新人可以拜天地了。”
银铃叮当作响,李弱水和路之遥站在院中,喊到一拜天地时,路之遥朝她拜,她朝天拜。
喊二拜高堂时,李弱水带着路之遥对着天拜了一下,那是给她在书外的父母。
喊到夫妻对拜,这两人才面对面,鞠了一躬。
这场成亲宴看似不正规,但两位新人都带着最真挚的感情行礼。
他们并不需要谁的见证,只需要彼此的承认。
只要两人在一起,即便没有这些装饰和衣裳,今天依旧是他们的成亲日。
大房门关上,已然到了洞房的时刻。
李弱水二人坐在床边,路之遥从枕下拿出他写好的聘书,在这个夜晚交给了她。
“聘书不是该成亲之前给吗?都要洞房了你才拿出来。”
李弱水口头打趣,但心里很开心,她接过册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身上银铃也跟着响动。
这本册子做工很好,厚重结实,通体呈红色,上面用她熟悉的字体写着“聘书”二字。
这些字和碑帖上的非常相似,除了每个字的第一笔有些重,会显得起笔有些钝以外,整体看起来非常漂亮。
册子里的字像是用朱砂写的,是沉沉的红色,看起来莫名有些厚重。
聘书无州无县无处之人路之遥,年二十,求娶无州无县无处之人李弱水。
今凭其允诺同意得以缔结良缘,遂以天地为媒,以己身为礼,以魂灵为祭,全部供奉于她。
只愿生时常伴其身,死后骨血相融,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信徒路之遥李弱水将这几句话看了又看,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没有堆砌辞藻,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可她光是看着便能感受到他生死纠缠的决心。
红烛噼啪一声炸开,惊醒了入神的李弱水,她紧紧抓着这聘书,心绪复杂。
“你这写的不像聘书,倒像是情书。”
虽然她知道这个内容做情书有些过于沉重,但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路之遥来说,这分明就是在对她示爱。
“是情人之间写的书信么?那便是了。
碑帖店的老板让我不要拘泥于格式,直抒胸臆就好,我便将心里话写出来了。"
李弱水眨眨眼,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她将这本册子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你不是用的朱砂吧?”
这红色暗沉,边缘微微带黑,又没有颗粒感,不像朱砂,倒像是李弱水将视线移到他包扎好的手心。
“自然是用了我的血啊,它们也爱你,当然要一起送与你。”
他弯着眼眸,指尖逗弄着她袖口的银铃,如画的面容上满是柔和。
这就是路之遥。@他不懂得怎么表达爱意,只能用熟悉的鲜血和伤口来传达。
其余人大概会觉得恐惧和压力,但李弱水没有害怕,只有些微的无奈和心疼。
内心感情涌动,琢磨了一下语言,她还是开了口。
“要亲吗?”
这话直白,但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她现在的感觉。©路之遥微微俯身,唇瓣堪堪停在她前方,似是等待她的允许,又有隐隐的期待。
“求之不得。”
大唇舌交缠,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雨落滴答,淅淅沥沥的像是击出了某种旋律,令人不禁放松心神。
支窗被完全关上,遮住了吹进的湿润空气,将屋里的暧昧笼罩其中。
一吻毕,李弱水看着眼睫轻颤的路之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手在他腰前停滞了一会儿,没能伸手去解腰封上的搭扣。
“怎么了?”
声音沙哑,或许是方才两人都太过投入,他还沉浸在余韵中。
问完这话,路之遥抓住了她的手,本能地同她十指相扣,殷红的唇瓣又贴上了她的侧颈。
心里很燥,只有无限地靠近她才能纾解这股燥意。
…除了接吻,我们其实还可以做其他的。”
s李弱水说得有些断断续续的,甚至不敢看路之遥那仿佛笼着烟雨的眼睛。
里面倒映的都是她,总会让她有种自己在教坏他的错觉。
“就是类似于两个人做的那个当然,我觉得我们也完全不用,亲亲就可以了。”
毕竟他们亲吻这么多次了,可路之遥似乎从没有表露过他身体上的“不适”,大概是不需要的。
“夫妻做的?你是说一起奇怪地喊叫么?
y路之遥回想了一下,他去过青楼做任务,自然也听过这些奇怪的声音。
彼时他并不好奇,只觉得吵闹,但没想到现在李弱水竟然提出了这个。
若是你喜欢,也可以。”
路之遥面带笑容,但还是稍显迟疑地说了这句话。
李弱水:!!!
救命,面对这么纯情的人,她竟然可耻地更想继续了!
“大概是你想的那种,但有些不同我开始了?”
“嗯。”
路之遥勾起唇角,坐在床沿,红色的袍角被她的裙摆压住,肩被她按在手下。
啪嗒一声,不远处的烛火发出轻轻的炸响,腰封上的搭扣也应声而开。
或许因为是婚服,容易穿脱,腰封刚滑落到床上,其后交叠的衣襟便随之敞开了。
路之遥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脱衣服,可他没有疑惑、没有不适,有的只是毫无防备的接纳。
他唇畔带着笑,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佛珠,随后如以往一般,慢慢探进了佛珠下。
外袍从床上滑落,将他身后的腰封一同拖了下去,落在脚踏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雨夜,门窗紧闭,屋内稍显潮闷,柔软的灯芯噼啪炸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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