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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洛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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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洛明珠 (第3/3页)

,以免严氏与洛明珠担心,房州与镇州相隔近两千里,洛逍遥与方元二人稍一安排,便是寻来庄上日行千里的骏马,一路上马不停蹄赶赴,十八个时辰后终是赶到了镇州分阁。

    分阁的展姓管事见洛逍遥与方元到来,忙将二人带到阁中的别院,洛、方二人进了别院秘室之中,但见翁牧一脸苍白盘腿坐在地下蒲团之上,似是苍老许多。

    在翁牧身边不远处置有一床,床上正躺着脸色苍白憔悴与平时丰神俊朗有天壤之别的洛寒水,方元与洛逍遥心弦俱皆一震,二人忙趋步上前查看,但见洛寒水双目紧闭,气息时缓时急,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方元便是探手把脉,纵使他见识不低,修为已趋抱丹之境,竟是看不出洛寒水所受伤势的原因。转过身子对着急切的洛逍遥摇了摇头,洛逍遥顿然脸色苍白,怔怔看着洛寒水片刻,双脚一软,俯跪床边,嘴唇发抖,良久才沙哑的低唤了一声:“父亲……”

    方元惊骇之中,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走向打坐入定似的翁牧面前,此时方自觉察翁牧双目微闭,对他与洛逍遥到来似是毫不知觉,心下一惊,望向身边的展管事,“展管事,翁长老这是怎么啦?怎么连他连受伤了,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展管事急忙凑身上前,低声道:“翁长老心神似有受伤,这两三日子时之际,都魂不守舍之状,到了丑时过后才……才恢复正常。”

    “什么?”方元大吃一惊。

    洛逍遥闻言也是大惊,忙起身到翁牧跟前,只见双眼微闭的翁牧,眉头时皱时松,似是在梦中挣扎一般,气息亦是时急时缓。

    二人刚刚心中情急洛寒水,自未先与翁牧招呼,此下见此异状,更是相顾骇然,心惊之下,方、洛二人便是与展管事一同退岀秘密。

    待到了外面通道上,方元脸露惊色的对展管事问道:“怎么回事?还有杨伯他们呢?”

    展管事颤声道:“属下也是不知事情真相……六天前丑时,翁长老背着阁主来到分阁,命令属下去城西五十里外,将梁长老三人寻回,那时属下将翁长老与阁主带到这别院后,便与箭卫按翁长老所说的地方找到了梁长老他们,那时梁长老与那杨伯尚有气息,还有一位老者却已死去,送到这里时……”

    展管事咽了下口水,“送到这里时,属下请示翁长老该如何行事,那时在密室的阁主尚能坐立,只是……只是属下觉得那时阁主的神情如翁长老此下一般,神智……”却是支吾着停了下来。

    方元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吞吞吐吐的,但说无妨。”

    展管事点了点头:“神智却是恍惚,似是失忆一般,翁长老吩咐属下守在密室外,在外面片刻后,便听翁长老言道“阁主得罪了”……进去之后,便见阁主如此下这般昏睡,之后属下带翁长老,察看了梁长老与杨伯他们,却发现梁长老已经没了气息,那杨伯现在仍旧昏迷不醒,翁长老便传令箭卫传信总阁……”

    方、洛二人愈听愈惊,忙问梁长老身在何处,展管事便是引着方元与洛逍遥走出密室,此时正值午夜,顺着箭卫手提灯笼的引路之下,来到了东跨院一间厢房,进了厢房,只见那杨伯躺在坑上,气息尚算平稳,状似沉睡,却是人事不知。

    “此时天气将热,属下将梁长老与那老者的尸体俱皆放在地窖之中。”展管事低声道。

    方元点了点头,心中忖道,阁主洛寒水已是抱丹大成,加上翁、梁二人皆是将要踏上抱丹大成之人,杨伯也是神念大成之境,再加上一位老者,却是让人所害,但想定是受人围攻,却是想不出何人所为,心想在灵秀山庄时洛逍遥语气中似是知道翁牧同行,或许会知晓一些内情,想到此处,对怔怔沉思之状的洛逍遥,低声唤道:“少主,少主……”

    入神沉思的洛逍遥“啊”的一声惊觉过来,方元苦笑一下道:“依属下看来,此事非一人所为,本阁行事素来低调,今遭此变故,应与这死去的老者有关,少主可知晓阁主此行所为何事?那老者是何身份?””

    对于洛家并非是通宝阁的真正主人,洛逍遥自是不能言破,而洛寒水离去之前带走的“子母天机盒”,其中所藏何物,连洛寒水都不知晓,虽心猜此事必然与“子母天机盒”有关,但想此时说亦无用,便是摇头道:“我亦是无从知晓,唯待翁长老醒来……或是他会有所知晓内情。”

    三人离开厢房进了密室,却见翁牧已在密室的廊道上,见洛逍遥与方元进来,也不感惊讶,上前见礼:“老朽神魂受伤,刚才少主与主事长老到来之时,刚好神魂感到恍惚,老朽不敢起身招呼。”

    方元点了点头,看了看室内床上的洛寒水一眼,轻声道:“翁长老,这究竟如何回事?”

    翁牧长叹一口气,便是将事由经过诉说一遍。

    “那日老朽接到阁主传信,便从太原郡连夜赶去幽州,那时阁主还未到来,老朽便向司空管事打听何事?司空管事只道有人与阁主相约在分阁相见,别的却也不知情。”

    “第二天晚上阁主、杨伯与辽阳的梁长老也赶到了分阁,老朽见阁主未曾提及来此之事,也不敢打听,那日未时,来了一位青衣老者,见到阁主时自称姓朱,与阁主说了几句诗词,像是……”

    洛逍遥心知是《从军行》诗句,但见翁牧迟疑便道:“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翁牧略感惊讶的望着洛逍遥一眼,“对,阁主说了一句: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那先生便应道: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说完后二人皆哈哈大笑,阁主便叫杨伯身上的包袱取下与他,跟那朱先生去了分阁中的书房,大约有半个时辰后,便见那朱先生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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