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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八章(下) (第1/3页)
第三卷第十八章(下)
十七日,国防部副部长,中央书记处书记,军委秘书长黄克诚,北京市市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彭真,中央委员,外交部副部长张闻天等人上山,参加对《纪录》和《意见书》的讨论。
黄克诚刚住下来,杨尚昆知道老首长的痔疮反复发作,特地给黄克诚送来了三盒广州敬修堂生产的“化痔栓”。解放战争时,杨尚昆曾在黄克诚手下担任过副师长,军参谋长,军长,两个人的私交一直很好,黄克诚与彭德怀又都是胸怀坦荡的真君子,害怕黄克诚看了彭德怀的《意见书》后,会极力推崇而火上浇油,使毛泽陷于两难境地,而最终很有可能,牺牲彭老总而保住新班子。在形势尚未明朗化之前,有些话又不便明说,只好借送药之机,给老首长提个醒。“黄老总,这次开会您可要少栽刺,多种花。主席心情不太好,您做做彭老总的工作,提意见适可而止。”说罢,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十九日,黄克诚在小组会上,对彭德怀的那封信,作出了正面评价。对他襟怀坦白,忧国忧民,不计较个人荣辱得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崇高品德表示敬意。
二十一日,张闻天在小组会上,整整谈了三个小时。他说,从一九五七年下半年起,到一九五九年开会前止,基本上是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在作祟。他引经据典,论理有理有据,即使爱挑毛病的陈伯达,爱歌功颂德的柯庆施,对张闻天通篇讲话,无处反驳,反响非常之大。
二十二日晚上,送走了前来状告彭德怀的刘少奇,彭真,心里十分不快,他吃了两片安眠药,强迫在床上入睡。突然,争吵声愈来愈大,使他心烦不己。他要李银桥去看看,以免使他无法休息。李银桥见柯庆施正与彭老总吵架,回来学舌给主席听,毛大怒,爬起来,在中央书记处对彭德怀《意见书》的批判稿上,写了几行批示:“以彭德怀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大有炸平庐山之势,我们不能再沉默了,我们不能再挨打了。现在是我们起来反击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进攻的时候了。”写完这段话,他将毛笔重重地朝地板上一摔,气呼呼的躺在床上。彭德怀呀彭德怀,早些天的话怎么如对牛弹琴啊!写了《意见书》也就算了,偏偏还要不依不饶,咄咄逼人。我如果迁就你,不但被迫要重新考虑接班人的问题,改组政府,国家和党的领导班子,很有可能面临着党内分裂的危险。这是万万不允许出现的局面!看来,只好委屈你这位同乡了!
二十三日,会议由彭真主持。第一个发言的柯庆施,他说《纪录》与《意见书》吹的是一个调,大喊要纠“左”。周小舟站了起来:“你难道觉得“左”的还不够吗?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
“不要吵了,听少奇同志发言。”主席见周小舟与柯庆施唇枪舌剑地干了起来,连忙拍了拍桌子,高声叫道。
刘少奇在讨论《意见书》中,他对彭德怀在对待张国焘路线上,在会理会议上,在百团大战上…总之,他揭发彭一贯来,反对毛主席,反对思想,足足批了两个小时,临到结尾,还忘不了狠狠地从背后捅彭德怀一刀。他总结说:“你彭大将军是魏延的骨头(三国中说魏延脑后有反骨,被诸葛亮所杀),朱可夫的党性(前苏联赫鲁晓夫搞政变,是借助朱可夫的军事力量),冯玉祥的作风(即伪君子),与其你篡党,还不如我篡党。刘少奇的的发言,不是暗示你彭德怀是一个一贯反党的伪君子,企图搞军事政变吗?
刘少奇的发言,使形势急转直下。彭德怀与刘少奇等人之争,使会议的演变出现了两种可能。或者是与刘少奇等人摊牌,清算他们的左倾错误;或者是把矛头指向彭德怀,按刘少奇的意图,将彭德怀打成一贯反党的野心家。前者,有可能导致党的分裂,后者,必将造成冤案,错判彭德怀。在左倾错误造成的严重情势下,全国人民亟须带领他们渡过难关。党内也不能再折腾了。从大局出发,以求加强党的团结,稳定全国形势,无奈地采取了折衷的办法,违心地把彭的正确观点当作为错误来批判,但定性为党内矛盾,撤去国防部长和军委副主席职务,但仍保持政治局委员和副总理的职务和待遇。因此,在刘少奇发言之后,他锐利的目光环扫会场一周,只见很多人摆出一副磨拳擦掌,拚死一战的架式,在这位伟大战略家的心海里,立刻出现暴风雨前的平静…他,神情凝重,一改往日谈笑风生的幽默和风趣,压下柯庆施的跟进,自已抢先发言。他作了不偏不倚的讲话,对彭德怀的一些意见,表示了认同,并作了自我批评。他说,不管是大跃进还是人民公社,不管是共产风还是浮夸风,不管是刘少奇还是彭德怀,实际上,左也好,右也罢,都是我之过。刘少奇为什么要刮风?要冒进?无非是想早一点赶美超英,早一点进入共产主义,动机有何错?彭德怀为什么要利言厉色?不依不饶?无非是忧国忧民,念念不忘广大劳苦大众,难道错了吗?没有错,统统没有错。错在我主政不力,不配喝周小舟给我的贡茶!说罢,把沏了满满一杯的贡茶使劲往桌上一摔,气呼呼的退出会场。大家无不大惊失色。上午的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连午饭都没有吃,大家以为是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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