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六章 (第2/3页)
书记打了几个电话，说你不在，干什么去了？”
“我的天呀，副部长同志，为这事您也要我跑上一趟？您电话里训斥一顿不就完了，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别贫嘴。你今天不是要去湘潭吗？有个人可以协助你调查处理这件事，你去找他，有事好有个商量，这也是小舟书记的意见。”
“哪好呀，是谁？”
“这个人己经在湘潭了，你去找他吧。”邓萍在桌上用茶水写下三个字，光明见罢，一脸高兴，原先他本准备找他联系，但考虑组织纪律，自然不敢妄作主张，今天首长己经点名，正中下怀，自然面露喜色，连声道谢。
却说湘潭县昭山寺，是个千年古刹，自唐朝起，就成为全国十大宝刹之一，历代皇家均有修葺，整个建筑气势恢宏，保存完好。加上名僧高人辈出，是个藏龙卧虎的修持宝地。尤其是三面临山，千年古树，多得数不胜数，只见遍山遍野，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森涛阵阵；另一面面眺仙湖，放眼望去，，鳞光闪闪，碧波荡漾，湖天相连，变化万千，有时呈现海市蜃楼，有时宛若八仙再现，人间美景，令人目不暇接…这个昭山红莲寺，真乃是佛门清净道场，人间揽胜仙境。据说唐僖宗在相国裴休的陪同下，曾在红莲寺留宿一晚，亲眼所见禅堂三十六位耄耋高僧，长坐不卧，诵经字正腔圆，无比悠扬动听；说话浑园沉重，仿佛远处雷动；令人惊讶的是，每日三升葛浆（山中葛藤之茎，磨粉为浆）为食，业经十余载，人人身轻体健，个个百病不侵，徒步往返于道吾，石霜，曰八十六里，只需半天功夫。僖宗大为高兴，欣然命笔：“卅六禅宗”。蒋介石住庐山美庐别墅时，在程潜的护驾下，也专程莅临昭山寺，与得道高僧虚残长老密谈禅机…如此一个人间仙境，可是，在大跃进的冲击下，这处宝贵的文化遗产，却发生了才岌岌可危的灾难。全民支援钢铁元帅升帐的号角一响，不少人便打起了这个地方的主意。三天之内，三千人上山，先是把寺庙左右两边为之屏障的山坡数以百亩的大树砍得精光，继而又要把寺庙后山的树木来个剃光头，还要拆掉一栋悬有铜梁的禅堂。时年九十有六的虚残长老，携带三十六个和尚，跪倒在湘潭地委的大门口，乞求保住后山的藏龙之气，红莲寺方丈虚残长老云沉重地说：“左右两手，己经被其斩断，如果再砍后山灵木仙树，五百年酿成的真龙之气，一旦被砍断，国之大难！民之大难！湘潭之大难也！如果首长不能制止，我等三十七名僧人，无能护主，无能护国，无能佑民，只能以身谢罪。”地委书记华国锋、立即通知统战、宣传两个部的部长紧急会商，由统战部杨秀全部长出面扶起众僧，并与之座谈，倾听僧人意见和要求。由宣传部长欧必光向上级报备情况，并征询其处理意见。省委宣传部长唐麟明确表示：保护名胜古迹，是党的一贯政策。至于龙脉龙气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真发生意外，弄成巧合，那我们就会变成千古罪人。总之，只可保护，不可破坏！这就是省委的态度。欧必光将省委的意见，转告给华国锋，这才保住了千年古刹，后山的龙脉和三十七位僧人的生命。然而，近日有人上书省委主要领导，称昭山寺下“又一庵”，聚集妙龄少女，似有乱之嫌，应是为寺内恶僧所为。应着查实，予以严惩。
光明将密信让欧必光看了一遍，认为有两种可能：一为对寺庙心怀不满者，有意诬陷；亦或确有棍，混入寺中，借以作恶，祸害百姓。因此，先需派遣警员，化妆深入“又一庵”，探得虚实后，再作定夺。欧必光想从湘潭市公安局抽人办案，光明恐当地人，容易被人察觉，走漏风声，不如从省厅抽人更加安全。
第二天，省厅刑侦处派了四位青年女警，几人核计之后，以‘湘潭师范’学生的名义，向“又一庵”进香拜佛，祈求保佑。
光明和必光则拜谒虚残长老，向他请教佛教深远博大的精神，并询问近来有无挂单僧人，常去“又一庵”？又告诉他，外间己有不利的传言，请长老暗中留心，协助查实真象，以正视听，还佛门胜地一个清白。长老不甚感激，并答应暗中协助查核。
且说四个女警，分两组两天去‘又一庵’进香。第一次接触下来，两组均未发现异常。光明认为：既是学生，必须下周日才能继续侦察。但这次，四人应分散于香客之中，作四批入庵。一则避免引起怀疑，二则侦察机会增加，概率提高，有利获得信息。但单独行动，务必胆大心细，作好自身安全防护。
周日到了，前面三批进香的女警，仍未发现异常。女警刘滔随几个少妇，结伴而行，天南地北，聊过不停，待入得庵来，己是下午后晌时分。进香，祈祷，合中，跪拜之后，刘滔警觉一望，只见同来一少妇，朝大殿菩萨神龛后门而出，不知去向。而有一浓眉大眼的中年尼姑，似在打量注意着她。刘滔是个经验丰富的侦察员，便将计就计，走向前去，向女尼问道：“请问师傅，我母亲卧床半年有余，别处均无大碍，唯一只觉如置冰窖，烈日炎炎的夏天，仍需厚厚的棉被盖的严丝合缝，不敢迈出房门一步，如此以来，冬天又如何得过？上周我来进了香，我母亲己有喜色，我想能否许以戒荤吃斋，或其他捐助，使母亲能尽快恢复健康。”
“阿弥陀佛，你有心向善，菩萨会保佑你母亲，脱离苦海，驱除病魔。早日平安。你可在庵留斋一宿，贫尼替你祷告西天大佛，为你母亲留个长生牌位。不知妥原？”
“哪就拜托师傅，只是你这里可以住吗？明天八点钟，我还要上课，来得及吗？”刘滔装得极象，又想为母亲治好病，又不能耽误功课，急的满脸无奈的表情，真是入木三分。
“不碍事的，明天早上你有一个半小时就可以走到湘潭师范，早晨六点公共汽车也有了，下山就有车站，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学校。”那个尼姑说。
“哪好吧，一切听从师傅安排。”刘滔窃喜，凭一个侦察员的直觉，这下有戏了。
太阳即将下山，只听钟罄齐鸣，刘滔被那个中年尼姑领去大殿做功课。刘滔瞄了一眼，只见佛菩萨台下还跪了另外三个女信士。尼姑则是三人，除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尼姑外，另外两个小尼姑，则是细皮嫩肉，两眼活蹦乱跳的浅薄少年。似他们这种二流的化妆易容之术，对刘滔来说，是一眼就可以识破的把戏。她不露声色，装着虔诚，单纯的样子，随她们一起做完功课，再进入斋堂。斋堂内，又是一道敬斋仪式，她和三个女信士，跟随两个“小尼姑”，坐在斋桌前，双掌合十，如此这般地跟着喃喃呢语，当那“中年尼姑”迈出斋堂，朝一个巨大的木鱼，连敲十数声后，返回斋堂，再向斋堂正面的菩萨躬身朝拜之后，仪式方才结束，大家开始用斋。这顿斋饭，居然还算不错，虽然没有鱼肉鸡蛋之类的荤菜，但油炸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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