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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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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第八章 (第2/3页)

况吗?”谭副总理提示。

    “谭老师,从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我都亲力亲为,我拥护,公社化我也赞成。不过,把种田的天天拉出去三操九课,已经半年了,冬种冬收的大事,却安排老弱病残凑数,红薯挖不回来,稻谷也是草草一割了事,我估计茶籽、桐子稍远一点的地方,就没有人收摘了。常言道,人哄地皮,地哄肚皮。总不要多久,好日子就会毁在这些‘化孙子’(湖南方言即不务正业者)的手中。”陈昌奉老人心痛地说。

    “谭老师,您说新鲜不新鲜?我们公社来了个武书记,他命令每个大队建立一个民兵营,十八岁到四十五岁都要登记入册,佩带符号…”

    还不等老人讲完,小程沉不住气了,连忙插话问道:“什么符号?”

    “小伙子,没听说过吧?”老人喝了一小口酒,接着说:“符号上印着‘浏阳民兵师全球一特别兵团古家特别营’。早晨六点,军号一响,二百名青壮劳力,一色黄军装,扎起武装带,跑步出早操。一日三操九课,脱产训练,已经搞了半年多了。请问,是不是又有战事了?不然毛主席怎么会要我们孩子们脱产训练呢?”

    谭副总理十分愤怒,这些形式主义者,真是祸国殃民,还把屎拉在领袖裤裆里,好不可恶!但他必须忍耐,群众才会讲彻底,讲真话。

    “请问谭老师,兵团脱产日夜操练,是不是又要向台湾开战了?不然,谁敢胆大妄为,生产不搞了,去搞军事化?”陈昌奉疑虑地问。

    “谭老师,您是大学问家,我想请教您一件事,现在是冬收冬种的大好时机,本来是农事第一,可昨天,公社书记通知我们古家营(大队),明天要派两百名青壮劳力,去天马山修大标语,一个山头一个字,说是要把‘建设新浏阳’五个大字,写成世界上最大的标语,向党中央毛主席表决心。”一位叫李开运的老农道。

    “据说一个字要用水泥500吨,石灰6000吨。五十年不褪色呢。”一住老农补充道。

    “修什么?”首长问。

    “修大标语呀,你们哪里也搞吗?”这位老农补充道。

    “真是乱弹琴。”首长强忍心中怒火,没有骂出声来。如果再让老农讲下去,首长会更加难受。光明立即转移话题,引导昌奉大伯切入主题。

    “昌奉大伯,谭老师想听听夏布生产的情况,您给讲讲吧。”

    “谭老师,说到夏布生产,也是令人心痛。”他立马进房里拿出一个老式折叠记事本来,一折折打开,大家听他慢慢道来:

    原来,古家村不到200户人家,就有织布机200多台,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织夏布,家家户户都种苎麻,七八岁的小女孩就会绩麻(将苎麻用手工绩成又细又长的麻线),再织成麻布,是透气、爽汗、凉爽、护肤的环保产品,专门销香港,日本和南朝鲜等海外。我们村里有个顺溜:吃饭靠田里(种稻谷),用钱靠土里(栽苎麻),发财靠铺里(开夏布坊)。自从办起了农业合作社,以粮食为主,如今苎麻简直绝了迹,织布机当柴火烧掉了,反正全村寻不出五张织布机。”

    “啊,有这么严重吗?”首长大惊失色,一脸惊愕。

    “谭老师,我们村还有三四个会浆纱梳理的老师傅,所有就留了四五台织布机。其他村可能就严重得多。要恢复和发展特色农业,县里领导是关键。”

    “请问昌奉先生,要恢复生产,你有什么高见?”

    “其实,只要头头有决心,恢复、发展都不是难事,只要公社有决心,把会织布的内行集中起来,办个织布厂,第一年,这些师傅下队帮助培植苎麻,第二年,苎麻丰收了,厂里就可以正常生产。县供销下定单,要什么规格,我们就生产什么规格的夏布。只要一两年,就可以发展壮大。”

    首长听了很受启发,别了陈昌奉等几位老人,就登车上路,还一个劲地催司机:“司机同志,能不能再快一点?我着急啊。”

    车到浏阳城关镇,这个公社有个最响亮的名字,曰:“全球一”人民公社。县委、县政府将谭副总理一行人,安排在县政府招待所。公社党委第一书记郝棒柱,是位南下的老同志,他不乐意了。他向副总理报告说:“老首长,到了全球第一的地方,还委屈您住小小的县招待所。怎么不让我全球一露露脸呢?真是太遗憾了。”

    “老郝,你就别吹牛了,明年秋收时我来捡查,看你的水稻,牲猪,苎麻,茶油,桐油是不是全球一?只要你公社人平产粮食,人平牲猪出栏数双双达到全省第一,只要你带头恢复茶子、桐子、茶叶、黄豆的生产,人均产量创全省第一,我和你们省委书记一起来为你戴大红花,授光荣匾。”谭副总理高兴地说。

    在县政府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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