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一章 (第3/3页)
要尽力配合,查明真相,对犯罪分子必须绳之以法。
专案组工作进展顺利,通过法医检查鉴定,死者头部确为钝器暴力作用下,击破颅骨,造成颅内大出血而死。认定为他杀。但萧育和和毛福珍都是彭孝选一手培养的青年干部,抱着知恩图报的心理,就是一口咬定,他们在场彭书记根本没动一根指头。刑警问他们是否目睹胡考才是怎样回来的?这两个人回签一样:没有看见。虽然尸检确定了是他杀,唯一的嫌疑人也己经锁定,但狡猾的彭孝选就是拒不承认,作为物证最重要的凶器也没有找到,死者任何地方都没有没下指纹等信息,看来也只有彭孝选才有时间和经验,来毁灭罪证,因为他曾经是一名侦察兵,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光明建议,萧育和与他是同宗兄弟,由他出面做工作比较容易接受;毛福珍是王月娥的学生,让王月娥开导她,作用会更大。于是,萧光明先找到了王月娥。
“王老师,您还认识我吗?”光明亲切地问。
“你是不是萧老医师的老二光明呀?”王老师惊喜地反问。
“王老师,我正是光明,好多年没有见到您了。您的处境太难了,当学生的无用,暂时还无能为力来帮助您。不过,您老要想得开,既然是严寒的冬天,春天还会远吗?您要好好保重啊。”
“我会的。光明,你现在在哪里工作?”王月娥问。
“王老师,我在长沙工作,我有一件事要拜托您,行吗?”、
“说罢,什么事?”
光明把胡考才是彭孝选杀害的重大嫌疑告诉了王月娥,可是毛福珍、萧育和都是知情者,公安干警己经找过他们,但他们至会没有配合警察出来作证,反而帮犯罪分子掩盖罪行,我只担心无辜的两个青年干部,因为无知,被承担包庇罪的责任。所以感请您去拉小毛一把,不知您答不答应?“
“好孩子,跟你父亲一样,有一付菩萨心肠。这个工作交给我好了,我现在就去找她,要她主动找专案组的人去说清楚。”
光明找到了萧育和,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您的祖辈,也是堂堂正正的一门忠烈。怎么没想列出了你这么一个是非不分,不辨忠奸的糊涂虫!”
“光明老弟,你们一到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你知道彭孝选的背景关系吗?公社郝书记都让他三分,万一倒不了,我就要吃一辈子苦果。谁象你们,拍屁股就走人,他奈何不了你。”
“你就没有想过,包庇罪犯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更何况,你难道不怕他先交待你是共犯?到哪时你就欲哭无泪啦。”
“老弟,真有这种可能?我看不会吧?”
“你是猪脑筋,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他会在乎你?听老弟的,把最关重要的东西,向专案组交清楚,争取主动。你抓紧啊,不要收网时再交就来不及了。
萧光明走后,他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小子,怎么连铁尺都知道是我藏起来了?看来,要想隐瞒是行不通了。光明说的还真在理,彭学选是无法逃脱此劫,有背景又怎么样,国安部、省公安厅、《新湖南报》都出动了,难道还能瞒天过海?被动不如主动,如果搞个包庇罪,哪才倒了八辈子霉呢!他主意一定,顺便探探毛福珍的口风。谁知毛福珍不在办公室,到哪里去了吨?是不是己经去专案组坦白去了?看来,不能再犹豫,否则,麻烦就会来了。他立刻将藏在阁楼上一把铁尺拿下来,用报低卷好,送到专案组,如实地将彭孝选行凶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讲完后,一身轻松地回到办公室去了。
同样,毛福珍在王校长的规劝下,放下了包袱,把彭孝选历来的所作所为,都一一揭发出来,心情也舒畅了。
彭孝选是只不倒威的老虎,他以为只要亨哈二将不出卖他,专案组也还是无法定罪,加上他己经电告岳父,相信不久就可以太平无事了。谁知再次和他谈话时,专案组的人态度强硬多了。
“彭孝选,问题考虑清楚了吗?今天要不要和我们谈立什么?”
“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影响水库工程,你们要负责任!”
“彭孝选,给你一个钟头的时间,一个钟头内,你自己说了还算坦白交代,过了一个钟头,我就让你去看守所接受审讯。”
彭孝选对这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有点顾忌了,只见他略一怔忡,旋即又恢复了镇定:“那就请吧!”
专案组何组长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过五分,小胡,如果彭孝选要算坦白交待,你就给他录口供、十点钟我再来。”说罢,何组长与另外一位刑警出了办公室。
十点正,何组长见彭孝选仍无动于衷,就将铁尺往桌上一摆,此时,彭孝选惊呆了,看来亨哈二将己经反戈一击了,连铁证也交了出来,自已己是山穷水尽了。他不得不如实地交待了犯罪经过。随即,专案组正式将他羁押,警车即刻将他送往浏阳县公安局看守所。
刘婷婷认为全国各地,象这样欺压百姓,侵犯人权的情况极其普遍,连夜写成内参,以期引起中央首长的重视,在全国范围内,起到警示作用。因此,与陈慎言、肖光明一起回省委盖章,以便发稿。
两个月后,法庭判决彭孝选无期徒刑,押赴岳阳君山农场劳动改造。胡考才的父亲,年已半百的胡亦福老人,获此消息后,不仅没有得到一丝安慰,反而在县政府大操评公审大会场,放声大哭道:“不遵法纪,不守道德,不敬神明,滥开杀戒,不仅使我英儿早逝,彭家亦蒙受折股之痛。真凶何在?杀我儿者,实乃当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行为不正,仕途诡异,道德沦丧,暴力猖獗所致也。呜呼哀哉。”当即有警察要拘捕老者,李忠副县长声色俱厉地说:“人家丧子之痛,发几句牢骚,情有可原,不可再生变故!”说罢,将老者劝离会场,带他去王麻子面店,上了楼上一个清静的小房子,点了两碗猪脚米粉,两人边吃边谈,劝慰老先生凡事都要看开一些,老县长说,也许考才前世孽障太重,罚他今世偿还前世孽债也未可知。再说您吧,兴许前世善恶参半,故今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起码您还活在人间,多少次沙场遇难呈祥吧?老者答曰“此话不假。”老人匆匆吃完面,与老县长握手道别,行至楼梯口,又抱拳一揖:“承蒙教诲,茅塞顿开,后会有期、”就此消失在人流之中,家人多方寻找,仍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