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包藏祸心 (第2/3页)
上,跟着便拔出兵器,朝他奔来。
(倒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记得早上那批石家人离去时,也曾错认自己为什么柳一刀,从现在这反应看来,那家伙好像是个赏金高额的大胡子通缉犯,一下出现,人人喊打,可恨自己还戴上一副假胡子,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怒火上升,脑子却迷糊了起来,兰斯洛情知那雪特胖子说得不错,自己连喝的几杯里头都有迷药,再看他贼兮兮地躲在一旁,不敢往这看来,兰斯洛登时明白,原来他与自己搭讪早有预谋,就是为了这一刻。
(好猪猡!竟敢出卖我,可是,出卖得也太冤枉了吧!)
兰斯洛想解释自己并非什么悬赏重犯,但嘴一张,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枪剑,纷乱斩下,他头晕脑胀,哪敢硬接,连退几步到栏杆边,仰身翻摔了出去,索姓直接滚到队伍中,立刻引起一阵搔动。
“抓住柳一刀!”
“别让那银贼跑了!”
“认有大胡子的,捉到就砍!”
不知是名头太响,还是赏金太高,一堆人听到“柳一刀”之名,状若疯狂,提着兵刃就从酒楼中冲出来,闯进送礼队伍,搜寻兰斯洛。搔动引发,在别处观看队伍的大批盗匪人潮却不知究竟,以为终于有人发难,于是前呼后拥,刹那间便乱成一团。
东方家、石家起初仍能稳住局面,但是更意外的状况又连接发生。
“铮!”
“楠”之中,五娘的琴曲陡然拔高,越谈越是激昂,最后琴弦迸断,一记绝响远远传出,擂在每个听者的心口,像是催眠一样,传递一股纵死无悔的慨然决心,令他们的情绪、胆气奔腾到颠峰。
坐在“楠”里头的白衣少年把眼一睁,好似终于下了决定。他一把扯开外袍,露出一身劲装剑靴,掣开腰间光剑,口中高声叫喊,通红着双目,冲入人群,疯狂地向礼队末端的那顶大轿挥剑冲去。
“杀啊!”
“杀啊!”
“冲锋!冲锋!”
激越琴曲加上有人带头,僵持的平衡,猛地给打破,人们的耐姓冲破了极限,只见人群哗乱起来,千多名江湖豪客,自两旁酒楼、巷道、店铺中冲闯出来,个个拔出兵器,高声呼喊,向整支队伍冲去。
受到这气势带动,街头街尾也有其他涌来的强人,两面包抄。所有人都像发了疯似的,个个都红了眼,没了理智,杂乱却有志一同地向前冲去。
“楠”里头,情况大乱,许多客人持刀冲了出去,大叹倒楣的伙计,只好尽可能地拦人收钱。
坐在角落的那个醉鬼,漠视着身边的一切,将酒瓮中的馀酿一口饮乾,瞧着外头的厮杀阵仗,冷冷低语。
“去!一群废物!”
跟着,因酒意朦胧的眼眸,在人群中找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身影,他已被人截下,陷入苦战,随时都有生命之忧,却仍拼命地往大轿靠近。
“废物!”
醉鬼低哼着,彷佛要再度醉倒,眼神中却露出一丝犹豫……
两大宗门的联合礼队显是未曾料到有这等场面,竟会面对千多人的联合攻击,队伍给截成好几段,场面大乱,失去控制了。
兰斯洛疼得几欲晕去,刚才局面混乱,尽管自己跑得快,乱刀之下难免有伤,特别是左腰侧给人狠狠一刀刺了进去,割出好长一道口子,现在急忙撕下袖子,包裹伤口。然而失血颇多,加上酒里迷药发作,他头慢慢晕眩起来,但仍有不少挥剑追斩柳一刀的人紧追,被逼得强打起精神逃命。
而对于全场搔乱,他也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会这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不管怎样,这总是好事,这么多人齐上,场面既然失去控制,那混水摸鱼的成功率就高多了,何况,就算不做买卖,自己现在也要苦恼如何从群众的猎杀中逃命。
(死柳一刀,害得本大爷好苦,还有死雪特人,非宰了你不可!)
场中情形确实乱的可以,有些来看热闹的当地百姓,给弄得昏头转向,听左右尽是一片喊杀喊打,吓得两腿发软,却又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
东方家此番礼队的成员,吹乐队的、开路的、抬轿子的,虽非一流高手,武功却也颇为了得,但此刻敌人多的超乎预料,局面混乱,敌我难辨,人全都给推挤在一团,展不开手脚,又顾忌到损伤了什么礼器,那可是万万不得了,几下一迟疑,已失去结集应敌的良机,人人独自为战,叫苦连天。
群众各自混乱,而挤身于其中的人们,则是个个情绪激动,虽说目标几乎都是那九十九只玉箱,但黄衫汉子结成一个圈子誓死保物,防守甚硬,抢不进去,有的人被挤在后头,几次前闯无效,气得砍杀挡路的同道出气;有的人还未靠近圈子,便为了如何分赃而自相砍杀,还有人至今仍脑子迷糊,搞不清身在何处,挥刀大喊“冲锋!”。
一群乌合之众敌我不分,你砍我杀,血肉横飞,不知所谓,弄得整条大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
“奇怪,本大爷是不是与混战特别有缘啊!”兰斯洛避过横砍来的光剑,一面小心前进。
离开杭州至今,兰斯洛也参与过好几场厮杀,他武功不成,却是有一门在山野间练成的独门本领,便是在团体中隐匿自己的存在,靠着这保命绝活,往往能在混乱中逃过杀身之祸,而蒙得其利。
他取下假胡子,又用衣服遮掩腰部伤口,混躲在人群中,让大批追杀柳一刀的人失去目标,胡乱搜寻,和东方家的队伍发生激战。他则忽走忽停,巧妙地在人群中穿梭,努力在失去意识前离开,一边留意流刀流剑,以免莫名其妙横尸就地。
在如此混战中,兰斯洛仍能保得身上没有一丝伤痕,这不能不说是他的本事。只是,虽然毫发无伤,兰斯洛却也始终无法逼近礼队,几次试图离开都给人群推回,徒劳无功。
(不成,再这样下去,马上就要撑不住了!那雪特人用的是什么麻药,好厉害啊!)
突围失败,兰斯洛只得动起脑筋,甚至考虑要不要采用三流策略,直接躺在地下的死尸堆里做伪装。
几番思量没有结果,迷药效果涌上脑,脚下随之踉跄,陡听见长街中心一连串惨叫,长声响起,跟着半空中传来一声大喝。
“大胆柳一刀,竟敢挑上我东方世家,今天要你留下命来!”
声若春雷,炸的周遭每个人耳里嗡嗡作响,动作一窒,跟着,便是数声破空掠过声。
兰斯洛心叫不好,知道有厉害角色出手,说不定便是东方家的一流高手,瞧来目标便是自己,再跑不掉,肯定大祸临头。哪里还敢迟疑,仗着配刀锋利无双,奋起所有力道狂挥乱斩,希望能及时杀出一条血路。
也真的是退得快,又幸亏已远离长街中心,兰斯洛甫退至人群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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