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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四十九章 第二次握手(上) (第1/3页)
第八卷水中捞月第四十九章第二次握手(上)
一九七八年五月的一天,县委组织部一纸“红头文件”为肖光明落实了政策。因仓庇萧光明而被调往九岭林场的熊甫庭,在县政府招待所宴请了萧光明。
“老伙计,您平反了,我也被‘解放’了,能否考虑咱俩来个‘第二次握手’,一同再去创建一个新单位?”熊甫庭受命在城郊占家岭县麻纺厂隔壁征地筹建县木材加工厂,涂萄萍建议组阁萧光明。
“您难道不怕再次受牵连?”萧光明反问道。
“怕什么?不是总有还原清白的一天嘛。难道您不想知道哪封匿名信的来历吗?”
“怎么能毫无感觉呢?除了老潘谁又做得出来。我在痛苦的岁月中,曾深源地反省自己,有些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人家土改时就参加了革命,一直走得不顺,做梦都想好好表现一番,得个提拔重用,所以才出此下策。再说,我确实在生活细节上检点不够,单纯得近乎弱智,受人以柄的地方太多了!没有老潘,也会有老李。您说对不?”
“我真佩服您的宰相肚量。哪…去加工厂的事就敲定了?涂菊萍还以为您对他失去了信心,要求回卫生系统呢。”
“说句良心话,起初我对涂菊萍不能梃身而出为我仗义执言确实心有怨气,但背后一想,特别是淑瑜的分析很有道理,在当时的背景下,谁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扶危救困?要强求涂菊萍这么做既不现实,也有失公允,我现在想通了,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天!所以我现在只选小单位,越小的单位越好,免得捉心吊胆,花太多精力去应付人际关系。帮您落实筹建工作后,一俟正常投产,我再找个搭档,专心致志办我的医务室。”
当熊甫庭,熊尚达,尹初阳,萧光明等几位同志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顺利完成了基本建设正待安装木材加工机械设备的时候,县政府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策;即木材加卫厂与县木工厂合并,木材加工厂新址交给县麻纺厂作扩厂之用。熊甫庭被调往镇头区林业站任一把手;熊尚达被调去县木材公司任总工程师;尹初阳调任县木工厂任副厂长;上级有意安排萧光明去卫校担任校长,但萧光明却携带医生卜丽珍去木工厂组建卫生所,承担二轻局机关、县木工厂、县麻纺厂三家共3000多干部职工的医疗保健工作。新招的林业系统的子弟全部交麻纺厂培训安排。
木工厂在才常路二轻局隔壁有一栋两层小楼,便交给萧光明作卫生所之用。
浏阳县木工厂是个老厂,一九五二年由王十多位木2匠人组建成“浏阳木器生产合作社”,专为兵工厂生产子弹箱等木包装。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指引下,“全球一”公壮党委从辖区内能中选优,一下给这个厂增加了3000多名能工巧匠,立即扩编为办公家具,农业机械(以打稻机为主),木箱包装,油漆等八个车间,日夜加班,工厂热火朝天,一派兴旺繁荣的大好形势。在湖南乃至全国都是一个响当当的企业。该厂生产的“浏阳河牌”打稻机,是农业部作为奖励先进农业合作社的最好奖品。更有一种誉满全国的“浏阳河牌”办公系列产品,从办公台、文件柜、书柜、旋转式活动办公坐椅、七件头的木沙发,小到衣帽架,字纸箱(垃圾箱),均是樟木加工制作而成。设计巧妙,制作精细,工艺考究,打磨抛光之后,再刷上该厂的“秘密武器”-能透出木纹、渗出樟木清香的国漆,这种巧夺天工的上乘国漆,虽然薄如蝉翼,但刀划不留痕、火烫不变色,这项工艺与浏阳花炮蝉联国际巴拿马金奖。所以,这个厂是官员的摇篮,凡属要当工业局长甚至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大都是由这个厂输送或空降这里接受锻炼;这个厂是荣誉的化身,他不仅是国际巴拿马金奖的得主,中南海这个国家的心脏就有该厂生产的办公家具。