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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出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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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二章   出海(下) (第2/3页)

但见智苦的拳罡如影随行而来,但知不妙,心神一动,便为合着魄灵离体而出。

    智苦心有所觉,右手一动,袍袖一甩,却是向被罡气所震向后而飘的文益肉身卷去。

    但在此时,半空中一道凛冽的劲风向智苦当头袭下,智苦身形一顿,轻喝一声,元神出窍相迎,一道犹如帛布撕裂声响起之际,文益魂神归体,便是合着肉身退到了五丈之外。

    “方丈大师的神功果是修到了大成,可惜未能臻圆满之境。纵使魂神能脱离而去,肉身却为无处可逃,但若老僧将大师肉身带走,七七之日后,大师此生修行却是要尽毁了。”

    佛家有谓‘远行地后纯无漏’,文益能使魂神瞬间离体,是为进入第七识界:远行地。但要臻天人合一之境进入第八识界:不动地,才能切断俱生的‘我身法身’,故而此下魂神魄灵仍为肉身所拘。

    但若魂魄四十九天之内不能归体,日后便是要行夺舍之术,借他人之身方可保住魂魄不散。文益方才魂神离体攻袭智苦之后迅速归体,就是恐肉身为智苦夺取。

    智苦望了一眼文益身后的山道,微微一笑,“此处距贵宝刹仍有六里之途,老僧就再送大师一程……”

    言语中身形骤动,一拳疾袭而出,拳罡但如大海掀起的涛天巨浪向文益席卷而去。

    智苦话音未落,文益已为拔身后撤,同时魂神离体,电光火石间携着肉身一纵十丈之外时。此时一道拳罡在离魂神两尺处顿然袭出,文益魂神一惊一滞,智苦拳头又为随之而来,一道拳罡但如巨网,刹那间将他的魂神与肉身同时包裹起来。

    智苦心思诡诈,但知文益魂神能瞬间百丈,在与他言语之时,已是暗中使‘漏尽通’遮掩元神悄然出击。而文益但恐肉身被夺,携肉身而逃之下,却为慢了一步,终被智苦罡气困住。

    随着智苦的罡气慢慢收缩,文益的魂神终是被迫入体内,但在他魂体合一之时,心头一痛,喉口一热,鲜血脱口喷出。

    “方丈大师乃我佛门大德高僧,老僧不敢使大师神魂入劫失了感知。还有三七时日,方丈大师且可安排后事。”智苦望向脸色苍白的文益,身形一躬,合什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僧告辞了。”

    ****

    显德六年四月初八已时,有两道身影向青天门峰顶疾纵而行,却是裴管事与司空冉。

    但见二人到来,在峰顶上的楚南风与穆道承心下甚为惊讶。见过礼之后,司空冉便是急道:“楚先生,少主想是不在此山之中……”

    楚南风顿为一愣,与穆道承互视一眼后,言道:“此话怎讲?”

    “三日前,老朽在棣州城外的客栈之中见过少主,是为与一位老僧同行,但猜那僧人就是伤了阁主的恶僧……”

    “什么?”穆道承双眼瞳孔猛然一张,“司空管事可是看清,非是他人易容所扮?”

    “当是少主无疑。”司空冉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这是‘宝’字牌,是少主专用的令牌……”

    但见‘宝’字牌,楚南风心下顿为一沉,此下已然断定司空冉所见是为洛逍遥。

    “自通宝阁解散之后,老朽便为从幽州调到棣州,负责棣州城内外两家客栈的经营,每月中旬,老朽都会到城外的客栈查帐。”

    “三天前戌时,天上下起了大雨,老朽只得留在城外客栈落脚,那时为客栈的张执事所邀,在前堂上小斟了起来。约过有半柱香时光,一辆马车驰到门口,行进了两人,便是少主与一位老僧……”

    “那逍遥可是望见了司空管事?”穆道承急道。

    “少主是望见了老朽,想是料不到老朽会出现在那客栈之中,眼神一扫而过之后,闪有一丝惊讶……”

    “那老僧长得如何模样?”穆道承追问道。

    “那老僧眉须皆白,年有八旬上下,身材枯瘦,眼神看似平淡无奇,却又与人高深莫测之感……”

    穆道承一时惊疑,望向楚南风,“智光眼神但有凶光,莫非他是智苦?”

    “应为是他……”楚南风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司空冉,言道:“那后来如何?”

    “少主被掳一事,老朽也为知晓,见到少主身上武学气机全无,且不与老朽打招呼,老朽但猜那僧人就是伤了阁主的恶僧。但知他修为深不可测,心恐被他看出老朽震惊之色,老朽便是与张执事划起了酒令……”

    “待少主与那恶僧住进客房之后,老朽心想少主为人机智,必会引那恶僧言语从而留下线索,便让招呼的店伙计留意……”

    “想是那恶僧将少主哑穴制住,店伙计却是不曾听到少主与他的对话。老朽但想若是使人在他们所住的客房隔间窃听,定会为那恶僧所觉,一时间却是无计可施。”

    “那张执事对少主却为不识,见老朽吩咐店中伙计留意少主与恶僧,一时惊疑,便向老朽打听起原由。”

    “老朽将他带入客栈密室直言相告,张执事就献策先寻那赶车的马伙打听少主去向,然后再寻对策。老朽但知张执事所言有理,就是使人向那车夫打听出了他们去向……”

    “他们是去往何处?”

    “滨州。老朽一打听出去向之后,让张执事带上箭卫连夜赶去滨州,协同滨州管事布置人员以为打探、跟踪。”

    “次日卯时,在那恶僧带着少主离去之后,老朽但猜少主或会留下线索,便到他们歇脚房间查看,恰是在洗脸的木盆之中,发现少主的‘宝’字牌……”

    穆道承皱了皱眉头,“逍遥与管事相遇之后,大可不必再用字牌提醒自己落入智苦手中,将字牌置入盆中应是有所用意……”

    “那时老朽也是惊疑,一时不知少主所指何意,但在当晚亥时,便是明白了少主的用意所在。”

    “是何用意?”

    “那恶僧是将少主带出海去……”

    “哦?!”穆道承一惊,“智苦带逍遥岀海?”

    “老朽那时不敢尾随跟踪,本想立马赶来禀告楚先生,但想棣州与滨州相距不远,便待在客栈等候张执事的消息。当晩亥时,张执事从滨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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