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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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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扉,瓷盘落地的声响适时传来,僵立在外头的身影,迟迟无法移动。

    像是早已知悉她的存在,傅磊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反而挑衅似的,举止异发狂浪放肆,教人看了脸红心跳。

    戚水颜尴尬地杵在那儿。好半晌无法做出反应。

    他居然大白天的,就做着……这种事,还如此光明正大,若教过往的婢仆瞧见,又会怎么想?

    难怪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他的羞辱意图是如此明显,存心教她颜面无光!

    傅磊呀傅磊,你真的好狠!

    一连退了数步,她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赶,转身拔腿就跑,步履凌乱踉跄,几次几乎要栽跌。

    直到一口气奔回房内,眼中的泪再也藏不住地扑落下来。

    她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丈夫?竟以伤她为乐……

    看她悲窘欲死,真的能够令他快意吗?他们是夫妻呀!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存心让她在傅家没有立足之地?

    她好无奈、好心痛,自从嫁人傅家的那天开始,她的泪,就再也没有断过――

    由下人口中,戚水颜得知,傅磊的那名新欢,叫郑明珠。

    而傅磊也不遗余力的昭示所有人,这名女子颇受他的宠爱,懂得看风向时势的仆人们,也就多少敬她几分,以免好死不死,这人将来真成了他们的主母。

    于是,也就更加没人会把咸水颜看在眼里了。

    日子本就已过得够艰难了,如今又再加上郑明珠时时的挑衅,以及有意无意的刁难,她逐渐感到心力交瘁,度日如年。

    他真的做到了新婚那晚撂下的宣言:教她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但,她无悔。

    如果要走,她早在新婚夜那天就放弃了,不会等到现在,如果她在这时放弃,那之前所吃的苦、受的罪又算什么呢?

    她不走,因为这是她等了一辈子的婚姻;她不走,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不走,因为她要守着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她不走,因为她有太多太多割舍不下的执着与牵念……

    她的人生,只有满满的他,舍去了,那她还剩下些什么呢?

    她不走,说什么都不走!

    “唉哟,累死我了,昨晚傅磊缠了我一夜,今早真是腰酸背痛呢!”

    刻意挤出的娇嗓由门口传来,她抬起头,只见郑明珠风情万种的晃了进来。

    “我说姐姐呀,你好歹也替我分担分担,别让傅磊净磨着我,否则我不累惨了。”

    戚水颜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其中的示威及挖苦意味极其鲜明的意图。

    她只是苦笑。

    纵使受宠,终究仍是无名无分,她这声“姐姐”,会不会唤得早了点?

    “辛苦你了。”她淡淡敷衍,要自己别去在意。

    “辛苦倒是不会,不过得麻烦姐姐替我炖碗补品补补身子,可好?”

    她抿抿唇,不理会对方欺人太甚的气焰。“我厨艺不精。”

    说谎!她明明每晚都替傅磊准备消夜点心,傅磊可喜爱得紧呢!她还当暗着来就没人知道了吗?

    “不过是要你炖碗补品罢了,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郑明珠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真的不会。”

    “你!”郑明珠脸色一变。“叫你做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丈夫都分人了,就连替人进补都还是人家看得起她才落得到她头上,戚水颜,你真是够讽刺的了。

    天生一副温和的性子,使她不会去和人争什么,只是觉得好悲哀。

    “郑姑娘请回吧。”

    她婉转而明确的下达逐客令。

    郑明珠气在心里,咬牙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忿忿的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一等她离去,戚水颜浑身力气仿佛用尽,虚软地跌坐椅中。

    嚣张――

    呵,她也希望她嚣张得起来,至少,这样她就不会落得今日这无语问苍天的凄凉境地。

    “顺伯,你可以进来了。”她叹了口气,朝窗边喊道。

    顺怕不无讶异。

    原来她赶人,不是受不了郑明珠,而是知道他来了,不忍心他在外头枯等太久?

    他平日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她不是应该乘机摆主人架子,给点下马威吗?

    顺伯满腹疑问走了进来。

    “这是我重新拟定的人手调度,麻烦顺伯照这个下去发落。”

    顺伯接过名单,微讶的又看了她一眼。

    戚水颜以为他看不懂,挑了几个重点加以解说:“厨房的工作比较粗重,人手又不足,几个丫头做得比较辛苦,吩咐帐房这个月的月俸多补些;劈柴打水之类的,由门房那里调两个人过去,别再让女孩家做这种工作了;至于打扫厅里,实在不需要这么多人,这方面可以挪几个人过去。从明天开始执行,有问题吗?”

    顺伯的讶异,不是看不懂,而是她居然心思细腻的连这种事都注意到了。

    有几个当主子的,会去留意到当下人的苦处,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做出最适当的安排?

    戚水颜却做到了!

    想了下,她又递出另一张纸。“公布下去,这是最新的薪俸单,比较粗重的工作,我在月俸上都做了调整,嫌厨房工作太累,想调离的,我不勉强,看谁耐得了苦,想多嫌几两银的再调进去,一切全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顺怕再次哑口无言。

    原先,他对她不是没有轻视的,对她的能力,也是抱持着质疑居多,但是事实证明,她有一颗玲珑聪慧的心,以及细腻入微的观察力,短时间内便掌握住了府里几处极细微的弊病,并且设法改善。

    例如,几处比较清闲的工作,都是手段高的人取得、较弱势族群的,也只能吃亏认栽,默默接下像厨房那类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她曾说过不允许这种陋习再持续下去,瞧,今儿个不就做出应变措施了?

    他对她,算是心服口服了。

    “怎么都不说话?有什么意见吗?你直说没关系,顺伯。”

    “没、没有。”总算由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神,顺伯连声回道。“少夫人做得很好。”

    戚水颜舒开眉头。“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的话,我下去忙了。”

    “等一下,顺伯。”戚水颜急忙唤住他,在成堆单据中找到一张药单追了上去。“我没嫁前,娘家隔壁一个老婆婆长年有风湿酸痛的毛病,服了帖药方后,听说改善了很多,我写信回去替你问了来,你照着抓两帖药回去试试。”

    顺伯再度愣回到那副蠢相。

    她怎么知道他有风湿酸痛的老毛病?还大费周章的替他问来药方?

    戚水颜笑了笑。“人可不能不服老哦,年纪有了,身体就要顾好。”

    “谢、谢谢少夫人。”顺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的。”小事一椿罢了,瞧他,竟然热泪盈眶。

    临去前,顺伯迟疑地又停住,回身说道:“少夫人,做人有时不能太和善,该凶的时候就要凶,不然会被人欺负的。”

    少夫人其实不像少爷想的那么笨拙,她也有一颗灵慧剔透的心,只是个性太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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