对木工厂,尤其是对老厂长李三如以及油漆车间哪位牙齿早己掉光了的刘满油漆大师,更是印象深刻。二十年前,萧光明奉命找县委书记高峰,专程为湘籍在京的四位政要(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彭德怀、主管农业的副总理谭震林,交通部长王首道,农垦部长王震)做了四套棒木办公用具。哪年秋天,萧光明负责将四套木器连同木工厂厂长李三如等三位师傅,一同进方京为首长安装办公用具,在谭震林办公室安装过程中,谭副总理人坐在旋转活动的办公椅上来回旋转,几上几下调整高度轻松自如,十分高兴地说:“舒适耐用,巧夺天工,用它几百年没有一点问题,真是宝贝!”萧光明从往事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当年哪个随厂长李三如上京安装家具的小青年戴子尧,己经是副厂长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医生竞是当年的“小萧同志”。
“萧医师,房子要怎么装修?需要添置哪些用具,比如检查床,诊断台,药柜,医疗器械等步,您只管根据需要,按高标准造一个计划,这笔费用由二轻局工会列支。除医疗设备和药品请您亲自采购外,其余我保证十天内您的卫生所正式开张。”戴副厂长说。
“谢谢。”萧光明说罢写了一个清单交给了戴副厂长。
十天后卫生所正式开业了,这个承担3500多名干部职工医疗保健任务的卫生所,竟只有三位医务人员。幸好助手卜丽珍医生也是个全科多面手,是由萧光明亲自在林业系统的医务人员中挑选出来的,待人和蔼友善,又十分能吃苦耐劳;另一名助手黄小燕,其叔父黄文富是萧光明的老熟人。一九五九年恩师蒙冤落难后,曾在黄的手下任“二把手”,即大瑶公社书记,获准在这个大瑶公社稳定推进化解共产风、冒进风、强迫命令风的“试验田”。当年年轻的黄文富对老省委书记和秘书肖光明,真足千方百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了照顾和帮助。令肖光明终生难忘的一件事是:当时接任恩师职务的哪位首长下令停止“试验田”的一切活动并撤掉“小灶”和保健医生的待遇!别看黄文富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年青人,倒是个挺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领导,他来了个“阳奉阴违”,口头上表态立即坚决执行,实际上瞒着老首长,将实情告诉了肖光明,由他去北京设法解危;另一方面,将老首长安排住进公社卫生院的“特殊病房”,将厨师带进卫生院,细心照料首长的衣食住行。对首长谎称萧光明祖母病重,请假去长沙医院照顾一星期,老首长信以为真,公社的小灶也暂时撤了。这样既应付了省委特派员的督察,又为萧光明分身北京提供了机会。萧光明上京后找到了谭副总理,谭震林副总理面见了天字第一号人物,哭诉湖南某些领导对周小舟的无情打击的作法时,天字第一号人扔听了潜然泪下,立即电告周总理。毛主席动情地说:“周小舟虽然犯了错误,但他还是候补中央委员,还是我的学生,我们要讲人道!人没死,待遇一天不变!请你转告测南省委,他们这样做我不高兴!”等萧光明从京城赶回大瑶时,一切由阴转晴。老首长总算又可以在大摇种“试验田”了…此时的黄文富,自一九五九年九月与萧光明在大瑶一别己经二十多年了,一旦得知知己出现在县木工厂时,心中的激情与惆怅自然无法平静,时任二轻局党委书记的他,迫不及待地在家家接待了萧光明,两人畅谈了别后所发生的一切,各自唏嘘不已。
“小萧秘书,不,现在应该叫萧大夫吧?您和文富一别一二十年,现在又居然能在一个系统共事,真是天随人意。老尹(即木工厂的副厂长尹初阳)说您需要调入一兵药剂师,一个护士,我侄女远在广州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当护士,我弟弟己病入膏肓,小燕想转业回浏阳来地方医院工作,以便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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