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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格闹钟与白日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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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人格闹钟与白日荒诞 (第2/3页)

,那黑色碎屑就是线索。“贫道需借静室一间,以此盒及……贫道所携的一件灵物(指黑石挂坠),尝试化解其中阴浊之气,或可将其转为中正平和。只是此法需时,且需绝对安静,不可有丝毫打扰。”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独处的理由,来研究这盒子和黑色碎屑,同时避开旁人视线,免得自己“研究”时的古怪举动(比如可能再次出现的“梦游”或“仙尊附体”)被人看见。

    “这个容易!西厢隔壁便有一间清净客房,平日无人使用,在下这便让人收拾出来,供道长使用。”周管事忙不迭地答应。

    很快,尘微子抱着那个首饰盒(用一块布小心包着),在周管事安排的客房内安顿下来。房间不大,但干净,门窗一关,颇为安静。周管事识趣地退下,言明午时会来请他用膳。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尘微子一人,以及那个静静躺在布包里的首饰盒。

    尘微子长舒一口气,脸上那副仙风道骨的高深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揉了揉因为一直绷着而有些僵硬的脸颊。独自面对这可能的“邪物”,他心底那点属于“尘微子”的、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敬畏和一点点怂,又冒了出来。

    “仙尊在上,弟子尘微子,今日便要破解此物玄机,救治陈夫人,扬我道法……”他对着虚空(其实是怀里的天机宝鉴方向)默默祷告了一番,给自己打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首饰盒放在房间中央的方桌上,解开布包。

    盒子在透过窗纸的、偏白的晨光下,显得沉默而神秘。

    他先拿起自己贴身佩戴的黑石挂坠,将其贴近盒子。冰凉感更清晰了,挂坠甚至似乎微微“发热”了一丝?不是温度的热,而是一种……“活跃”的感觉。

    “果然有感!”尘微子精神一振。他尝试着,将黑石轻轻贴在盒盖的缠枝莲纹上,缓缓移动。当移动到某个特定位置——大约是盒子中心偏左下方时,黑石传来的“活跃”感突然增强了一瞬!与此同时,他左胸处的镜印,似乎也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

    “此处有异!”尘微子心脏怦怦直跳。他仔细看向黑石所贴的位置,描金纹路并无特别,但他“感觉”那里就是关键。

    他回想起昨晚“梦游”时那种模糊的、关于盒子内部“有纹路”、“有光”的印象。难道玄机在盒子内部,而外面这个点是“阵眼”或“枢纽”?

    他尝试去抠、去按那个位置,盒子纹丝不动。又尝试左右旋转黑石,依旧没反应。

    “难道……需要念咒?滴血?还是……”尘微子抓耳挠腮,把自己知道的、听说的、想象出来的各种“开启法器”的方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他决定用最“正统”也最“保险”的方法——仙尊传授的“无上仙法”!

    他将黑石挂坠重新戴好,整了整衣冠,面色肃穆地后退两步,对着桌上的首饰盒,双手结了一个他自己发明的、看起来颇为复杂(实则毫无意义)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妈咪妈咪哄!般若波罗蜜!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给贫道——开!”

    念完,他保持着结印的姿势,瞪大眼睛盯着盒子。

    盒子静静地躺在桌上,毫无反应。只有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叽喳了两声,像是在嘲笑。

    尘微子:“……”

    尴尬只持续了一瞬。他咳嗽一声,散去手印,挠了挠头:“看来仙尊另有安排,或是时辰未到……”

    他决定换个思路。既然暂时打不开,不如先研究那点黑色碎屑。他将袖中那点用荷叶包着的碎屑取出,放在桌上,又取下黑石挂坠,放在一旁对比。

    碎屑只有针尖大,在光线下是纯粹的哑光黑。黑石则有鸡蛋大小,表面多孔,颜色更深沉。质地感觉很像,但碎屑给他的感觉更“纯粹”,更“凝练”,而黑石则似乎混杂了更多杂质,或者说,是“稀释”或“劣化”后的产物。

    “莫非……这碎屑是那盒子镶嵌之物的精华?而李根子捡到的,是散逸在外、被普通石头混杂了的边角料?”尘微子发挥着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若如此,这盒子所用的‘浊 粹’,品级更高!对仙尊(天机宝鉴)定然更有用!”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起来。如果能打开盒子,取出里面更精纯的“浊 粹”,或许就能为天机宝鉴补充更多“仙力”!

    可怎么打开呢?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首饰盒,眉头紧锁。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渐高,房间里也明亮起来。尘微子对着盒子,试了各种方法:用水泼(小心地滴了几滴),用火烧(靠近烛火烤了一下,差点把描金烤糊),甚至尝试对着它唱《小燕子》,盒子依旧毫无反应。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等下次“仙尊托梦”再想办法时——

    一阵突如其来的、极其尖锐的眩晕感,如同铁锥般狠狠凿进他的太阳穴!

    “呃啊!”尘微子痛呼一声,眼前瞬间发黑,天旋地转,整个人踉跄着扶住桌沿,才没有栽倒。

    这感觉……和之前“仙尊传法”或“人格切换”的前兆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冰冷,没有那么强制,更像是一种……从极度混沌中强行挣扎出来的、带着剧烈不适的“清醒”?

    眩晕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几息之后,视野重新清晰,剧痛褪去,但一种沉重的疲惫感和思维的滞涩感残留下来。

    苏砚(理性人格)扶着桌子,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扶着桌沿的手,再看向桌上那个打开的首饰盒,以及旁边放着的黑石和黑色碎屑。

    我是……苏砚?我醒了?现在是……白天?

    混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大部分是破碎的、第三人称的、属于“尘微子”视角的碎片:被请来县尊府,看竹林,看首饰盒,回房间……然后是漫长的、模糊的黑暗,以及一些光怪陆离的、难以理解的片段。最后,是刚刚“尘微子”对着盒子跳大神(在理性人格看来就是跳大神)的画面。

    “我……睡了多久?不,是‘他’主导了多久?”苏砚感到一阵心悸。这次苏醒,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被动”,更加“艰难”,仿佛是从深水底部拼命浮上来,只为了透一口气。

    他立刻看向窗外天色,大约已近午时。从清晨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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