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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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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离开小邓之后多年她没有重复同一动作满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永远不再会这么做谁知当中隔了一段日子遇见聂君她又忍不住暴露了弱点。

    她推开车门奔进屋内。

    不过第二天她又精神奕奕的穿戴整齐了跟母亲出去应酬。

    宦楣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日子。

    那是十月十九日星期一。

    她们约了几位社交名媛午膳十二点过十分抵达茶座不见熟人满以为小姐太太们习惯迟到母女俩于是叫了饮品先喝起来。

    到十二点半还没有人来宦楣开始纳罕莫非记错地点抑或是搞错时间。

    刚在犹疑只见老司机匆匆进来找人。

    宦楣招他过来。

    小姐周太太说有事约会改期她们不来了。

    宦楣扬起一条眉毛什么大事吃茶逛街也就是她们的大事了统统不来!

    老司机压低声音小姐股票跌停板了。

    宦楣可是一怔关你什么事?

    老司机哭丧着脸少爷给的内幕消息我全副身家都押上去了。

    宦楣脸上变色快别说了把车子开过来我们回家。

    宦太太慌张的问:跌了多少到底跌了多少?

    宦楣一手按在母亲手上我们上车子去听无线电。

    可是你爹跟毛豆在纽约哪。

    他们一定听到消息了。

    宦楣紧紧握着母亲的手镇静地付了帐登上车子。

    她即刻扭开了无线电。

    心不在焉地听了两支流行曲之后新闻报告员清晰的声音传出来:美股上周五大跌引发全球股市下泻本市股市出现自七三年来最大一次跌幅指数迄今已跌掉四百二十七点总币值消蚀八百二十亿港元。

    宦楣关掉收音机。

    宦晖这次肯定烧了手指。

    不过不怕像往日一样父亲会得拿着熨伤药去医他每次受伤总能使他乖一阵子。

    宦太太不停问女儿:影响大不大?

    宦楣故作轻松爸爸回来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严不严重。

    宦太太想一想他一向控制得住场面。

    可不是。

    车内的电话响了是邓宗平。

    他一开口便问:听说宦先生不在本市?很明显仍然关怀。

    别急如果需要赶回来他已在飞机上。宦楣停一停然后轻松说多谢你问候。

    邓宗平欲言还休。

    宦太太在一旁说:叫宗平来吃饭。

    小邓听见了对宦楣说:今晚我有约。

    宦楣问:你自己没有损失吧?

    我从来不碰这些。

    他的确是那样的一个人。

    我们再见。

    车子到家之前宦楣又找过许绮年她正在开会宦楣留言有急事请她即时回话。

    能够做的不过只有这么多。

    宦太太一进屋子便说:眉豆我累极了要去躺一会儿。

    宦楣觉得母亲脚步忽然有点蹒跚连忙过去扶着她。

    屋子静得出奇电话铃响起来吓得宦楣一跳。

    许绮年回话:宦先生同宦晖今晚十二点钟飞机回来。

    宦楣松一口气这件事对钧隆的影响不大吧?

    据基金经理说并不至于动摇大局。

    宦娟说:家母紧张得不得了。

    许小姐在那边诉苦我就惨了三年内不用想周游列国或是买时装换季。

    算了吧你谁问你借或赊呢来不及的报穷。

    许小姐没有回答宦楣只听见她对身边一个人说:抛、抛即时替我出货不问价一定要沽出!声音不复冷静。

    宦楣呆在那里许绮年从未试过在她面前如此失态。

    喂喂对不起她又回来了你刚才说什么?

    宦楣觉得不适宜同她再说下去许小姐你去忙吧我这边没有事了。

    她也不再客气啪一声挂断电话。

    宦楣发呆这么些年来许绮年从来未试过惊惶失措她永远气定神闲站在宦兴波左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今天心不在焉话不对题可见实在非同小可。

    宦楣刚在踌躇女佣进来通报:小姐门外一位聂先生求见。

    宦楣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姿势立即走出去迎客。

    一见聂上游她便问: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聂君点点头令尊同令兄几时回来?

    宦楣急问:为何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聂上游不置信的看着她至今他才真正相信一个如此时髦的女可以对财经无知到这种地步。

    既然如此聂上游索安慰她:由老板亲自监察业务事半功倍。

    宦楣困惑的说:或者我花太多的时间在木星的卫星系统上了。

    我陪你散散步。

    宦楣微笑谢谢你关心我。

    我们是朋友。

    这次宦晖恐怕要听教训了宦楣告诉他有不少人告诉我他玩得颇大。

    他买的是哪几种?聂君好似颇有兴趣。

    宦楣想了一想我并不记得清楚他买一种指数是叫期货指数吧。

    聂上游一听脸上不由自主的变色连忙转过身子去不让宦楣看到。

    你能为我补习一下那是什么吗?

    聂上游尽量以很平静的声线说:那是一种充满赌博的买卖。

    父亲也不只一次替他结帐了宦楣苦笑男人都喜欢赌博你呢?

    聂上游把手插在裤袋里走到草地上去风吹进他的西装外套鼓蓬蓬更显得他无比洒脱。

    我?他过一会儿才答我赌的是另外一些。

    有没有赢?

    赢过数局也输过数局。

    为什么不收手?

    他转过头来笑了要生活怎么收手?

    宦楣坐在石凳上向远处眺望这点她明白把生活降级实是最难办到的事她为此失去了邓宗平。

    他坐到她身边我们说不定在纽约见过面我曾为一间叫布明黛的百货公司送过一年的货虽然只准在后门出入也见过许多漂亮的黄皮肤女孩子在该店购物。

    你把我想得太奢华了。

    两年后我的英语会话才比较流利。

    宦楣笑找个金发女郎练习一下保证进步迅速你听宦晖那口英语怎么样挑剔都没有唐人口音。

    我转过多份工作包括地下赌馆的打手以及清洁工人最后因机缘巧合碰到了欣赏我的老板派我到本市来做翼轸的主持人。

    你所说的老板家父也认识吧?

    他们一直有来往相信这次在纽约也有见面。

    他给你权柄很大呀。

    你怎么知道?聂君讶异。

    分公司分明由你命名。

    聂君笑瞒不过你。

    你的生活堪称多采多姿。

    宦楣本来想加一句英雄莫论出身后来实在觉得有点庸俗省下了。

    的确看到许多光怪陆离的现象。

    宦楣忽而有一丝感触觉得她四周围的人与事也开始有点奇怪。

    她说:你比我们幸运你身上集中三种文化难怪这么聪明。

    聂君一生何曾听过什么赞美耳朵发起烧来一时不知应对。

    过一会儿他见风大脱下外套罩在宦楣肩上。

    女佣过来说:小姐太太说怎么叫客人坐在园子里吹风还不快进去喝一杯茶。

    宦楣有一丝意外之喜。

    聂上游笑说:有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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