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十五章 (第2/3页)
愤懑,狠狠地说。
“我们中洲大队更是疯了一样。本来,59年上半年公社来了新指示,食堂来去自由,社员屋前屋后,允许自由种菜,允许养鸡养鸭,允许养猪养羊,大家高兴,以为这次有救了。谁知到了秋收,公社又变了卦。不但恢复了大食堂,还强行把我们从各家各户赶出来,往三四个大屋集中,每户两间住房,把我们的房子全都拆了,盖起了“万猪场”。屋前屋后的菜全部毁了,鸡鸭猪羊全部捉到大队,还被罚苦工修水库。结果,59年饿死两十多个人,60年饿死七十多个人,今年大家为了活命,无权无势的全都跑出来逃荒了,这种日子,不知还要熬多久?”这位老农气愤地说。
“我们中洲大队总共还不到一千人,除了大小队的干部,家属不用出来讨米外,除了四类分子被管制不准出来外,被逼迫出来讨米要饭的起码有六百多人。浏城桥成了中洲大队的地盘。”一个青年说。
“派出所不抓你们?”小璐好奇地问。
“就是想他来抓,他抓一两个,我们几百人就挤在派出所,他还敢杀人?你动手,我们就放火烧了它,横直饿死累死烧死打死,反正总是一个死,死都不怕,还怕谁?他公安好歹还得管我们几餐饭,直到把人放出来为止。”另一个青年说。
“哥哥姐姐,你们没听说过吧?我们这里还有卖人肉包子的哩。”一个小孩神秘地说。
“光明弟弟,一个“湖广熟,天下足”的鱼米之乡,变成了地狱,这是什么世界?难道党中央,毛主席一点都不知道?”小璐痛心疾首地发问。
“客观地讲,毛主席,党中央又何尝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啊!只是,偏听生乱。讲真话的人被打倒,讲假话的人被提拔,没有了是非曲直,没有了民主机制,长此以往,效果真的不堪设想…”正当光明舒发感慨之时,他的话,被一个小孩打断:“哥哥,姐姐,你们的证件要回来了,哪两个叔叔还写了一张借条,全给您。”这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孩。可是,哪些左的不能再左的人,害得他们加入了乞丐的行列,心痛啊,心痛!
小璐接过“借条”一看,原来是段快板。上面写道:
两位同学请原谅,今日行为实荒唐。
只因老小快饿死,被逼抢您两袋粮。
为何踏上乞丐路?只因极左太猖狂。
倘若逃得此大劫,二位恩情永不忘。
小璐正待撕掉,光明一把抢了过来,把它收好,放进口袋:“这是左倾路线的罪证,也是被迫害者的心声,一定要保留好,它将是这个历史时期的有力见证。”
姐弟俩双手空空,向周小舟夫妇讲了这个痛心的故事。光明发现,四十八岁的周小舟,两年不见,一头又黑又粗的头发,己经变作秃顶;光滑的脸上,老年癍开始肆虐;牙齿也掉了几颗…光明替周书记把完脉后,心情十分沉重:“周叔叔,您怎么把我的话忘了呢?”
“光明呀,我从三十年代起和小璐他爸他妈,就跟随主席干革命,本当为老百姓带来安居乐业的生活,谁知我无能阻止极左路线的横行,谁知解放十多年后,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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