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长夜 (第2/3页)
,都只是为了让她带着这枚追踪针,引出所有相关的人!
好深的心机!
“找到了?”猎户问。
陆明舒将细针递给他:“应该是这个。”
猎户接过细针,凑到月光下仔细看了看,脸色凝重:“这是‘寻踪针’,影卫常用的追踪手段。针里灌了一种特殊的药水,会散发一种只有经过训练的猎犬才能闻到的气味。只要针还在你身上,他们就能一直追踪到你。”
影卫!果然是影七或者老者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陆明舒问。
“简单,”猎户将细针用力掰断,扔到地上,“把它毁了,他们就暂时找不到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既然能追踪到这里,说明已经掌握了你的大致方向。即使没有寻踪针,他们也会在这一带加大搜索力度。”猎户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而且不能走常规路线。”
“你有什么计划?”陆明舒问。
猎户思考了一会儿:“我知道一条很少有人走的山路,可以直通江南。但那条路很危险,要翻过两座大山,穿过一片沼泽地。以你现在的状态……”
“我可以。”陆明舒打断他,“只要能安全到达江南,什么苦我都能吃。”
猎户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那你先休息,天亮前我们出发。夜里走山路太危险,而且那些黑衣人现在可能还在附近活动。”
“那你呢?”陆明舒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猎户沉默了片刻:“我只能送你到山那边。之后的路,你得自己走。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陆明舒没有追问是什么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使命,她尊重猎户的选择。
“谢谢你。”她再次真诚地说。
猎户摆摆手:“别说这些了。你先休息,保存体力。我去准备些路上用的东西。”
他重新将干草盖好,地洞里再次陷入黑暗。
陆明舒靠在冰冷的土壁上,闭上眼睛。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大脑却异常清醒。老者的算计、影卫的追踪、陆沉舟的安危、父亲的秘密……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而她正被困在网中央。
但她不会认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一一闯过去。
为了陆沉舟,为了父亲,也为了那些像小月一样,被无辜卷入权力斗争而失去一切的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明舒在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她立刻清醒过来,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是黑衣人!他们又回来了!
“刚才明明在这里闻到了气味,怎么突然断了?”一个声音说。
“可能目标把寻踪针毁了。”另一个声音回答,“搜!她肯定还在附近!”
脚步声在茅屋周围散开,开始仔细搜查。陆明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握紧了短刃,准备随时拼命。
但那些人在茅屋里转了几圈,似乎还是没有发现地洞的入口。就在她稍微松了口气时,突然,一个声音说:
“队长,这里有血迹!”
陆明舒的心猛地一沉。血迹?她受伤后虽然处理过,但一路逃亡,难免会有血迹滴落。难道是在进茅屋时留下的?
“新鲜的吗?”被称作队长的人问。
“还湿着,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
“她就在这附近!仔细搜!连地缝都不要放过!”
脚步声更加密集,搜查更加仔细。陆明舒能听到他们翻动杂物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在她头顶的地面上走动。
完了,这次可能真的躲不过去了。
就在她几乎绝望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
那嚎叫声高亢刺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更多的狼嚎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此起彼伏,仿佛整座山林的狼群都被惊动了。
“是狼群!”一个黑衣人惊呼。
“这么多……得有几十只吧?”
“它们朝这边来了!快撤!”
黑衣人们显然也慌了。面对训练有素的人他们不怕,但面对成群的野兽,再好的武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是目标……”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陆明舒瘫坐在地,浑身冷汗。她得救了,但那些狼……是真的狼群,还是……
地洞入口的干草再次被挪开,猎户的脸出现在洞口,手里拿着一只还在滴血的野兔。
“没事了。”他说,“我把狼群引过来了,他们暂时不敢回来。”
原来是他!陆明舒心中一暖。这个猎户,又一次救了她。
“快上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猎户伸手将她拉出地洞,“狼群虽然吓走了那些人,但也会吸引更多注意。而且血腥味可能会引来其他野兽。”
陆明舒爬出地洞,发现天已经快亮了,东方地平线上泛起了鱼肚白。晨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猎户背上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手里还提着弓和箭囊。他递给陆明舒一根削好的树枝做拐杖:“拿着,路上用。”
两人迅速离开茅屋,朝村后的山林走去。猎户走得很快,陆明舒咬牙跟上。每走一步,伤口都像针扎一样疼,但她没有吭声。
进了山林,路变得更加难走。但猎户显然对这里了如指掌,总能找到相对好走的小径。太阳完全升起时,他们已经翻过了一座小山,将那个小村庄远远抛在了身后。
“歇一会儿。”猎户在一处溪流边停下,“喝点水,处理一下伤口。你的脸色很不好。”
陆明舒确实撑不住了。她靠着树干坐下,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猎户递给她水囊,又检查了她的伤口。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红肿得厉害。其他几处伤口虽然稍好一些,但也都需要重新处理。
“感染很严重。”猎户皱眉,“必须尽快用药,否则这条手臂可能保不住。”
他从包裹里取出一些草药:“这是我路上采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药材,但应该能暂时控制感染。”
他熟练地将草药捣碎,敷在陆明舒的伤口上,重新包扎好。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显然经常处理这类伤势。
“你以前在军中,是军医吗?”陆明舒忍不住问。
猎户顿了顿:“不是。只是……受伤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他没有多说,陆明舒也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有些过去不愿提起,也是人之常情。
处理好伤口,猎户又拿出干粮:“吃点东西,然后继续赶路。我们必须在天黑前翻过前面那座山,否则夜里在山上更危险。”
陆明舒接过干粮,小口吃着。食物粗糙,但她吃得很认真。她知道,每一口食物都是在为接下来的路程积蓄能量。
吃完东西,两人继续上路。山路越来越陡,有时几乎要手脚并用地攀爬。陆明舒的体力消耗得很快,但她咬牙坚持着,一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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